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客棧裏一共來了兩個人。”蕭曉點點頭。
“聽說蒙面人還使用了暗器?”王捕頭又問道。
“對,使用了暗器,而且暗器上還抹了劇毒。”箫曉補充道。
在一旁,正準備把拾到的暗器遞過來的店小二聽到這個,腳一崴,差點絆倒了自己。
“壯士,壯……壯士說啥,暗器有劇毒?”捧着暗器的手,開始抖了起來。
“别怕,暗器上的毒,隻要手上沒有傷痕,毒素入不了體内,就沒事。”箫曉立刻安慰道。
店小二聽箫曉這麽說,才放了一半的心。
“不過下次,再有這樣的事,記得拾起的時候,用布包着暗器,這樣最穩妥了。”箫曉又補充道。
店小二聽箫曉這麽說,放了一半的心又懸了起來。
手又忍不住抖了起來。
“可得拿好了,否則,再次接觸毒素,那可就說不好了。”箫曉繼續補充道。
店小二聽箫曉這麽說,立刻強裝鎮定。
王鋪頭看了看箫曉,沒想到長得一表人才,卻這麽腹黑,吓了店小二好幾次了。
店小二把放在布裏包裹着的暗器拿給王捕頭。
王鋪頭接過暗器,也不用手拿起來看,就隻是掂了掂。暗器呈三角形,每個邊都很鋒利。乍一看隻是覺得黑漆漆的,對着油燈仔細看,隐隐有磷光閃動,可見确實是喂了毒。
王捕頭點點頭,朝箫曉問道:“據我觀察,這個暗器上的确是喂了毒。王公子躲過這暗器後,就一直追了出去?”
“是,我的侍女還在對方的手上,我必須得追出去,否則,也不知道我這侍女是受到什麽樣的待遇。”
段譽在一旁聽見這話,眉頭皺了起來,如果,如果小昭真的落入到對方的手上,恐怕是兇多吉少。
那真是不堪設想。
沒想到,在大理的境内,居然還出現了這樣惡劣的事,縣衙難辭其咎。
王捕頭又問道:“那追出去之後,王公子又遇見了什麽事情?後來,是怎麽把侍女給救回來了?”
箫曉捋了捋思緒,緩緩道:
“我追出去以後,一直緊追不舍。對方雖然抱着我的侍女,但是速度卻并不慢,可見對方對輕功極爲擅長。”
“後來,看沒有辦法甩掉我,于是兩人使了眼色,讓其中一個人攔住我,另外一個人準備施展輕功逃跑。”
王捕頭一直在仔細的聆聽,聽到兩個人開始分工時,不禁皺起了眉頭:“如果隻是普通的采花大盜,先不說爲何會團夥作案,分工如此明确,就隻是爲了搶幾個民女,實在是匪夷所思。”
“确實如此。”箫曉點點頭,“捕頭的思路與我不謀而合。如果隻是普通的采花大盜,有如此好的武功,何苦隻做一個采花賊,而且,這采花之事隻是我們的推測,之前搶走的民女,可有下落?”
王捕頭搖搖頭:“事情發生的很突然,也就是最近幾日發生的,而丢失的幾個女子,也并未沒有再出現,所以說是采花賊言之過早。我一直在想,他的動機到底是什麽。正好,遇見了王公子,還望王公子告知一二。”
“我自然不會讓攔截我的人真的阻攔我,于是,我就出手了。這時,我的另外一個同伴鍾靈姑娘正好也追到了此處,我們就會合了。”
“鍾靈姑娘?”
“是的,我們一共四個人,鍾靈姑娘是其中一位姑娘,略懂武功,但是精通毒物。她來了以後,我就放心了。救下侍女後,就拜托鍾靈姑娘照看她。”
“你說,你救下了你的侍女?”
“對,我救下了我的侍女後,本來打算詢問他們的意圖,點住了其中一個人的穴道,另外一個人因爲之前受傷,一直靠在大樹旁邊。誰想,他突然發難,又用飛镖射我。飛镖上抹了劇毒。後來,這些飛镖都射入了他自己的胸口,見血封喉。”
王捕頭聞此,詫異的看了眼箫曉。
十七八歲的年紀,一張稚氣未脫的臉蛋,行事作風都很像一個成年人,尤其是武功,最起碼已經屬于一流高手的範圍,否則,也不能在兩個人的夾擊下,還能救出自己的侍女,還全身而退。
這樣的男子,爲何會出現在這樣的小鎮上,而這突然出現的采花大盜又是出于什麽目的。
旁人隻是看見了他們幾人在客棧動武,追出去之後的事情,隻有他和一個叫鍾靈的姑娘清楚。這中間到底是有隐情,還是他們本就是一夥?
王捕頭越想越心驚,眼神慌亂,眉頭皺成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