太監愣住了,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道:“奴才不知,這些都是歸管事宮女管。”
孫白楊笑道:“本官等會要去敬事房,去問問總領太監,如果太監和宮女犯了錯,該如何處罰。”
太監強裝鎮定道:“孫大人且不要着急,奴才回頭問清楚了,等下次孫大人前來,一定給孫大人回話。”
孫白楊擡頭看了看藍天,微微點頭道:“好。”
擡腳繼續往延禧宮走去,一路上顧不得周圍的太監或者宮女的行禮,隻是想早點見到箫曉。
小六子背着醫箱也緊緊跟在身後。
不知道走了多久,又好像沒有走多久,就已經到了延禧宮的大門前。
孫白楊擡頭望着門上的牌匾,回頭對小六子道:“你把醫箱給我,先回去吧。”
小六子依言把醫箱遞給孫白楊,行禮就退下了。
孫白楊整理下了衣服,背着醫箱慢慢走了進去。
箫曉此刻正在托着香腮,與胖妞在那胡扯呢。
“胖妞,你和系統君溝通好沒?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隐形?”
“我告訴系統君了啊,但是現在還沒有回複,你總要給系統君一點時間吧。”胖妞趴在座椅上,尾巴無聊地搖來搖去,“你帶我出去玩吧,房間裏有什麽好待的,悶壞了。”
“外面天寒地凍,你想凍死我嗎?”箫曉才不答應呢。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有《九陰真經》内功護體,就算你脫光了衣服,站在冰天雪地裏,也不會着涼!”
……
箫曉差點沒被胖妞氣死。
“你這個比喻實在太傷風敗俗了!扣你一個活躍度!”
胖妞擡頭看向箫曉:“做的不流氓,說的流氓了?”
“你還說你沒偷看!”箫曉覺得自己快要破音了!
“我真沒看,我在系統裏,想看也看不見,想聽也聽不見,不是我不想看不想聽,你這麽激動做什麽?你做了什麽羞羞的事,不能讓我看見,不能讓我聽見?”胖妞突然感興趣起來,跳到箫曉的腿上,擡頭望着她。
箫曉驕傲地“哼”了聲,頭一撇,不去看胖妞。
“快說,快說!”
箫曉直接無視。
此刻,敲門聲響起,箫曉愣了一下,是孫白楊回來了嗎?
箫曉把胖妞抱起來,往地上一扔:“回内屋去,别搗亂。”然後走到大門前問道:“誰呀?”
“是下官孫白楊。”孫白楊的聲音傳來。
箫曉一喜,把門打開,一陣冷風吹了進來,箫曉打了個哆嗦。孫白楊看見箫曉這樣,以爲她弱不禁風,趕忙擡腿走進門内,然後回身把大門關上。
箫曉奇道:“孫大人把門關上了,這裏可不是玉瑩一個住,還有别人看着呢,你這樣關上,可就有嘴說不清了。”
孫白楊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箫曉道:“爲了所謂的清白,就把門打開?今天的風格外的大,玉瑩小主這裏又沒有炭火,凍着了,豈不是又要加重病情。下官作爲太醫,有提前避免玉瑩小主着涼的義務,下官問心無愧。”
孫白楊一臉坦蕩。
箫曉面帶微笑:“是,孫大人是最問心無愧的了。”
孫白楊走到桌子前,放下醫箱,從裏面掏出一個小巧的手爐,還拿出一個手絹,打開手絹,裏面是幾個銀碳。
“這是?”
“這是暖手用的手爐,下官帶來的,旁邊是銀碳,用的時候放些在手爐裏面,點燃,就可以用來捂手了。”
“孫大人有心了。”箫曉點點頭。“孫大人知道玉瑩這裏沒有炭火,十分寒冷,體貼地爲玉瑩着想,給玉瑩帶了這個手爐,以後玉瑩冷的時候就可以端着它,心裏也會十分溫暖。”
孫白楊點點頭:“旁邊的炭火不用省着用,過幾日下官會帶些炭火來,隻要對小主恢複傷勢有好處,下官都會去做。”“難怪孫大人在後宮的口碑如此之好,原來都是因爲孫大人總是體諒他人得來的。”箫曉笑容滿面。
箫曉突然想起什麽道:“不知道孫大人可方便幫玉瑩帶些東西進來。”
孫白楊笑道:“請小主但說無妨。”
箫曉道:“這裏好像早上并無人送早餐過來,不能總麻煩孫大人日日帶早餐過來,所以,玉瑩想着,能不能麻煩孫大人在宮外買些容易儲存的糕點,得空帶與玉瑩,好讓玉瑩不會再爲食物煩神。”
孫白楊點點頭:“這原是下官想的不周到,還要勞煩小主想得如此仔細,是下官不對。”
箫曉笑了:“孫大人說話不必如此拘謹,還請孫大人稍後。”
起身走到屋内,對胖妞道:“想吃糕點就回到系統去。”
胖妞道:“成交。”
爽快地扭着大屁股跳進了系統裏,箫曉暗念:“關機。”從儲物戒裏掏出幾錠銀子,放到袖子裏,走了出來。
箫曉走到孫白楊面前,從袖子裏掏出銀子遞給孫白楊道:“孫大人,這是買糕點的銀兩,如果不夠,還望孫大人告知。”
孫白楊詫異地擡頭望着箫曉道:“玉瑩小主身上還有銀兩?”
“本來最後的銀兩都被那些太監宮女摸走了,這些還是玉瑩托安茜姑姑幫玉瑩變賣的首飾得來的銀兩。”
孫白楊聞言,緊緊盯着箫曉,寵溺地握住箫曉的手,看看周圍緊閉的窗戶,低聲道:“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我的就是你的,這銀兩你留在身邊傍身吧。”
箫曉也反手握住孫白楊暖和的大手道:“這銀子放在我這裏,也沒什麽用,我也沒想要拿它去打點什麽,你如果不收,我會生氣的,畢竟這樣的銀子,我還是有不少的。”
箫曉說的是大實話,王夫人給了她一千多兩的銀子呢,都在她的儲物戒裏。
孫白楊輕聲道:“你的身子,還好嗎?”
箫曉臉一紅,像蚊子一般哼道:“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