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見箫曉他們進來的時候,議論聲有一瞬間是戛然而止的,好像突然失去了聲音一樣,很快,議論聲音又響了起來,而且打量他們的人也多了起來。
箫曉找了一個靠後排的椅子坐了下來,段譽随後也在同一排坐了下來。
見不少人回頭打量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與他們搭話,段譽皺了皺眉頭,對箫曉道:“這是什麽情況,好像我們是不速之客似的。”
“昨晚那一出,肯定有故事傳出來,傳着傳着,就會變了味道。”箫曉把扇子打開,輕輕搖了搖,“管他呢,且看馬老爺怎麽說。”
“會不會他們雖然都是來投奔馬老爺的,但是卻還是分了派系,而昨兒王公子一出手,大家就有了危機感,覺得大概王公子武功這麽好,又是年輕人,如果真長期在這住了下去,那他們大概就要重新分派系了。”鍾靈在旁邊分析道。
箫曉聽到這裏,把扇子一收,眼睛一亮,指着鍾靈道:“沒想到鍾靈剛出江湖,卻對這人情世故通曉的多,可把我們給比下去了。”
聽見箫曉誇獎,鍾靈可高興了,笑了起來,露出了兩個小酒窩:“這都是我母親常常和我說的,江湖上兇險的很,還舉了好多例子呢,我不過是現學現用罷了。”
“那也難能可貴了!”箫曉贊歎道,“哪像我家的這個傻丫頭,就知道吃啊喝啊玩啊,哪裏會對這些事情上心。”說完還搖搖頭。
小昭聽見箫曉這麽說她,嘴巴都撅的老高了,一臉的不高興。
捧小昭就捧呗,非要踩着她捧幹嘛。
以前天天都在曼陀山莊裏,又沒人和她說些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她隻知道伺候夫人、小姐。
這會子,小姐出來了,見識了更漂亮更水靈懂得更多的姑娘,就瞧不上她小昭了。
呸!
喜新厭舊的家夥。
以往看見小昭不高興,段譽都趕忙出來說和,誇一誇小昭。
可是今天,段譽明明看見小昭不高興了,卻也沒有忙着上前安撫小昭,而是先打量了下箫曉的臉色,看他不是真生氣,隻是打趣小昭,才放下心來。
笑着對小昭道:“小昭姑娘這麽可愛,哪裏需要知道這些江湖上的是是非非,我看王弟也是要求太嚴格了些,這麽如花似玉的丫鬟,你還這麽苛責,小心被别人拐跑了,你可沒地方哭去。”
箫曉又把扇子打開了,在那有一搭沒一搭的搖着,漫不經心的笑道:“我這丫鬟,我知道,除了可能被段公子拐走之外,别的人她可是看不上眼的。”
說的小昭跺腳,鍾靈噗嗤一笑。
本來就是打趣的話,結果段譽當真了。
連忙否認道:“王弟這話可從何說起,我是斷斷不會對兄弟的丫鬟起了壞心思的。”
嗯?箫曉一頭霧水,段譽前幾天不還喜歡這丫頭嗎,還幫她說話,大獻殷勤,怎麽這會子又……箫曉不解的摸了摸下巴,仔細看了看段譽,此刻的段譽可是一臉嚴肅又着急的模樣,好像在極力撇清着什麽。
正當箫曉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馬五德進來了,瞬間大廳的竊竊私語就消失了。
隻見馬五德站在主桌前,朗聲道:“大家好,昨兒在晚上的時候,與衆位武師都說好了,要以武功定前去觀禮的席位,現在,已經在院子裏擺了一個簡陋的擂台,還請衆位武師酌情參加。”
“決定報名的請上來與我說一聲,然後去管家那裏,他手上有一個筆筒,裏面裝了木簽,都标出了号碼,決定參賽的請去那裏抽簽,兩個号碼相同的就是對手。”
聽到馬五德這樣說,大家又議論了起來:
“抓阄這個方法好,公平,反正抽到誰都是碰運氣。”
“反正我肯定要去報名的,就算不能去,與衆位武師切磋切磋武藝,也是不錯的。”
馬五德聽見大家在那議論紛紛,雙掌又往下壓了壓道:“如果上場之後,覺得不是對方的對手,可以自動棄權。而且,比武必須點到爲止,如果出現傷亡情況,那就不要怪我馬五德把醜話說在前頭。”
“能投奔我的,都被我視作兄弟,一視同仁,如果哪位破壞了這樣的氛圍,那就隻能請他永遠的離開我馬府,我馬府不需要這種人品的人!”
底下的武師紛紛鼓掌:
“馬老爺高義!”
“我們都聽馬老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