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譽看着箫曉的無敵側顔道:“都依王弟。”
箫曉愣了愣,剛才混亂,沒什麽感覺,這會子兩個人單獨相處,就咂摸出一點味道來了,總覺得段譽看自己的眼神與以前仿佛有些不太一樣了。
但是箫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剛才發生了什麽,讓段譽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樣。
要說是段譽識破了自己的女兒身,那他對她的态度不會如此淡定,畢竟,段譽是一個缺少了社會毒打的小王爺,沒那麽深的心思。
所以,自己還是那個翩翩美少年,那段譽爲何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呢,莫非那是崇拜的眼神?
箫曉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阻止了自己這不靠譜的發散思維。
兩人一起動身往對面走去,走到小昭與鍾靈的房間前,往右看了一眼,看見那扇殘破的大門,箫曉對段譽道:“段兄的行李可還放在屋内,如果還放在屋内,趕緊拿過來吧,免得丢失了,不方便換衫。”
段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沒有行李。”
啊,這。
小王爺如此樸素的嗎?
現在終于知道爲何段譽之前幹不過慕容複的根源了。
慕容複出場,基本上都有四大家臣,兩位丫鬟陪伴,那衣食住行,肯定都打點的好好的,出門在外,做不到一天一套衣服,三四天換一套衣服總是能做到的。
反觀段譽一個人孤身闖蕩江湖,沒人打點,又沒有銀兩,武功還不咋地,除了有一副不錯的顔值,以及不斷的奇遇之外,在排場上,拍馬也不及慕容複。
所以,女人啊,不能光看排場和表面,還要多看看内在。
比如經濟實力啊,舍得爲你花錢的程度啊,等等。
“那我們進去吧。”箫曉說完,就敲了敲門,“小昭,開門,我們回來了。”
門咯吱一聲開了,小昭焦急的出現在兩人面前,鍾靈在一旁站着,肩膀上還盤着一隻圓墩墩的閃電貂。
箫曉進屋,轉身把門關上,然後對小昭道:“不要着急,聽我慢慢與你們說,先倒兩杯熱茶來,渴的很。”
鍾靈帶着他們走到屏風後的桌子旁邊,坐定後,鍾靈忍不住問道:“王公子,到底怎麽回事?閃電貂咬的是誰?”
箫曉接過小昭剛倒好的熱茶,抿了一口,潤了潤喉嚨,歎了口氣道:“這次多虧了你的貂兒,要不然,不能當場抓住那人,後續還會有麻煩的。”
“王公子可不要客氣,以你的身手,就算沒有貂兒,你也一樣可以抓住他,不過多花費些功夫罷了。”雖然鍾靈謙虛了一陣,但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畢竟,有什麽能比心上人的誇獎更甜蜜的呢?
箫曉一愣,然後笑了:“鍾靈真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啊。”
小昭在一旁着急問道:“公子,别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趕緊說說,那個人是誰,他來幹嘛,後來你們去馬老爺書房,說了什麽了,我都快急死了。”
鍾靈在一旁道:“是啊,小昭姑娘回房後就沒坐下來過,一直在房間裏走來走去,還念念有詞,晃的我頭暈。”
段譽在一旁表揚道:“小昭在擔心王弟,很正常,可見小昭是一個一心護主的好姑娘。”
箫曉樂了:“你們這樣互相商業吹捧,可真有意思。”
“什麽是商業吹捧?”段譽不解道。
“額……就是,互相撿好聽的話說。啊,這個不重要,我們重新說回案情。”箫曉繼續道,“我們晚上吃飯時,有一個人叫土行者,他約了我明天單挑,你們還有印象嗎?”
段譽想了想道:“他啊,印象可深了,一直盯着兩位姑娘看,恨不得把眼珠子生在兩位姑娘身上。”
“對,就是他!今晚來我們屋放迷煙的就是他,後來被鍾靈的小貂咬了一口,都中毒了,還嘴硬不說到底是爲什麽,後來被馬老爺關到柴房去了。”
“爲何要去咱們屋子裏放迷煙?他放迷煙的對象是你而不是兩位姑娘?這很可疑。畢竟晚上他沒盯着你看,一直盯着姑娘看的,可見,他是一個取向非常正常的人。”段譽疑惑道。
箫曉摸了摸下巴,歎了一口氣:“我也想不明白這點啊,他來我們屋放迷煙,看來是踩好點的,知道我們住這一屋,但是,看上去毫無破綻,可完全沒有邏輯啊。”
“他明明約好了我明天比武,如果我今晚真有什麽事,那大家第一個想到的不就是他了嗎?他這麽肆無忌憚,是爲了什麽?而且,都已經慘叫成那樣了,還一口咬定,就是看我不爽。”
扭頭問鍾靈:“你的貂兒看起來毒性不小,他還能撐多久?”
鍾靈撅着嘴道:“不管他目的是爲了什麽,他敢放迷煙迷王公子,就是他下流!我這毒,光有解藥還不行,還得配合我父親運功療傷才行。他啊,最多能堅持六天,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