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墨卻對她身上的小衣感興趣起來,伸手勾了勾帶子,他眼睑低垂,神思不一會兒就被手下吹彈可破的肌膚給吸引了,過了好久才低聲問道,“你自己做的小衣?倒是很别緻,扭過身來我看看。”
怎生聞言越發的将自己抱緊了,開玩笑,給他看?
聶墨低聲淺笑,手指點在她的背上,拇指跟食指一動,便将她系在後頭的帶子給解開了,還十分欽佩的問道,“這帶子系在背後,不容易系吧?以後你可以叫我服侍你……”
怎生默默在心裏喊了個“滾”!
聶墨的手順着浴巾就伸進了她的前頭。
怎生的那點兒掙紮的力氣在他面前不夠丢醜。
“你!混蛋!”
聶墨低低的淺笑就在她耳邊,那呼吸出來的氣息噴到她的耳邊,肩頭,怎生掙紮的氣喘籲籲,推拒之間反倒讓他又撿了不少便宜吃。
大概真的是一回生二回熟,怎生這次怒氣沖沖,反倒不像頭次那麽驚恐,隻是喘息的時候,聶墨偷偷在她耳邊說,“這小衣裳漂亮,你在多做幾件,嗯,我給你請個繡花的女師傅,讓她教你,你自己繡
出來,多美……”
趁他憑空想象之際,怎生如同泥鳅一般從他懷裏鑽出去,還踹了他一腳。
她逃出他懷裏,就連忙抓了被單圍在身上,聶墨的屋裏沒有她的衣裳!可她這樣圍着被單穿過長廊去自己房裏?
穿聶墨的衣裳?那也不合适,紅葡和青葡可是在她的宿舍隔壁的!
聶墨好整以暇的托着腮躺在床上,看小兔子裹着被單發愁,順便欣賞一下她剛才沒注意已經半脫落到被單外頭的小衣。
奶白色的三角片晃晃悠悠,聶墨的視線根本不想離開。
怎生還在考慮,沒有衣裳好煩!讓聶墨去拿?這個時辰大家好像還沒睡下,萬一看見聶墨從她屋子裏出來,手裏還拿着她的衣裳……不敢想象。
怎生絲毫沒在意他之前說的給個名分之類的話,反倒煩惱起自己的衣服來!
因爲沉思的太過認真,乃至于聶墨沖她勾手指頭的時候,她走到他面前才發現自己又卸下了防備!這防禦系統也太沒用骨氣了!
聶墨哈哈大笑,将她抓到了床上。
捏着她的鼻子問,“皺眉做什麽?”
“你把我衣裳弄壞了,我現在怎麽辦?”
聶墨裝傻,“天色這麽晚了,你就好生歇着呗,穿衣裳幹什麽?”
“那明天早上怎麽辦啊?”她将被單往身上緊了緊,覺得聶墨真不是好人。
那麽多丫頭喜歡他,他怎麽不去招惹旁人,偏将她按到爪子下頭。
她救了他,他就應該像安頓母親一樣,找個可靠的人将自己也安頓好了,可他倒好,把自己弄聶府裏頭使喚來使喚去!
想到此處,心裏不禁怨怼的瞥了他一眼。
小眼神兒帶着一點青澀跟一點半成熟的風情,像小貓的肉爪子拍到他的心上。
聶墨的心大力的跳了一下。
她的甜美,對他來說猶如甘霖。隐隐的埋怨像春風一樣撩撥他的心,他雖然受用,卻不願意看她不高興,便好心道,“等再過兩個時辰,我幫你去拿。”
怎生這才點了點頭,然後推他,“你去讀書!”
像嫌棄丈夫沒有出息的小妻子一般!
就是她這樣,他也覺得受用!
聶墨笑着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沒救了。
中毒太深。
但還是聽話的起身,不是認真要看書,隻是自己覺得兩個人這樣再呆下去,他說不定忍不住将她吞了。
被單被她扯走了,他隻好圍着浴巾下了床,去找自己的衣裳,結果就見小丫頭迅速的将帳子放了下來。
聶墨穿好了衣裳沒再招惹她,而是真的聽話的坐到榻上看起了書。
怎生偷偷掀開一點帳子見他就着燈光看書,心裏悄悄松一口氣。她還是有點怕他狼性大發将她這個那個了!
放下心,困意也跟着上來了。她打了個哈欠,躲在帳子裏頭,像那隻得過且過的寒号鳥一般毫無壓力的睡了過去。
隻是睡了不多久就被某人濕潤的唇舌弄醒了。
“衣裳給你拿來了,呶,收點利息……”
半夢半醒之間的女聲略帶了些甜軟,“放開……”
“放開不大好辦,要不你換個别的要求,比如親的用力些?”
怎生還沒完全清醒,防備心不重,一步錯失就讓她節節潰敗,隻剩下貓一樣的嗚嗚聲。
聶墨啃了個飽足,看着她紅豔越甚微微腫脹的紅唇,有片刻的失神,這唇色的光澤比水晶還要亮麗好看。
怎生氣得抓了枕巾蓋住眼睛!這也得過且過自欺欺人到一定程度了。
“好了,剛才是我一時情難自禁,嗯……,這次的利息不小心收多了,要不我幫你畫幾個花樣子,你正好可以繡到小衣上頭……”
層巒疊嶂的風景該有多美!
聶墨憑空想象都忍不住流口水。
他不想回去看書了。
迅速的出了帳子熄滅了燭火,屋裏不一會兒就傳出人聲,“你出去。”
“不,這是我的床。”
“那我出去。”
“你沒穿衣裳,外頭蚊蟲那麽多……且明日就是中元節,群鬼出沒……”
鬼比蚊子好使!
怎生不出聲了。
她已經很悲催的穿越了一次了,萬一被鬼抓走後,境地還不如現在就慘了,鬼怪總不會好心的将她送回現代吧。
聶墨将她圈在懷裏,卻沒有再做别的,隻是誘哄道,“我穿着衣裳呢,說了不做什麽就不做什麽,以後你都留在這裏睡,将來我給你掙一副蹙金繡雲霞翟紋的鳳冠霞帔……”
“那是什麽東西?”土撥鼠問道。
“一二品命婦的服飾。你沒見過老夫人進宮,她穿的便是。”
第二日便是中元節,聶墨照舊天不亮就醒了,怎生還在睡着,昨夜她被他揉搓的厲害,半宿沒有睡好,眼底都有點發青。聶墨雖然沒吃到肉,可湯是喝了不少。
中元節其實并沒有怎生想象中的那麽恐怖,這一日人們要祭祀祖先,犒享亡靈,寺廟中會做一些盛大的法事,減輕亡魂的罪孽,讓他們早日安息,道觀也會舉行法會,祈福吉祥道場,内容也是超度亡
魂。
民間也有私人舉辦道場的,但大多數都是放河燈、焚紙錢的習俗,再就是如同清明節一般的給祖先上墳。
聶墨今日從外書房讀書回來的早了半個時辰,怎生那時候雖然還不精神,卻已經起床了。
“怎麽不多睡一會兒?”他随意的換了衣裳問道。
怎生收拾好了床鋪,轉身幫他整理衣裳,沒精打采的說道,“餓了。”
聶墨不由大笑。
早飯是小厮慶陽慶禮提過來的,怎生在門口接了,提到榻上,開始擺飯。
聶墨随意的墊了兩口便不吃了,“你好生的吃飯,今兒一天我都沒空回來……若是困,就再歇一會兒。若不困,嗯,也該拿針繡花了……縱然不給我繡荷包,你自己的衣裳上頭也該有朵花吧?也别累着
,屋裏的書随便你看,改日我再尋些話本子——”
後悔了!話本子裏頭的東西沒得教壞了她!
聶墨若無其事的繼續,“遊記之類的書是很不錯的。你讀不懂的地方記下來,等回來我幫你釋疑。”
怎生捧着飯碗一通點頭。
聶墨順了順她的頭發,有心說兩句聶河的壞話,覺得現在不是好時機,便打算過了中元節請老夫人做主給聶江聶河說媳婦,順便将怎生的審美給改一改。
中元節之後,聶府最大的事便是聶墨的冠禮了。
“許嬷嬷的廚藝好,繡工也不錯,你先跟着她學些簡單的,我的生辰禮就要一隻荷包好了。”聶墨提要求。
怎生很想噴他一句你怎麽不給我繡!
繡花這東西很容易紮着手。
她不大樂意。
聶墨看出來了,不由的磨了磨牙。
别人家的女人都是恨不能自己男人身上挂滿了自己做的東西,怎麽到了他這裏就行不通了?難道她不喜歡宣誓主權?
聶墨摸了摸光潔的下巴,皺着眉看着在一旁伺候的聶河。
聶河被他看得毛骨悚然。
“二爺?”他試探的問道。
“唔,聶河,你今年也不小了吧!有沒有意中人?”
聶墨一想到怎生有可能喜歡聶河這樣的便極其的不舒服。情敵見面分外眼紅,說的就是他。
聶河當然想過自己的終身大事,隻是,“二爺還沒有成親,奴才們是不着急的。再者,聶江比奴才大兩歲,他都還沒有呢。”
聶墨雖然很想将聶河處理了,可也知道自己現在最重要的事是秋闱,秋闱若是中舉,到時候他幾個小厮的身價也會跟着水漲船高,說親更容易,也能說到些好的親事。
雖然嫉妒,可他畢竟不想害了聶河。
當然,聶墨還不知道怎生将聶河看成了男神。
若是知道?
聶墨沒準能打發聶河去茅房幹活!去她的男神!
聶墨是八月初六的生辰。
怎生闆着手指算來算去隻有約麽着十日的功夫,數完了天數,她将手指放在嘴裏,剛才拿針的時候又被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