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此刻的土行者看起來異常可憐,但是如果不是箫曉反應靈敏,明天該哭的就是他了。
想到這裏,馬五德臉色一沉,對土行者道:“你來投奔我時,我就告訴你,無論你以前是做什麽的,以後想做什麽,到了我這裏,就要守我這裏的規矩,不許偷盜,不許傷人。”
“可是這次,你都做了什麽!你瞧瞧你幹的好事,居然用迷煙去迷新來投奔我的人,你這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說!你這麽做的緣由是什麽?又是誰指使你這麽做的!”說到最後,已經壓低聲音在怒吼了。
土行者滿臉冷汗,另外一隻手捂着被閃電貂咬到的胳膊,不停的呻吟。聽見馬五德問他,強打起精神道:“馬老爺,救我,救我,這貂有毒!”
“問你話呢!你這麽做的緣由是什麽?誰指使你這麽做的!”
“沒人,沒人指使我這麽做,我……我……我就是不爽這個纨绔子弟,我要麻翻他,脫……脫光他的衣服,把他……把他吊……吊在樹上!”說到這裏,土行者一臉的恨意,哪怕箫曉隔這麽遠都能感受到。
箫曉緊皺眉頭,她與土行者不過就見了一次面,就算剛才有什麽口舌之争,也已經約定了明天早上一決勝負,哪裏有必要晚上再來用迷煙迷暈他。
至于說什麽脫光她衣服,把她吊在樹上,這種鬼話她是肯定不信的。
呵呵,沒想到,土行者這麽硬氣,都疼成這樣了,居然還滿口鬼話。
“說!你哪裏來的迷煙,你又是怎麽知道我住哪個房間的!”箫曉在旁邊加重語氣問道。
誰知道,土行者理都不理箫曉,隻是一味的求馬五德給他解藥,救他一命。
馬五德朝管家看了一眼,管家會意,立刻上前道:“馬老爺,按照你的吩咐,給王公子幾人安置在第三個院子裏最好的兩間客房。”
“那這件事還有誰知道?”馬五德沉聲問道。
管家聽見這話,細細思索了一陣:“按理說,我帶着人一路前去客房,看見的人也不少,那個點,正是大家出來活動的時候,有人看見,一點也不奇怪。”
“而且,後來,我還吩咐小厮多燒幾桶熱水給王公子送去,水房裏的人,小厮,都知道。”
“那也許是土行者自己看見了,或者别人看見了,告訴了他,他是摸準了房間,才用的迷藥。”馬五德總結道,突然靈光一閃,“不對,他隻知道是哪兩個房間,又怎麽能确定到底是哪個房間才是王公子的?”
“你帶人過去的時候,有人在旁邊跟着嗎?”馬五德又問道。
管家仔細回憶了一下,肯定道:“當時雖然旁邊一直能遇見人,但是身後并沒有人可以跟随,這點是肯定的。而且,”管家頓了頓又道,“大家都不喜歡土行者,沒有人與他同住,他是自己一個人住在東邊最拐角的一個小房間裏。而王公子住的客房,是院落裏最靠大廳旁的西邊的大房間。從東邊走到西邊,要經過好幾個回廊,土行者又沒有蒙面,肯定有認識他的人見過。”
“那就等明天一早,把人都召喚齊了,一個一個問,誰在什麽時辰見過土行者,當時土行者什麽裝扮,在做什麽。”
“還有,今天晚上的治安要加強,要加派人手,在院子周圍巡邏,兩個時辰換一班。尤其是大門處,一定要派人看着,有沒有人趁着夜色偷偷溜走。土行者這個樣子,是不肯說實話了,把他帶到柴房裏,專門派兩個人在門口看着。”
管家點頭道:“好的,老爺,這就按照您的吩咐去做。隻是,按照您的指派,府裏原本的人手怕是不夠。”
聽到這話,一直在旁邊不吭聲的段譽站了出來道:“馬老爺,承蒙您的款待,段某非常感激,如果府裏人手不夠的話,我願意守在柴房門口。雖然我不會武功,但是精神尚可,熬一個夜晚也不算什麽。”
馬五德忙搖手道:“段小弟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是你不熟悉這裏的地形,而且今天才趕到這裏,一路颠簸勞累,一定要好好休息。人手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讓管家從靠得住的武師裏找一些人幫忙今晚守夜。”
段譽見馬五德如此說,也就不再堅持,抱拳道:“如果馬爺有什麽事,在下能幫的上忙的,段某一定竭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