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就是你的選擇的結果!”二夫人說着就要補上一劍。
“啪!”一個飛子直接打在了二夫人的手上,二夫人一個機警,四周望望,“誰?有本事出來啊?”
小翠早已經吓得蹲在那裏哆嗦,而妃嫣的意識越來越模糊。
隐隐的,她看着一個身影襲來,身子一卷,她被卷入那人的懷裏,然後便沒有了意識。
“哼,到底是誰?不過中了我那個毒,想要活,怎麽可能!”二夫人張狂地笑,轉身蔑視地看了眼小翠,置之不理離開。
“妃嫣,我真的是迫不得已啊,你一定不要有事啊!“小翠盯着那條斷成兩節的蛇,流着淚企盼着。
她不是傻子,妃嫣最後還是救了自己一命,那蛇那般毒,如果自己受傷,鐵定以現在這個懷孕的身子,活不了啊!
妃嫣雖然口頭說恩斷義絕,可是還是那般不願意自己受傷。
“怎麽樣?這毒?”兩個女子在昏迷中的妃嫣身上忙乎着,又是上藥,又是把脈,那血也好不容易止住了。
其中一個稍微看起來更有滄桑感的女子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另一個人,“這問題恐怕得彙報給主子,要不然這女子恐怕……”
“這?我任務還沒有完成恩!”啞巴有些擔心得看着那個老一點的女子,眼神有意無意抛向床上躺着的妃嫣。
“這便是你的任務!”資深的女人看了眼床上的人,轉而看向啞巴,“這件事我會先回去禀告主子,這藥可以暫時看不出什麽迹象,等我回來!”
“啪!”女人說着,一手将瓶小瓶的藥扔給了啞巴,啞巴伸手便接住了,小心翼翼兜在懷裏。
那女人看着啞巴坐回到妃嫣身邊,也不多說什麽廢話,轉身離開。
啞巴看着妃嫣有些蒼白的臉,仍然擋不住她那如蓮花般純美的容顔,歎息一聲,“你啊,還真是聰明一世,卻有糊塗一時!對小翠那般好,連奴婢都沒話說,你說這人心雜長得呢?不過也隻有你這性子的人,才值得主子這般挂懷啊!”小翠望着那遙遠的北方,獨自進入自己的思想,久久的抽離不出來。
“水水”微弱的聲音,卻帶着點點堅定,一下将啞巴的視線收了回來。
看着妃嫣已經有些幹裂的嘴唇,還有那如蚊般細弱的聲音,啞巴趕快倒了水來,盡心地服侍她喝下。
啞巴看着妃嫣垂在被褥外面的手,心疼地給她放回去,卻見她緊緊地握着拳頭,拳裏像是放着什麽似的。
啞巴想要将她的收放回被褥裏,卻發現妃嫣很是本能排斥那接觸到那捏着東西的手,心裏很是疑惑,到底有什麽東西對于她來說這麽重要,居然碰一下也這麽排斥。
朦胧中,妃嫣又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誤區,她知道自己這是一個夢,可是她總是想起來,發現一切顯得那麽徒勞,掙紮已經沒有辦法讓她從睡夢中清醒。
遠方迷霧中,妃嫣又看到那隻奇怪的東西,還有旁邊的兩個男人,同時喚着自己的名字,伸出雙手想要自己拉住他們。
隻是始終那麽模糊,妃嫣什麽也看不清楚,那模樣到底是誰?她想要看,卻除了身型還是有高貴的氣質,便怎麽也看不到了。
“妃嫣姑娘,妃嫣姑娘”模糊中一個聲音不停地呼喚着自己,那聲音陌生,卻像是救贖地光亮,讓她就循着聲音的方向前行,竟然能漸漸看到光亮了。
強烈地光線刺激她的眼睛,她想要睜開,卻發現有些倦意,眼睛也有些不适應。
眨了眨眼,面前盯着自己的人影終于清晰了起來。
“啞巴,是你!咳咳”妃嫣有些激動,這人居然是她一直擔心的啞巴,現在居然這樣活靈活現地再次出現在她的視線裏,這讓她怎麽能不高興。
啞巴很是聽話地點點頭,還給了她一個最美的笑,很是小心地拍了拍妃嫣的後背。
妃嫣這才感覺到自己腹部的疼痛,咬着牙坐了起來,
“你怎麽在這裏?”妃嫣有些疑惑地望着啞巴,一時竟然理不出頭緒,眼睛不自覺地瞄向啞巴曾經受傷的地方。
啞巴順着妃嫣的眼睛看了下自己,一下明白過來妃嫣的疑惑。攤攤手表示自己沒事。
妃嫣看着啞巴暫時沒有解釋的意思,自己也确實現在不适合去思考這些。
隻見啞巴将一顆藥丸放到了妃嫣的面前,妃嫣平靜地接過,迅速吞了下去,突然感覺身體裏有什麽亂竄,讓她感到一種清新感。
吃了藥後,啞巴建議妃嫣再休息會,雖然妃嫣有些擔心待會大夫人的尋找,但是也知道這急也急不來,也就聽話地躺下好好休息。
此刻的衛府确實燈火通明,不過許多人覺得這有些小題大做了。
“還沒有找到麽?”大夫人坐在大廳首位,看着下面的侍衛問道,鋒利地眼神掃向每一個人。
“啓禀夫人,到處都找過了,未看到妃嫣姑娘的影子!”其中一個帶頭的士兵回答得很是肯定。
“啪!“大夫人一個怒氣将桌子拍得作響,“本夫人倒是不知道你們怎麽守衛的,偌大一個衛國公府竟然讓歹徒這般猖狂,你們還不給我繼續去找!”
幾個侍衛一聽大夫人的話,馬上退下去,生怕大夫人一個不高興,自己小命就不保了。
待那個人如逃命般退下,大夫人轉首看向二夫人,臉色緩和了些,“妹妹,你确定看到妃嫣被那黑衣人挾持走了嗎?”大夫人一臉不相信,雖然語氣很溫和,可是話裏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了。
這讓在場的人都爲之一震,這妃嫣竟然在大夫人身邊處于這麽重要的地位了。
二夫人心中雖然有些怒氣,這擺明大夫人不相信自己不說,而且還是爲一個丫鬟,這讓她的臉面放哪啊!不過她整體該是高興,最起碼掃掉了那麽大個絆腳石。
“姐姐,你這話說得,當時好有小翠在旁邊看着,你可以問小翠,她一個丫鬟,估摸着是看她長得标志,才被劫持的!”二夫人一個不屑,一記眼神給了小翠。
小翠戰戰兢兢地跪在了大夫人面前,身子還有些顫抖,“奴婢,奴婢剛剛也見到了,不過那人太快,快得奴婢還沒有看清楚,妃嫣已經不見了!”
大夫人一聽小翠這樣說,再瞄到二夫人滿意地一笑,知道這問也問不出結果,看來隻能找,沒有其他的辦法。
“既然如此,你們都退下吧!這件事決不能這樣就不了了之了,這關系到我們衛府的榮譽,莫要傳出去說我們衛府守衛這般差,這壞人是大白天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帶走衛府的人!”大夫人一生令下,帶着主母的威嚴氣勢。
所有的人恭敬地回答聲是才陸續退了下去。
大夫人看到已經空無的大廳,有些無奈,還有濃濃的疲倦劈來,讓她感到身心疲憊,踱着步子回到了屋裏,招了招手,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了屋裏。
“你給我緊密注意下二夫人屋裏的動靜,我看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黑衣人聽到大夫人一個安排,嗖得一聲便消失不見,就仿佛這屋裏從來沒有來過人般。
“小翠,剛剛你回答非常好,看來名轍公子果然是沒有看錯人啊!”回到自己的院子,二夫人說話又變得底氣十足,甚至還有些趾高氣昂。
小翠并沒有因爲二夫人的誇獎而高興起來,再她看來這一切都是她非得已,她其實真的不想傷害妃嫣的,可是她沒有辦法,她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二夫人看着小翠一副哭喪臉,有些不高興,甚至還有些嘲諷,“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對不起妃嫣啊?我告訴你,要麽就是你和你肚裏的孩子死,要麽就隻有她死!其實算起來她死得也算值得,一命頂兩命!”
小翠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二夫人,沒想到二夫人居然知道自己肚裏已經有了名轍的骨肉,而且說得還那麽輕描淡寫,想到這二夫人每次都是這樣殺人不眨血,自己要是跟她作對,那麽一定沒有活路,一下便得恭敬許多,“二夫人教訓得是,奴婢明白了,奴婢有些累了,希望早點回去休息下,還請二夫人同意!”
“明白就好!也是,有身孕的人是容易累!”二夫人一聽小翠的回答,一下喜笑顔開,招呼着讓她退下。
安靜了,一切又安靜了,二夫人命人打了水,想要沐浴,這是她的習慣,每次殺了人後,她就隻有用這種方式來逃脫心靈地拷問,她其實知道自己這樣是錯,可是她就是見不得曾經傷害她,和他的人,一點也不願意放過。
坐在浴桶裏,二夫人拼命地擦洗着身上的肌膚,就仿佛那上面染上了多麽厚的血,多麽深的污穢,她要洗掉,這樣也許她又能變回那個幹淨地自己。
“妃嫣,是你自己逼我的,你不該知道不該知道的,要不然我也不會這麽對你,更可惜是你選錯了主子,你不該選擇那個我最大的敵人!”二夫人一下惋惜,一下又憤恨,活脫脫像個瘋子。
好久好久,妃嫣感覺有一個世紀那麽長,她終于覺得自己攢夠了睜開眼的力氣,這一醒,她才發現自己腹部的傷已經好了很多,轉身看向旁邊,居然已經沒有了人影。
有些遺憾自己什麽都沒有知道,啞巴又走了,不過算起來哪裏是自己救了啞巴,倒是是啞巴兩次救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