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曉指了指那個門洞道:“且進去瞧瞧,可還有别的什麽物件。”
二人慢慢走了進去,裏面又是一間屋子。
屋子裏擺放了一張石床,奇怪的是,床前居然還有一個搖籃。
二人面面相觑。
“難道神仙姐姐在這裏生了一個孩子?”段譽率先開口,“所以,你是神仙姐姐的後代?”
箫曉瞠目結舌。
雖然說的離了個大譜,但是,這确實是事實的真相。
但是她能承認嗎?她會承認嗎?
“二哥的想象力無與倫比,不如這個問題,等你見到神仙姐姐再問。”四兩撥千斤,不外如是。
“我還能見到神仙姐姐嗎?”段譽好奇道。
“你都說了是神仙姐姐了,當然有可能了。要相信奇迹。”箫曉此刻像一個神棍。
雖然段譽沒再說話,但明顯不是很相信箫曉的話。
但是,也沒再糾結這個搖籃上了。
四處轉了一圈,發現屋子裏并沒有其他的物品,隻有牆壁上挂了一張琴,而琴弦已經斷了。
床的旁邊有張桌子,桌子上刻了十九道棋盤,箫曉啧啧稱奇:“不知道這棋盤是用手指刻畫的,還是用刀具。如果是用手指刻畫,那這份功力能人咋舌。”
段譽道:“三弟可以用手指在石頭上刻畫嗎?”
箫曉想了想:“沒有試過,想來就算會,也會消耗很多内力。除非是練過指力之人,才能不費吹灰之力做到。”
“比如?”段譽好奇。
“首推少林寺的大力金剛指!”箫曉對少林寺的武功還是推崇備至的,天下武功出少林,也不是空話。
“可他們不是逍遙派的嗎?”段譽皺眉道,這邏輯不通啊。
“如果他們也會大力金剛指呢?”箫曉小心翼翼劇透。
段譽不知道門派之别,居然相信了箫曉的話:“咦,你說的好有道理。”又指了指棋局,“三弟對圍棋可有研究?”
箫曉搖搖頭:“這玩意看起來就頭疼。你要喜歡玩,我教你掼蛋。”
“什麽蛋?”
“掼蛋!從魏晉南北朝開始就流行的一種玩法了。”箫曉随口胡謅。
段譽睜大了眼睛:“魏晉南北朝?我讀遍經書,也沒見過這種玩法。”
“二哥,人力有盡時,書籍那麽多,你怎麽能肯定,你就全部看過呢?”箫曉真振振有詞。
段譽又被說服了,實誠的孩子。
“那三弟有空教教我,這種在魏晉南北朝時期就有的玩法。”段譽虛心求教。
“可。”箫曉言簡意赅。
“三弟,我從小喜歡圍棋,整日鑽研,可以說尋常的棋局我一眼就能看透,可是這個棋局,我怎麽看都覺得白子毫無勝算……”
“二哥,你記憶力這麽好,你可以把這殘局記住,等我們脫險了,有時間擺起來,你給我詳細說說呗。”
段譽一聽,此計甚妙:“可。”
箫曉喜滋滋帶着段譽往前走,前面又是一個洞門,呈月亮狀:“看來這個神仙姐姐很喜歡月亮啊。”
段譽看見門旁刻着四個字“琅嬛福地”。
“琅嬛福地。”箫曉輕聲念道,“好名字。”
二人走進門中,四處一看,這個福地是個更大的石洞,可以說比外面的大了數倍不止,而且洞中有一排排的書架,隻是書架上空空如也。
段譽奇道:“這上面原是有書籍的,書籍呢?”
箫曉不說話,被她親娘搬到“琅嬛玉洞”去了,這她能說?
段譽走近書架一看,書架旁邊貼滿了字條:少林派,昆侖派等門派的名稱。
從左往右看去,居然還有“大理段氏”的字條。
隻是在字條下又有備注。
段譽一一讀了出來:“少林缺易筋經,丐幫缺降龍十八掌,大理段氏缺一陽指、六脈神劍。”
段譽扭頭對走在後面的箫曉道:“三弟,這上面說的降龍十八掌,就是大哥的絕招嗎?”
箫曉點點頭:“正是丐幫幫主才能學的降龍十八掌。”
“一陽指我知道,但是六脈神劍是什麽,我怎麽從來沒聽說過。”段譽好奇道。
“想來也是段氏的絕技,隻是沒有一陽指名氣更大罷了。”
段譽點點頭。
把偌大的石洞逛完,發現此地再無其他洞穴,看來已經是盡頭了,于是二人又回到了玉像那裏。
‘“三弟,我們已經把這裏的屋子都看完了,怎麽還沒看見出路?”
箫曉皺眉:“肯定有我們沒有發現的。”
“咦?”箫曉面露喜色,“二哥你看,玉像旁邊居然還有一條石階,我們剛才隻顧着看玉像,卻沒有注意到。”
“莫非是出路?”段譽喜道。
“走走便知,二哥你跟在我身後。”箫曉叮囑道。
二人沿着石階一路前行,走到一百多台階時,隐隐能聽見水聲,二人一喜,繼續前行,又行了半個時辰,水聲已經仿佛在耳邊了。
箫曉回頭道:“二哥,怕是出路就在眼前了。”
段譽點點頭,喜道:“此次有驚無險,上天庇佑。”
于是二人加快步伐,走到盡頭,前面是個僅能容一人走動的洞穴,已經能看見光亮。
箫曉探出身子一看,外面居然是一條大江,難怪水聲震耳欲聾。
他們此刻正站在江岸的石壁上,低頭望去,江水湍急,不時有浪潮拍擊岸邊,激起層層浪花,浪花都快要濺到臉上。
箫曉回頭道:“我們處在大江之上,你等會出來要小心,一腳踏空,那就跌落到江水裏了,我不會水,到時候可救不了二哥你,怕是二哥要去龍王抓去做女婿了。”
段譽聽說在出口在石壁上,本來心裏有點忐忑,後來聽到箫曉調侃他,忽然就不害怕了,雄心萬丈道:“就怕龍王嫌我太過粗魯,看上了三弟要做他的女婿呢。”說完,哈哈大笑,把這幾日所受的委屈和焦心都抛出腦後。
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個心無旁骛的小王爺。
段譽慢慢走了出來,看見此處離江面有數十丈高,雖然江水如何漲潮都不會淹到洞裏來,但是覺得走到岸邊,卻也很難。
于是望向箫曉道:“三弟,我們怎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