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在一旁看着,越看箫曉,越像街頭給人算命的騙子。
隻不過,箫曉賣相要好的多,一身白衣,氣質飄塵,加上絕世的容姿,簡直就像神仙下凡,就算明知他在那講鬼話,也心甘情願的被騙。
顔值的威力,恐怖如斯。
突然,箫曉站了起來,欣喜的望着段譽道:“我已經算出來了,走吧,二哥。”
如果段譽能看見胖妞的話,如果段譽能聽見胖妞說話的話,他會看見一隻絨團團的小肥貓一臉的鄙夷,嘴裏說道:“女人都是大豬蹄子。”
“這麽快就算出來了?三弟對《周易》研究頗深,以後有空,我們可以探讨下,我想向三弟求教。”段譽一臉真誠,“我雖比三弟癡長幾歲,但是聞道有先後,三弟的道比我的道就要深的多,還望三弟到時不要推辭。”
箫曉尴尬的呵呵一下:“再說,再說。”
胖妞已經開始朝箫曉吐口水了。
箫曉裝作看不見,做大事之人,必須不拘小節。
胖妞懂個毛!
“三弟,這裏離無量劍宗還有多少裏路,我們大約還要走多久?”
巧了,地圖上标記出來了。還标注着,走路線1,會翻過幾座山,路過幾條河流。走路線2,會翻過幾座山,遇見一座村莊。走路線3,路途最遙遠,但是山路難行,如果不趕時間,可以選擇此條線路。
多麽智能!
高德導航也不過如此。
箫曉略微沉吟道:“大約有六七裏路,山路難行,大約要走兩個多時辰。”
段譽擡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道:“那我們如果路上不做休息,下午可以到達無量劍宗。”
箫曉點點頭:“如果一路順利,那是肯定,走吧。正好路上,我們研究下淩波微步。”
“好啊。”段譽喜道。
“正好,我也有空,我們再聊聊《北冥神功》,看看二哥能不能在趕路這會子功夫裏,把這門武功學會。”
段譽摸了摸頭,又想到了帛卷上的裸女圖,有點爲難道:“如果我學不會,三弟會不會覺得我蠢笨?”
“不會。”箫曉搖搖頭,“這門武功本就難以學習,一時學不會,可以慢慢學,我相信二哥肯定在我們去找大哥之前,能學會的。”
“爲何要在這之前學會?”段譽一頭霧水。
“因爲大哥此次去與慕容複見面,是爲了确定一件大事,我怕一個不方便,就會沖突起來,如果到時候,二哥又學會了《北冥神功》,又融會貫通了《淩波微步》,是不是會成爲大哥的一大助力?給大哥一個大大的驚喜?”
段譽被箫曉的畫大餅,深深吸引住了。
“三弟言之有理,那就告訴我《北冥神功》的練功心法,穴道我已經熟記于心了。”
箫曉喜滋滋的開始傳授這門神功,不知不覺中,已把這門神功的路線圖牢記心間。
說說走走間,段譽已經完全學會了這門神功,而對淩波微步的理解更上了一層樓。這時,已經能隐隐看見遠處有條小溪。
段譽指着那條小溪道:“走了這麽久,我們去休息下,順便喝點水,想來這裏的水是幹淨的。”
箫曉點點頭。
走到小溪邊,一條清澈見底的溪流出現他們的面前,裏面有小魚遊來遊去,好不快活。
“魚在裏面自由自在,我很是羨慕。”段譽贊歎道。
“難道你不自由自在?”箫曉好奇道。
“家裏規矩多,自然不能與平常人家一樣,我從小也沒有兄弟姐妹,所以,我很少能找到吐露心事之人,加上父親又很忙,母親也很忙,唯獨我很閑,于是,我就鑽研《周易》,鑽研下棋。”
“你是獨子?”箫曉明知故問。
段譽點點頭:“家裏對我要求比較嚴格,雖然伯父很寵我,但是……也不能寵的太過分,我總不能老是去找我伯父撐腰吧。”
箫曉聞言默不作聲,别擔心,你很快就有好幾個好妹妹陪你呢。
每天過着不知羞恥的日子。
想想,都覺得好羨慕。
但是此刻,不能說。
箫曉憋的好難受。
“二哥想吃魚嗎?”箫曉突然問道。
“三弟還會捕魚?”段譽很是驚訝。
“呵呵,不會啊,不過可以試試。應該沒什麽難道才對。”箫曉撓撓頭,捕魚再難,能比學《九陰真經》還難嗎?她可以沒有找系統作弊,實打實自己辛苦練出來的。
“而且,以我的經驗,有水的地方,就有人家。這附近恐怕有村子,我們捕了魚,可以到村子裏,麻煩村民幫我們做魚湯喝,我們給銀子就是了。”
段譽眼睛一亮:“三弟好注意,那我就在岸邊看着三弟一展身手了。”
……
箫曉愣住了:“二哥不一起嗎?”
段譽搖搖頭:“我就不湊熱鬧了,畢竟,我确實不會,也沒有趁手的工具。”
想了想又道:“不過我很好奇三弟你,手無寸鐵,拿什麽捕魚?用你手上的扇子嗎?”
“山人自有妙計。”箫曉神秘兮兮道。
隻見箫曉把裙擺一撩,紮進腰間,走進溪水旁,站在一個稍微平坦一些的石頭上,望着遊來遊去的魚兒,不時在計算着什麽。
正當段譽費解準備開口詢問時,箫曉出手了,隻見他右手拇指和中指曲起,然後迅速彈了出去,隻見一道肉眼捕捉不到的氣流飛速前進,嗖的一聲彈進小溪裏,一條魚翻白肚了。
緊接着,嗖嗖嗖,連續好幾聲,小溪裏,五六條魚翻白肚了。
旁邊的魚吓壞了,這是啥,啥都沒有,旁邊的兄弟就翻肚子了,趕緊跑。
一聲喊,跑了個精光。
小溪水流不急,所以,箫曉默念“取出”,在段譽的眼裏,箫曉從袖子裏一掏,一把劍出現了,箫曉拔劍出鞘,手腕微動,很快,五六條魚就排隊串在了越女劍上,越女劍銀光閃閃,好不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