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鶴一邊運氣,一邊找可以逃跑的路線,一邊還不忘放話道:“你們大理,一向喜歡以多欺負人少。”
箫曉一頭霧水,她明明是一個人。
“雖然我們是三個人,但是和你動手的明明就我三弟一個。”段譽在一旁憤憤不平。
“剛才你不是放大話嗎?要把我捉回去,還讓我有的哭,别慫啊。”箫曉橫劍在胸,調侃道,“我就在這裏等你來,我要退一步,二哥跟你姓。”
段譽在一旁正準備附和,突然一愣,贊同的話就咽了進去。
木婉清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在段譽與箫曉身上來回轉圈,雖然明明箫曉看起來更俊美,但是不知道爲什麽,她心裏更偏向旁邊的這位翩翩佳公子。
雲中鶴肅然道:“我突然想起家中有事,就不奉陪了。”
說完,足尖一點,就如鬼魅般沖天而起,瞬間不見蹤影。
隻是,不見蹤影的還有箫曉。
箫曉一邊和雲中鶴保持平行,一邊問道:“你說不奉陪就不奉陪了,你有問過我可同意了嗎?”
雲中鶴大驚,他在江湖闖蕩這麽多年,武功雖然能算得上是一流,與頂流還是有些差距,但是他能叱咤江湖這麽多年都屹立不倒,靠的就是他這一身的輕功。
沒想到,大理這麽小的一個國家,居然還有輕功如此卓絕的人,年紀輕不說,看他輕松的狀态,明顯還未使全力。
雲中鶴把另外一隻鋼爪橫掃過來,準備打箫曉一個措手不及,箫曉也不含糊,越女劍一擋,震得雲中鶴手臂發麻。
這些雲中鶴開始暗暗叫苦了,跑又跑不掉,打也打不過。
木婉清看見箫曉追着雲中鶴而去,沖段譽道:“你不跟上去看看?”
段譽聞言,有點尴尬:“我三弟的武功遠在我之上,我跟上去隻能幫倒忙。”
木婉清點點頭,突然眉頭一皺,捂着胸口。
段譽忙關心道:“姑娘怎麽了?是不是受傷了?來道觀裏休息會,等我三弟回來,讓他幫你看看。”
木婉清點點頭又搖搖頭道:“幫我看看就算了,不過是小傷,不礙事。”
段譽看了看她,想了想道:“姑娘姓什麽?我叫段譽。”
“我姓木。”
“原來是木姑娘,”段譽一邊說,一邊做出了請進去的手勢,“木姑娘怎麽會遇上這個人,是不是他傷的你?”
木婉清搖搖頭,拉着馬随着段譽進了道觀。
“我是被王氏……被其他人追殺,受了傷,逃亡的時候正好遇見了雲中鶴,他非要讓我一同随他回去,哼,如果不是遇見了你們,我甯願死也不會讓他得逞!”木婉清一臉的剛毅。
段譽默默點贊,好一個剛烈的女子。
“來,喝杯茶。”段譽遞上剛沏好的茶,好奇道,“你爲何要蒙面?”
木婉清愣住了,接過茶杯的手也頓了下,抿了抿嘴道:“按理說,是你救了我,我也應該告訴你。”
“救你的是三弟。”段譽摸了摸鼻子,受箫曉影響,他現在尴尬的時候也會摸一摸鼻子。
“他不是你的屬下嗎?如果不是你的命令,他也不會去救我啊。”木婉清瞪大眼睛。
“呃,呵呵。”段譽又摸了摸鼻子,箫曉開玩笑的,但是此刻又不能明說。
木婉清見他沒有否認,便當他默認了。
“我娘要求我行走江湖的時候,必須要蒙面,不允許男子見到我的容貌,否則……”
“否則如何?”段譽好奇極了。
“否則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段譽倒吸一口涼氣:“那木姑娘趕緊把面紗戴好,可别輕易摘下。”
“不過你也不要害怕,你救了我,我也無以爲報,隻能揭開面紗。”
段譽大驚,連忙搖手道:“不不不,這個惡人來我娘道觀前懲惡行兇,就算不是你,是任何其他人,我都會這麽做,姑娘可别太在意了。”
“他們怎麽做是他們的事,我木婉清不能做那無情無義之人。”說完,木婉清就掀開了面紗。
段譽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弄暈了頭腦,隻覺得腦袋一嗡,一位絕色美女出現在他面前。
雖然一身黑衣,頭發上并入任何飾品,但是天然去雕飾,如新月清晖,如花樹堆雪,端的是清秀脫俗,尤其那是雙美目,脈脈含情,又充滿野性。
“姑娘,我,你,你怎麽……”段譽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段公子,你也不要擔心,我娘還告訴我,如果我在男子面前露出了容貌,男子也不一定非要死,隻要我嫁給這個男子。”
看着眼前的木婉清的櫻桃小嘴在他面前一張一合,聲音猶如黃莺般清脆,段譽隻覺得喉嚨發幹。
這樣的一個絕色女子在自己面前, 說要嫁給自己,說不動心是假的,但是……
段譽的腦海裏,又閃過那天晚上見到的箫曉,山洞裏的神仙姐姐畫像,神仙姐姐的相貌與箫曉的相貌漸漸融合。
段譽猛地一甩頭,不能,他不能這樣。
“木姑娘,你聽我說。”
“難道段郎不願意娶我?”木婉清突然眉毛豎了起來,“那我隻好自殺以明志。”說着,她袖子中突然彈出一直匕首,手腕一翻,正準備刺下。
段譽大驚失色,這姑娘怎麽說動就動,起碼也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啊。
等段譽施展淩波微步閃到木婉清身邊時,匕首已經快要刺入她的胸膛。
說時遲那時快,隻聽見“嗖”的一聲,匕首從中間一分爲二,掉在了地上,而木婉清的手也被另一隻手緊緊握住。
段譽定睛一看,是箫曉,終于松了一口氣。
箫曉玩味地望着木婉清道:“姑娘,這是何意?”
木婉清被箫曉握住右手,惱羞成怒,呵斥道:“你爲何要打斷我的匕首。”
“有話好好說,動不動就尋死覓活,是解決不了問題的。”箫曉微笑道,“你既不喜我靠近,我離開就是。”
說罷,就放開木婉清的手,退到一邊,笑眯眯望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