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白楊歎了口氣,摟着箫曉道:“我真不願意這樣。”
“我的病是傳染病,所以不能有人伺候,所有事都得自己來。這個傳染病,想來也不會好太快。我可以借着這段時間,好好想想,理出一個思路出來。等你有空來看我,我再細細說與你聽,可好?”
孫白楊笑道:“你這麽快就進入角色了?”
“什麽角色?”
“賢内助的角色啊。”
“讨厭!”箫曉捶了捶孫白楊,孫白楊權當給他在撓癢癢,捉住了箫曉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又吻。
依依不舍道:“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回去以後,我好好想想,該怎麽給你寫方子。”
箫曉點點頭,起身披上衣服,孫白楊看見箫曉的動作有些澀頓,關心道:“需要我幫忙嗎?”
“刷”的一聲,一件外套飛到他臉上:“自己穿自己的衣服,哪那麽多話!”
孫白楊暗笑,還暗自逞強,他自己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嗎。
等箫曉把自己衣服穿好,看見孫白楊隻穿好了亵衣,然後面帶笑容的望着她。
箫曉銀牙暗咬:“你這是做什麽?”
“我剛才用了那麽大的力氣,現在收點利息,不行嗎?”孫白楊笑的一臉舒心。
“你自己不會穿外套嗎?”箫曉完全沒給他好臉色。
“腰有點疼,胳膊使不上勁。”
“我看你剛才有力氣的很!”
“就是因爲剛才力氣用太狠了,現在有點脫力。”
箫曉倒吸一口涼氣,好家夥,看不出來啊,睡前睡後怎麽差距這麽大。
“你想享受我的伺候,對嗎?”箫曉翻了個白眼。
“我隻是想讓你爲我穿次外套,像夫人對丈夫那樣。”孫白楊眼裏有濃濃的化不開的深情。
箫曉不情不願的拿起孫白楊的衣服:“胳膊擡起來。”
孫白楊笑嘻嘻的依言照做。
穿衣服的種種,一言難盡,總之,箫曉覺得被孫白楊占盡了便宜。卻偏偏他還委屈的很,說衣服本來就應該這麽穿。
呵呵,信了他的鬼。
好容易,孫白楊的衣服終于服貼的穿在了他的身上。
孫白楊看了看外面,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你一個人在這裏,要小心。如果受了什麽委屈,等我來,告訴我,我來想辦法幫你解決,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孫白楊握住箫曉的手,叮囑道。
“我知道了,你在外面做事,也要注意安全。畢竟後宮裏的事,實在是不好說,每個主子的心思都不一樣。有時候你們原本是好意,但到最後,卻又未必能成爲真正的好意。”
箫曉幫孫白楊整了整衣服領子。
孫白楊笑了:“你有這樣的智慧,爲何會與爾淳的争鬥中敗下陣來。哪怕是如妃娘娘,你都有把握能鬥上一鬥。”
呵呵,真正的玉瑩小主,就是個戰五渣。
如果沒有安茜的鼎力相助,多次讓她化險爲夷,她早就被爾淳吃的渣都不剩了。
最後,如果不是孫白楊爲了斷了自己的念想,親手把她送到皇上的寝宮,她這一副花容月貌,也隻能在後宮這樣的地方,白白的凋謝了而已。
箫曉似笑非笑道:“也許我敗下陣來,并不是我力所不逮,而是,老天,用這樣的方式,來成全你我。”
孫白楊聞言擰了擰箫曉滑滑的臉蛋:“油嘴滑舌的,又來拍我馬屁。”
“哼!拍你馬屁,有什麽問題嗎?難不成,你要我去拍别人的馬屁?”
“哦?玉瑩小主還想去拍哪位大人的馬屁呀?”孫白楊故意調笑道,爲了沖淡這即将到來的分别。
箫曉咬了咬唇:“我會爲你保重自己,你也千萬要爲了我,保重自己。”
孫白楊深吸一口氣,柔情的撫摸着箫曉格外豔麗的臉龐道:“我知道了,明日再來看你。天冷,這裏沒有銀碳,注意保暖。明日,我再帶一個捂手的爐子來,讓你暖暖手。”
箫曉點點頭:“知道了,你叮囑來叮囑去,天就要黑了,到時候,你出不了宮,别人就更起疑心了。”
“好,那我走了。”孫白楊背起藥箱。
箫曉打開大門,柔情的望着孫白楊道:“孫大人小心,謝謝孫大人來爲我診脈,我的病,就勞煩孫大人多多費心了。”
孫白楊拱手道:“小主的病是慢性病,得好生靜養,等微臣回去,好好想一張方子,到時候,小主按照方子上的要求,每日熬藥飲用,必然有痊愈的一天。”
箫曉福了福:“那就有勞孫大人了!”
孫白楊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箫曉靠在門框上,看着孫白楊離去,再轉身把門關上,拴上。
孫白楊此刻内心依然激動萬分,隻是他一貫冷着臉,别人也看不出他的内心。
行了一路,遇見好幾個宮女和太監,孫白楊如往常一樣,點頭。
快出冷宮門時,突然看見一位姑娘守在大門邊,定睛一看,是爾淳小主的貼身丫鬟。
隻見丫鬟朝孫白楊福了福,低聲道:“爾淳小主有請孫太醫到她宮裏一叙。”
孫白楊擡頭看了看天,婉拒道:“時辰不早了,微臣還要出宮回太醫院想方子,爾淳小主,微臣明日再去請脈。”
丫鬟搖搖頭:“爾淳小主讓我在大門口一直等着孫太醫,說無論如何,都要孫太醫此刻去她宮裏一叙。”
孫白楊微微皺眉,這爾淳小主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爲何要在這樣敏感的時刻,硬要邀請他前去。
想了想,也不好太拂了爾淳小主的意,萬一她是真有急事要找他呢。
于是,孫白楊微微一笑:“還請帶路。”
丫鬟點點頭,領着孫白楊來到了爾淳小主的寝宮。
原本爾淳小主與其他小主都住在一個宮殿内,因爲近日,皇上招爾淳小主侍寝,因此,内部府格外開恩,讓爾淳小主移遷到更大的宮殿内獨居,因此,也能說明,爾淳小主離被冊封爲貴人也不遠了。
此刻,正是爾淳小主得意滿滿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