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的話讓我坐在屋裏,百思不得其解。讓我準備,準備什麽,總不能讓我随軍出征吧。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我搖搖了頭,拿起茶碗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
王爺屋子裏的熱茶好像一直都有,也沒看見有人進來,但就是有熱茶,甚是神奇。
外面大概在商量出征的事,我也沒好意思豎起耳朵聽,也許涉及機密,我也不方便聽。
就在我差點無聊到開始數茶杯裏有幾片茶葉的時候,王爺回來了,看見我百無聊賴的模樣,忍不住翹起了嘴角:“你就不會找點事做嗎?”
我擡頭茫然地望着王爺:“我做什麽呢?洗你的衣裳?給你繡香囊?”
王爺滿意地點點頭:“你還知道給本王洗衣裳,繡香囊,真是不錯。不過,”他話鋒一轉,“你會繡香囊?”
我目瞪口呆:“我就這麽一說,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學。”
雖然這個學字講得非常沒有底氣。
“孺子可教也,那你知道,你現在應該做什麽嗎?”王爺繼續道。
嗯,我皺眉思索,上下打量了一番王爺,脫外套?捶肩膀?陪他聊天?
王爺歎了口氣,指了指桌子上的茶杯:“本王在外面講了這麽長時間的話,不會口渴嗎?”
我倒吸一口涼氣:“你直接說你要喝茶不就行了,怎麽還拐彎抹角起來。”
王爺一副你不理解我的表情道:“本王一個眼神,你就能知道應該做什麽,
這才是本王要的效果。”
“你去找别人做你女人吧,我不幹了,太累了,我要回老家。”我擺了擺手,表示不伺候大爺你了。
王爺眯起了雙眼:“來都來了,想走?看你老家可敢要你!本王的女人也是誰都能要的?”
“你這是上演強搶民女嗎?”我憤憤不平。
“也不知道當初,是誰哭着喊着要來伺候本王,要給本王做丫鬟的。”王爺直接從桌子上端起我喝剩的茶,抿了一口,慢條斯理道。
“我那個時候不知道你這麽不講理啊。”我瞪大眼睛道,“如果早知道你這麽不講理,我就……我就……”
“你就什麽?”王爺冷冷地望着我。
“我就找其他王爺做丫鬟去。”我眼珠子一轉,找了一個非常棒的理由。
差點說漏嘴了,早知道這樣,她一定想着換其他方式報恩,比如給美女,給銀子,甚至,給江山都行。
都比現在這樣輕松。
“呵呵。”王爺背過身去,不理我。
我撅了撅嘴,小氣王爺好像生氣了。
但是又如何呢,我也不打算哄他啊。
“你去看衛塵了?”王爺雖然背對着我,但還是開恩說話理我了。
我好感動。
“嗯!”我點點頭,“說到這個,還要感謝王爺你的秘制膏藥,衛塵說他抹了以後疼痛好多了,能睡覺了。”
王爺點點頭:“當時那麽多人看着,隻能真打,衛塵是受了點苦。這次随軍出征,他因爲傷勢也無法同去,很是
可惜。”
“是啊,他的臀部青紫地那麽厲害,動一動都疼的一頭汗,怎麽去打仗啊。”我附和道。
“你怎麽知道他臀部青紫。”王爺突然轉過身子望着我。
“我扒開來看的啊!”我一臉你問這個好奇怪的模樣。
王爺的臉瞬間變得黑的不能再黑,憋住氣道:“你扒開衛塵褲子看他臀部?”聲調都升高了好多。
“對呀。”我點點頭,“不扒開褲子,怎麽給他上藥?”
“你還給他上藥?”王爺一臉黑線,“你給他上藥做什麽?你是姑娘,你……你跑去給一個男子上藥,你……你……”
“可是我現在并不是姑娘啊,我是你的貼身侍衛。他又因爲我而受傷,我今天去看他,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藥放在桌上,他都沒法起身喝藥。”
“那我眼睜睜看着嗎?我當然先端起湯藥讓他喝藥,然後給他傷口抹藥啊。”我一臉莫名其妙,“換成受傷的是你,我也會如此。”
“本王與他,能一樣?”這幾個字,是王爺一個一個字往外蹦的。
“怎麽不一樣了,難道你臀部受傷了,不用抹藥就能好?”
“本王說的是這個意思嗎?”王爺無力扶額。
“要不然呢?我偏頭問道。
“算了……”王爺吐了一口氣,搖搖手,無力道:“本王不與你争辯了。”
“你好像還一副受委屈的模樣,”我搖搖頭,“你真的很奇怪。”
“本王如果去親别的姑娘,你會如何?
”
“當我面親嗎?”
“本王沒這樣的嗜好!”王爺沒好氣道,“本王就問你,如果本王去親别的姑娘,你會如何?”
“我會如何?”我指了指自己,“你都親過那麽多姑娘了,什麽側妃,侍妾,亂七八糟的,你親的還少嗎?”
“那是遇見你以前。”王爺強調。
“有什麽區别嗎?反正都是親,我也沒什麽意見。”我表達了我的立場。
王爺瞬間又黑臉了,轉過身子。
這又怎麽了!
男人心,海底針。
比和我一起玩的小兔子心眼還小。
過了漫長的盞茶時候,聽見王爺笑着搖搖頭嘟囔道:“你與一個黃毛丫頭置什麽氣呢,她哪裏又懂得這些。”
我聽力好的很,那是沒明白他想表達什麽。
“你聽好了,接下來本王對你說的話,很重要,你要牢記。”王爺突然轉過身子,很嚴肅地對我說。
我一臉懵逼的點頭:“你說。”
“這次本王帶領左軍和右軍去前方探路,遇見敵人可能會發生戰鬥,帶軍打仗本是應該,但是你昨日所說,本王覺得很有道理。”
“如果本王在前方遇見難以解決的事,發布了命令,而留守的戚将軍拒不執行的話,你拿着這個,”說着,王爺從懷裏掏出半個石頭雕刻而成的老虎,遞給我。
我接過來,突然全身一震,我仿佛感覺到裏面蘊含着巨大的能量,以我如今的法力,一個不慎,都會被波及。
“你怎麽了?”王爺盯着
我道,“有什麽不适?”
我搖搖頭:“這個東西是什麽?我怎麽覺得拿在手裏沉甸甸的?”
“這叫虎符,是用來調兵遣将的。士兵隻認虎符不認将領,這樣才能保證軍隊的絕對忠誠。”
王爺向我詳細解釋道。
“可是這個……”我皺起了眉頭。
“對,這是半個虎符。”王爺從懷裏掏出另外半個同樣用石頭雕刻而成的老虎道,“還有一半在本王這裏。”
“如果戚将軍不聽軍令,你帶着這半個虎符,去找衛塵,他會告訴你答案。”
我漸漸瞪大了眼睛:“所以,衛塵被杖責,是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王爺笑得高深莫測:“你還是很聰明的。”
“衛塵是你的人?”
王爺道:“他是本王一手提拔,算嫡系吧。”
我點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不過,剛才我去找衛塵的時候,戚光也去了,他說他酒醒了,才知道衛塵受罰,很過意不去,後來我就回來了,他們說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我老實彙報。
王爺略微點點頭道:“衛塵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那你明日就出發嗎?”我問道。
王爺點點頭:“這次出城,短則數日,長則數旬,如果有事情,本王會派斥候前來告知你們。”
“那你在外要注意身體,如果有什麽不對勁,要及時撤回。”我想了想,叮囑道。
王爺微微一笑:“準。”
一夜無話。
第二日,沙場點兵
,氣勢雄偉。
我與衛塵,一個趴在床上,一個坐在椅子上,默默聽着沙場上士兵的怒吼,感受着外面洋溢着的陽剛之氣,默默歎氣。
“我什麽時候才能痊愈?”衛塵開始哀嚎。
“求我。”我言簡意赅。
衛塵一臉懵逼:“求你?你是神仙嗎?”
我微微一笑:“你可以這麽認爲。”
“王爺出征沒帶你,所以你瘋了?”
我沒好氣道:“戰場上那麽危險,我又不是士兵,又沒受過訓練,往日隻是負責王爺的飲食起居,帶我去,那不是帶了一個累贅嗎?”
衛塵點點頭:“一個沒有受訓的士兵,往往比敵人還要恐怖。”
“這麽誇張?”我有點驚歎,忽又想起戚光,“昨兒我走後,你們聊什麽。”
“你說戚光啊,”衛塵無力道,“想起我的臀部被他看光,就覺得很委屈,你也是的,好歹幫我把褲子提上去再走啊。”
“哈哈哈,”我尴尬一笑,“我怕待久了,戚光想起找我麻煩就糟糕了,趕緊走才是最正确的。”
“他說,這次的事,是他考慮不周,這次王爺出征雖然沒有帶我,但是他會常來看我,讓我不要擔心湯藥問題。”
“常來看你?”我笑道,“巧了,我也要常來看你。”
衛塵聞言眯了眯眼睛,沒說話。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與衛塵大眼瞪小眼,瞪了得有半個月之久,衛塵的傷勢已經痊愈了,可是王爺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突然有天深
夜,有侍衛來訪,告訴我,王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