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到這藥房開口就要毒蛇,實在讓有人有點費解。
箫曉看了一眼鍾靈,鍾靈會意,右手往腰間的皮囊上一拍,一隻絨團團的閃電貂就出現了,迅速爬到了鍾靈的肩頭,對着程前吱吱叫。
程前看着眼前這個絨團團的小東西,愣住了。
“這是?”
“這是我的寵物,名叫閃電貂。”鍾靈大方介紹道,“它從小是吃毒蛇長大的,所以,我們到你這買毒蛇,是爲了喂它。”
程前深吸一口氣,仔細打量着這個小東西,兩隻眼睛滴溜溜轉來轉去。
閃電貂也在打量程前,小腦袋偏來偏去,可愛極了。
“請稍等,我來問下。”說完,就招呼小二過來,細細說了幾句。
“你們還需要解酒丸?”
“對,我有一位朋友喝多了,頭疼的很,我想買一瓶解酒丸回去。”箫曉點頭道,“價錢不是問題,隻要藥性快,可以迅速解酒。”
“我們店倒真有解酒的藥,隻是數量不多。畢竟,喜歡喝酒的人,就喜歡微醺的感覺,解酒丸吃了,就和沒喝似的,那不白瞎了那酒錢了。”程前倒實誠。
箫曉搖了搖扇子道:“想不到程師傅也是同道中人啊。”
“不不不,我不善飲酒,也不好酒。隻是曾經聽我們大查櫃的說過幾句,就說給客官聽,權當一樂。你稍等,我去拿藥去。”
箫曉點點頭:“那就麻煩了。”
鍾靈在一旁四處觀望,好奇道:“我還沒來過藥鋪呢,這裏人來人往,怎麽這麽熱鬧。”
“但凡頭疼腦熱,都要來看病,這裏當然熱鬧了。再加上這裏的藥價格公道,藥性上佳,來的人肯定多。”
唉,箫曉心裏歎道,芸芸衆生,哪裏都是一個苦字。隻是,在這苦字裏,還尤自掙紮着,希望可以頂開石頭,開出一朵盛旺的花來。
于是,這世上,才有了希望。
雖然,子子輩輩有時都在走着上一輩的老路,但總是能把希望寄托到下一輩的身上。希望他們可以走出一條不同于自己的幸福之路。
箫曉不知道,他這一身的裝扮多麽的顯眼,尤其身邊還帶了一位看起來特别可愛伶俐的小姑娘,而這位小姑娘身上還有一隻居然從小吃毒蛇長大的萌寵。
這就落到了一些有心人的眼裏。
江湖,從來都不會太平。
很快,程前就回來了,手裏拿了一個小瓷瓶,一個袋子,袋子不大,但是裏面好像有東西湧來湧去。
程前把這兩樣東西放到櫃台上。
“這是解酒用的藥丸,一次一粒,每隔一個時辰吃一粒,最多吃三次。第一次藥丸吃下去,大約盞茶時間,就能緩解疼痛,這可是我們藥鋪的不傳藥方,靈驗的很。”程前舉着一個小瓷瓶介紹起來。
然後拿起袋子,袋子上面紮了起來。“這是你們要的毒蛇,雖然不多,但是夠這個小家夥吃了,不過,這蛇的毒性強的很,千萬注意,别被咬了。”
閃電貂已經聞見毒蛇的味道了,開始興奮起來,在鍾靈的肩膀上跳來跳去。
“一共多少錢?”箫曉問道。
“這藥貴些,五兩銀子。毒蛇不值幾個錢,就送給你們了。”程前笑眯眯道。
旁邊聽見的人倒吸一口涼氣:“一個破解酒藥,居然要五兩銀子。一瓶上好的花雕也才幾錢銀子。”
“行啦,李老頭,那不是你我能買的起的,有那錢不如去買幾瓶酒喝喝。”旁邊有人拉着李老頭離開,嘴裏還發出啧啧之聲。
“這就是爲何藥鋪裏這種藥少的原因了。”程前有點尴尬。
“呵呵,五兩銀子真不多,醉酒的感覺可難受了。尤其喝了二斤女兒紅,那更是難受。”箫曉笑着,從腰間拿出一錠銀子,“我也不知道是幾兩,你看看可夠。”說完,把銀子遞給程前。
程前接過來,在手裏颠了颠:“這應該是八兩左右,有點多,我讓賬房找錢去,稍等。”
“不用了!”箫曉揮手制止住了程前,“這毒蛇也要銀子,明後天我還來你這,拿點毒蛇喂閃電貂,就當提前支付了。”
“啊,這,這毒蛇真不值幾個錢,客官你太客氣了,我們藥鋪從不多收錢,該多少多少。”程前搖頭。
“你要是覺得多,再拿幾粒差不多價格的解酒丸給我吧。”箫曉也說的很誠懇。
程前點點頭:“好,那你稍等。”
旁邊鍾靈道:“段公子喝了二斤頭都疼的不行,那你喝了十幾斤怎麽一點事都沒有?除了身上有點酒氣,一點也看不出來你喝酒了啊。”
邊說邊把袋子打開,從裏面随意拿出兩條五彩斑斓的毒蛇出來,遞給閃電貂。
說也奇怪,本來活靈活現的毒蛇,一到了鍾靈手上,就乖巧起來,也不敢動。
但是周圍的人,看見一位小姑娘拿起了毒蛇,吓的尖叫一聲,就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