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拼酒不過是喝酒,有什麽好怕,可是你,你就不一樣了。”
“本王怎麽不一樣了?”
“你會從後面摟着,手還不老實,有時還強吻我,你說,這能和拼酒一樣嗎?”我振振有詞。
王爺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眯眼道:“本王看你回味無窮的模樣,想來是埋怨本王爲何這麽久都沒碰你了?”
我瞬間變得呆滞,是這個意思嗎?
不是的,你聽我解釋。
在我被拉到王爺懷裏的時候,我還在想,剛才他讓我關門就是爲了這個嗎?我還傻乎乎的乖乖地跑去關門,我是不是傻!
王爺的手确實不老實,嘴就更不老實了,吻得我差點沒喘過氣,腰也差點被掐斷了。
幾盞茶的時間,仿佛過了幾百年這麽久。
等我重新恢複意識的時候,我已經像一攤泥一樣倒在王爺的懷裏,臉頰通紅,雙眼迷離,好容易獲得了新生般,大口大口地吸入空氣。
王爺看到我的模樣,再一次眯了眯眼:“本王好像聽見你在呼喚本王,還要。”
我連忙搖搖頭,忽略身下滾燙的觸感,喘氣道:“你……可别胡說,我……我沒這個……意思。”
“下次……可不許這樣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如果你沒察覺到發生了什麽,可以再來一次的。”王爺壞壞一笑,“本王樂意之至。”
我強撐着雙手想站起來,但是渾身無力,還是倒在了王爺的懷裏,王爺一聲悶哼,用雙手緊緊按住我想亂動的身體,咬牙道:“你莫非想在這裏感受下本王的熱情嗎?”
我睜大了雙眼,雖然不明白王爺所謂的熱情是什麽,但總覺得此刻的王爺不像是在威脅我,而是警告我。
想了想,我老實了點:“那你把我放到旁邊。”
王爺深吸一口氣,把我抱了起來,擱在一邊。還不忘恐吓我:“下次如果再被本王發現你跑出去拼酒,就軍棍伺候!”
“拼酒隻是偶然,本意并不是這樣,你要做一個講道理的王爺。”
“呵呵,如果本王還不講道理,你現在早就被本王休了,還能讓你在此嘚瑟?”
“休?”我愣住了,“你又沒娶我,你拿啥休我?”
王爺難得窒了窒,立刻惱羞成怒:“今天待在這裏,哪裏也不能去,好好反省自己的過錯。什麽時候戚光醒來了,你什麽時候可以出門!”
說完,站起身甩着衣袖就走了。
剩下我留在房内,目瞪口呆。
隻是,我看見他的衣裳好像有些不對勁,下身那裏總覺得與平常不太一樣,至于哪裏不一樣,我始終沒有弄清楚。
本來打算等夜幕降臨的時候,溜出去看看衛塵如何了,處罰的可重。
但是大約王爺對外面的守衛下了命令,嚴禁我外出,所以,我隻能通過與侍衛聊天,獲知外面的情況。
今天一是熱鬧極了。
王爺出去以後,當着衆将領的面,尤其是戚将軍的面,數落了衛塵,并讓衛塵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做出如此荒唐的賭約,并在衆人面前,打了二十軍棍。
雖然衛塵本身是校尉,但是當着王爺與衆多将領的面,負責責罰的士兵也不敢太放水,雖然不是鉚足全身力氣,但也是打得挺實在的。
據說衛塵被打了整整二十軍棍後,是被人給擡下去的,侍衛說,雖然衛塵身體結實,但是沒個十天八個月,是不能完全好的。
聽到這些,我十分自責,逞強的是我,喝酒的也是我,爲何受到責罰的卻是無辜的衛塵?
衛塵陪我一路,挺溫和的一個公子,而且本就是戚光無理取鬧,最重要的是,還不願賭服輸。仗着自己爺爺是位将軍,就能讓無辜的衛塵受到責罰。
我恨不得能沖到戚光的屋子,把戚光拎出來揍一頓,可惜,我現在什麽也不能做,隻能待在屋子裏。
雖然我也想使用法術偷偷溜出去,沒有人知道,但我總覺得這裏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平靜,暗地裏已經開始暗暗湧動了。
爲了穩妥起見,我決定等王爺回來再找他商量,讓他恢複我的自由,起碼能讓我見到衛塵。
隻不過我一直等到月亮爬上樹梢都沒能等到他。
我又跑去問侍衛,王爺怎麽還沒回來,侍衛也不清楚。
我焦急地在房間内來回踱步,數次想偷溜出去,又怕這偌大的軍營裏,哪裏躲着一個會法術的道士,那就弄巧成拙了。
我隻好一邊轉動着靈珠,一邊參悟《道德經》裏的内容,一邊等王爺回來。
随着日子的加深,我對《道德經》的領悟越來越深,而靈珠的顔色也從以前的乳白色變成了通透的白色,用祖母的話說,這是得道前的預兆。
我有點沾沾自喜,那如果順利報恩的話,是不是可以了卻凡塵事,一心向道,早日飛升成仙,脫離妖怪的範疇。
神仙不敢想,能做個地仙,我就心滿意足了。
就在我美滋滋的時候,我聽見門口有動靜,趕忙收工,坐好,乖乖望着門口。
王爺一進屋,就看見我乖乖待在坐塌上,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頓時一樂:“這麽晚還不睡,等着本王回來,是想繼續早上被打斷的事嗎?”
我沒好氣撇撇嘴:“我是關心衛塵如何了,聽說他打得被擡了下去,還有,你怎麽可以把我關起來,我連出門的自由都沒有了?”
“本王剛回來,一口熱茶沒喝上,你就在我面前關心其他男人,這合适嗎?”
“衛塵是爲我受的懲罰,我要講義氣,不然會寒了他的心。”我一邊說,還是一邊乖乖倒了一杯熱茶遞給王爺。
王爺接過來,一飲而盡後,道:“下次用你的杯子就行。”
我脫下他的外套,問道:“外面冷嗎?”
“起風了。”他眯起雙眼道,“本王剛剛接到線報,外族又開始不安分起來,天冷了,他們想要來我們這裏搶點什麽過冬。”
“再過幾天,城門就将關閉,小鎮你也别去了,就在軍營裏待着就行。”
“要打仗了嗎?”
王爺點點頭:“與其等着他們,不如先發制人,本王過幾日可能要外出,你就安心待着這裏,外面守衛的都是本王的人,不必害怕。”
我讓王爺坐在榻上,重新遞上一杯熱茶,前後仔細想了想,道:“就是因爲如此,所以你明知道戚光是在無理取鬧,還是讓衛塵接受懲罰,就是爲了讓戚将軍這口氣順下去,好安心随你打仗?”
王爺似笑非笑,盯着我道:“想不到你用起腦子來,倒也不太笨。”
“戚将軍年事已高,這次奔波勞累就不用勞煩他了,他在這裏鎮守大營即可,他熟讀兵法,是一員善守城的大将,留他在這裏本王很放心。”
“那你出去了,他在這裏,不就是他一個人說着算了?”我好奇道,“如果他不聽你的号令,你在前面不是很被動?”
“就今日的事來看,他好像不屬于你的陣營。”
王爺突然嚴肅起來,望了我很久:“你好像什麽都知道。”
我搖搖頭,這純屬直覺。
“軍營裏這麽多将軍,不可能都是一個陣營的,你雖然是王爺,但是還有其他的王爺,有屬于你這個陣營的,自然就有屬于别的陣營的。”
“讓一個不屬于你陣營的将軍鎮守後方,如果他一心爲公,倒也罷了。就怕有了私心,戰場瞬息萬變,稍微遲疑,可能就會有變化,勝戰有可能就變成敗戰,我隻是不放心這個。”
王爺愣了半晌,淡然一笑:“本王倒沒想到這些,如此說來,是得做點布置。”
“不過除了本王之外,軍營裏最大的就是戚将軍了,于情于理,他都應該鎮守後方。”
“那留在軍營裏的都是戚将軍的部下嗎?他們是不是隻聽戚将軍的命令?”
“本王不在,他們當然隻聽戚将軍的。”
“衛塵呢?屬于哪個将軍?”
“陳将軍,不過陳将軍此次與本王一起,隻不過如果時間緊急,衛塵傷勢還未康複的話,隻能讓他待在這裏養傷了。”
“尚未弄清楚對方出兵多少,分幾路人馬,本王隻是前去探探,未必會發生大仗,你也别太擔心了。”
“如果你不在,而又想部隊聽命,該怎麽做?”
“有本王的手谕也是一樣。”王爺笑道,“你問這麽詳細,是想趁本王出兵的時候,把本王的軍隊都拐走嗎?”
我沒好氣白了他一眼:“我自己都養不活自己,帶着這麽一大群士兵,拿什麽養活他們,你真說的出口。”
王爺感慨道:“你真是一個實誠的丫頭,做什麽事第一件想到的就是吃。”
哼,什麽話。
我抿了抿嘴:“我明日可以去見衛塵嗎?”
王爺點點頭:“可以,本王已經讓大夫去看了,不會有什麽大礙。”
“我還是要看一看才放心。”
“你真是一個喜歡亂操心的人,”王爺調笑道,“你還是去喊門外的侍衛,讓他準備幾桶熱水,本王要沐浴。”
“這麽晚了還要沐浴?”我瞪大眼睛,“昨晚我說要沐浴,你說太晚了,沒人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