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頭發濕的,可不能睡覺,擔心着涼。”箫曉好心提醒道。
段譽聞言看了一眼箫曉,又迅速撇開眼睛道:“三弟有心了。”段譽覺得還是不能看見箫曉,看見了,已經平複下來的心,又開始蹦蹦蹦直跳。
箫曉緊皺眉頭,段譽有點奇怪,段譽很奇怪。
“二哥!”箫曉提高音量。
吓了段譽一大跳,猛地擡頭看向箫曉,還是那張臉,豐神俊朗,清秀俊美,氣質出塵,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樣,段譽心裏一沉,這樣的相貌,怎麽可能是女子,自己大概那天是失心瘋了,居然會看錯。
想到這裏,段譽定了定心神,柔聲道:“三弟何事喊我?”
“我就覺得二哥洗澡以後,心事重重,對不對?”
段譽歎了口氣:“剛才想了一些事,有些心煩。現在好多了,沒事了。”
“真的?”箫曉滿臉寫滿,我不信。
“當然是真的,我做二哥的,怎麽會騙自己的兄弟。”段譽試圖說服箫曉。
箫曉抿了抿嘴:“好吧,那等二哥想和我說時,再告訴我好了。”
“嗯,夜深了,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趕路。”說完,段譽就起身去栓門。
“二哥,你頭發還沒幹呢,就這麽睡了,現在又不是夏天,你很容易頭疼着涼的。”箫曉制止了段譽想吹滅蠟燭的動作,“你過來,我用内功幫你把頭發烘幹。”
段譽愣住了:“這,這怎麽好意思,要消耗三弟的内力。”
“嗨,内力不拿來用,那要内力做什麽。”箫曉招招手,“快過來,二哥,别瞎客氣了,早點烘幹,早點睡覺。”
段譽見箫曉如此堅決,也隻好依言走了過來。
“來,在這裏坐好。”箫曉指着她旁邊的凳子道。
段譽背對着箫曉坐好,剛平複下來的心又開始緊張起來,背部又開始僵硬起來。
箫曉把手放到段譽的後頸上,開始運功,《九陰真經》練了這許久,每晚睡覺都在練習,功力又深厚又精純,比起喬峰也毫不遜色。
所以,當箫曉開始運動時,段譽感覺自己的背部像被一團暖流包圍了,這股暖流從背部一直流到頸部,再順着頸部緩緩上行,流到頭部。
段譽整個人都沉浸在被内功包圍的感官裏,隻顧着感受這股暖流經過的穴道,流動的位置,背部漸漸開始放松下來。
段譽濕漉漉的頭發肉眼可見的漸漸幹了起來,由于内力的作用,隐隐有股水蒸氣在頭頂被蒸發,從遠處看,好像段譽頭上在冒煙。
很快,段譽的頭發就幹了,箫曉也就收了功。
“怎麽樣,二哥,還舒服嗎?”
段譽欣喜的點點頭:“想不到我居然可以享受用内力烘幹頭發的待遇,這都是托了三弟的福。”
“以後等二哥自己學會了武功,自己就可以使用内力蒸幹頭發了,不需要我這個三弟了。”
段譽聞言,有點隐隐失落。也談不上失落什麽,就是有點失落。
“好,那等我以後學會了武功,我也幫三弟烘幹一次頭發。”段譽承諾道。
“好呀,那我就期盼那天早點到來。”看見段譽不再排斥學武,箫曉高興極了,以段譽的聰慧,想必淩波微步與北冥神功會學的很快。
吹滅了蠟燭,兩人都睡下了,一夜無話。
第二天,雞一鳴,客棧的人就忙了起來,又是準備早餐,又是給馬匹喂飼料。
箫曉醒的早,昨晚睡的香甜。倒是段譽,在床上翻來覆去,很晚睡着,所以此刻還在夢鄉中。
箫曉洗漱好後,看見段譽還在睡着,笑了笑,走到床邊,提高聲音道:“太陽曬屁股了,快起床!”
段譽聽見聲音,動了動,緩了會神,緩緩睜開眼睛,看見一張俊臉在他面前,突然一激靈:“三弟?”
“對呀,是我。趕緊起來,我們要去吃早飯了,還要趕路的。”箫曉笑眯眯道。很快,就聽見敲門聲:“公子,開門,我是小昭。”
“看,小昭都起來了,你還在睡懶覺,趕緊起來。”
箫曉趕忙走到門邊,把門打開,看見小昭一臉精神:“看來昨晚睡的很好。”
小昭喜滋滋道:“是啊,我與鍾靈昨晚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然後就睡着了,早上起來當然精神了。”
“鍾靈呢?她怎麽沒過來?”箫曉問道。
“她還在收拾東西呢,等會就過來,段公子呢?怎麽沒看見人?”
箫曉把小昭帶進屋子:“二哥還在洗漱呢,等會吧。”
沒一會兒,段譽洗漱好了,鍾靈也收拾好過來了,四人一起下樓。
馬五德已經在樓下坐着了,看見幾人下來,趕忙招呼道:“王公子,快過來一起吃早點,吃完還要趕路。”
箫曉忙拱手道:“我們居然還沒有馬老爺起得早,真是慚愧。”
馬五德開心的笑了:“我雖然久不練武,但是底子還在,身體還是很強壯的。”
衆人說說笑笑間吃完,坐上馬車繼續趕路。
到了傍晚,終于趕到了無量山無量劍宗門口。
隻見無量劍東宗的掌門左子穆,已經率領衆弟子在門口迎接衆人到來。
寒暄幾句後,衆人被迎進了内殿。
箫曉四處打量,無量劍宗好氣派,無量劍宗建立在無量山上,依山傍水,在半山腰上建立起這樣大的一個宮殿,屬實威風。
左子穆把衆人迎到大殿道:“辛苦馬老爺長途跋涉來到這裏,我已經安排弟子帶領各位先去住處,前來觀禮的雲南武林中的知名之士已經陸續續到了,也許裏面就有馬老爺熟悉的人,到時候,可以晚上秉燭夜談。”
馬五德作揖道:“那真是麻煩左掌門了,沒想到後天才進行比劍大賽,今天就有這麽多武林人士到了,我本來以爲我來早了,沒想到,我卻是來遲了。”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