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很大很氣派,書架上擺了好多書,但是一看,就很嶄新,而且很整齊,一看就是屬于面子工程。
書桌就放在書架的前面,實心紅木桌子,上面放了一排毛筆,還有一方看上起來就很名貴的硯台,雖然硯台裏并沒有墨汁,但是硯台旁邊放了幾個墨,看上去濃黑無光,估摸着是松煙墨。
馬五德是做茶葉生意發家的,家裏怎麽會少的了名貴的茶葉,一進書房,箫曉就聞見了茶葉的芬芳,估計是小厮沏好了放在書桌上的。
馬老爺可真是會享受啊。
馬五德看見箫曉深吸了一口氣,并且眼光一直打量着桌上的那壺茶。不禁笑道:“沒想到這位公子還是好茶之人。來來來,嘗嘗我們滇南的特色普洱茶。”
後世的普洱茶已經炒到了一個相當咋舌的價格,就正宗而言,馬五德家裏的肯定是上好的普洱茶。
箫曉作揖道:“還未入書房,就聞見茶葉的芬芳,不禁令人神往,多謝馬老爺的好茶。”
說完,也不客氣,直接從茶壺中倒出一小杯,放在鼻子下面晃了晃,随即一口飲下,閉上眼睛感受了下,贊道:“滋味醇厚,回味無窮,極品。”
馬老爺子臉上仿佛一朵笑開了的菊花,連聲道:“好好好,想不到公子不僅是好茶之人,還是會品茶之人。”
“慚愧,慚愧,隻是喜愛飲茶罷了。”箫曉連連擺手道,“馬老爺子可千萬别喊我公子,折煞在下了,我姓王,名玉嚴。馬老爺子喜歡,可以喊我王小弟。”
馬五德打量着眼前的箫曉,一身質地良好的衣裳,面如冠玉,氣質非凡,和往常來投奔他的落魄武師一點也不一樣,精神奕奕的,尤其還帶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見此,馬五德笑着對箫曉道:“既然王公子這麽說,那我就倚老賣老,喊你一聲王小弟了。”
“喊我王小弟,才覺得親切嘛。”然後拉過旁邊的段譽,道,“這位姓段,如果馬老爺不嫌棄,喊他聲段小弟就行,段兄虛長我幾歲,是我的兄長。這一路上,多虧了他的照應。”
馬五德一看就是場面上的人,那場面上的話也要說一說。
馬五德詳細打量段譽,容儀如玉,明淨柔和,一身的白衣特别襯他書卷般的氣質,雖然一看就是一個文弱書生,但是想來,能與王小弟一路同行的,也不會是普通人家的子弟。
段譽連忙搖手:“這一路多虧了王弟的照顧才是,王弟這樣說,可是爲了故意折煞我的?”
“哈哈哈!好,你們都很好,都是人中龍鳳。”馬五德哈哈大笑道,“不知幾位來我馬府,所爲何事?”
箫曉忙正色拱手道:“實不相瞞,我們一行人遊玩到這附近,聽說無量劍宗馬上要舉行一次鬥劍大賽,我們十分神往,想前去觀禮。偶或得知,馬老爺子已經接到了宴請函,所以,鬥膽來投奔馬老爺子,希望能随着馬老爺子的隊伍一同前去。”
“哦,原來如此。”馬五德一邊點頭,一邊摸着胡子道,“幾位與以往來投奔我的武師完全不同,故此一問。你如何不早說,剛剛,你還提議要排名次取得資格呢。”
“馬老爺子請放心,我既然提議,自然有把握,隻是,唯一一個小小的要求,就是如果我能取得前五的名次,我的這幫好友,要與我一起,他們就不參加比武了。”
馬五德馬上答應道:“那自然沒有問題,多帶幾個人罷了,這個面子我還是有的。”頓了頓,又道,“那我讓管家給你們安排兩個相鄰的房間,就此帶你們去歇息,可好?”
箫曉與段譽一起拱手道:“那就多謝馬老爺了!”
說完,馬五德喊來管家,叮囑了幾句,管家就帶着箫曉一行人去了客房。
到了客房,照例是箫曉與段譽一屋,小昭與鍾靈一屋。
管家還殷勤的問道:“請問客人還有什麽需要?”
箫曉忙道:“屋子裏的東西都十分齊全,非常感謝馬老爺的大義。隻是,我們行了幾日,還望能有熱水洗個澡,麻煩您了。”說完還深深作了個揖。
管家忙道:“哎喲,可别折煞我,老爺的吩咐就是滿足客人的要求,你們等等,我這就安排。”
等管家離去,四個人都待在箫曉與段譽的房間裏,打量着客房的布置。
不得不說,雖然馬五德是武師出身,但是品味還是不錯,房屋大方整潔,既不花裏胡哨,也不簡陋。因爲是給來投奔的人準備的,所以牆壁上還挂着佩劍。顯示出了一點江湖的氣息。
“王弟,我看馬老爺子人還是很不錯的。”段譽道。
“是啊,果然不愧是好人緣的大善人,我們來投奔他,給我們上好的屋子居然,給上好的酒菜飽肚,還有熱水洗澡。難怪到處都是想來投奔他的人。”箫曉很感慨,這樣的人,也就在這個世界裏有了。
“公子,明天的比武,你要狠狠揍那個土行者嗎?”小昭眼神明亮,眼神充滿期盼。
“知我者,小昭也。”箫曉得意的微笑,“狠狠揍也談不上,但是肯定要狠狠教訓一頓,這個老喜歡打量小昭的癞蛤蟆。”
“王公子的比喻好生動。”旁邊的鍾靈也捂嘴笑了起來。
箫曉突然正色道:“我們初來乍到,這裏的環境也不熟悉,晚上睡覺的時候也要保持警惕。鍾靈,還得拜托你那隻已經很餓的貂兒晚上出來在門口守着。”
鍾靈點點頭:“放心吧,上次的事,我還記憶猶新,這次,不會讓它發生了。等會我就到院子裏,看看有沒有東西能讓我的貂兒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