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妃嫣這樣一說,大夫人那眼神變得有了神采。不過随即有暗淡了下來,這一個人說的有什麽用,那個最重要的人都已經不相信自己,那還有什麽用呢。
妃嫣像是明白大夫人的想法般,握住大夫人那冰涼的手,“如果相信奴婢,讓奴婢來把!”
妃嫣要查,爲她自己,爲小雅,也爲大夫人的情。
夜晚,沉寂而漆黑,帶着所有人的恐懼與大膽,妃嫣潛入進了小雅的靈堂。
其實進入這裏面,妃嫣該害怕的,但是爲何她不但沒有害怕,還有那種查破案件的興奮,而她的判斷不會因爲此刻的陰暗而有任何的反應。
看着那厚重的棺材,妃嫣皺了皺眉,她沒有别的什麽可以打開,如果打不開如何發現問題呢。
妃嫣想起那日自己的奇怪力量,努力屏住氣息,靜靜地妃嫣感覺一股氣在小腹湧動然後慢慢上湧,再接着傳遍全身。
終于覺得自己的右手掌中彙聚足夠的力量,妃嫣用右手一推,那棺材竟然真的就被打開了。
妃嫣心中一喜,用火折子打開照着尋找有什麽蛛絲馬迹。
那張斯帕已經被衛國公帶走。
妃嫣看着小雅的眼睛,竟然有鼓動的痕迹,也就是在她死之前,看到什麽人或者什麽事情讓她震驚,而這種震驚一般情況下應該對最熟悉的人所發出的,小雅最熟悉的人無非有三個,一個衛國公,一個二夫人,還有一個小雅說得含糊,但是妃嫣隐約知道和那間奇怪的庭院有關。
繼續往下看,妃嫣居然發洩小雅的手指裏握過什麽,而這所握的東西時一個很堅硬的東西,絕對不是二夫人嘴裏所說的那斯帕。
妃嫣想要翻開小雅的手掌,卻發現有些徒勞,妃嫣隻能低更低一點,隐隐她看到一個有些模糊的字,是轍?有些像,妃嫣有些不确定,但是這說明這個東西上刻着這個東西。
“誰!“門外一個聲音突然想起。
妃嫣一個激靈,熄滅火折子,躺進了棺材裏,此刻她沒有選擇,如果躲其他地方,恐怕會被發現。
果然,在妃嫣躲進去,外面立馬出現了兩個人,那兩人很是仔細的檢查了下,發現沒有其他的異常。
“什麽也沒有,看來是耳朵失聰了啊!“其中一個人開口說道。
另外一個人打了個哈欠,“什麽也沒有,這麽晚誰進這裏啊?”然後兩人結伴而走。
妃嫣聽到那兩人關門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
再次推開棺材,她從棺材裏爬出來,看了眼小雅的臉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知道兇手,将得到的證據帶走。
妃嫣再次拿出那書信來研究,她還記得小雅偶然伸頭看到自己手裏的東西,一個驚呼,“呀,又是轍?”
對此妃嫣也問過小雅,結果小雅支吾着沒說清楚,妃嫣隻能從話裏分析,那就是她在自己的娘那裏聽到過,隻是妃嫣不敢妄斷什麽,畢竟當初她還在啞巴的信裏也出現了這樣一個人。
小翠最近也變得沉默起來,妃嫣想着上次跟小翠的對話,有些疑惑,難道這衛府就是一個該改變人性格的地方,讓人變得不像自己的地方。
要不然也不會這般……
妃嫣望着北邊,沉默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她想要試試自己的潛力到底有多大,她越來越覺得自己身上有着無窮的力量,隻是她什麽忘了,連同自己或許會功夫也已經忘了,最開始她也以爲自己不會武功,可是這幾次的事情又讓她有些懷疑。
妃嫣将所有的思緒集中到一個點上,閉上眼,努力讓内心深處她一直覺得存在的一個靈魂指引着她。
妃嫣覺得奇迹再一次出現,真的有個聲音帶領着自己,如何運氣,如何将其凝聚于胸口,她覺得心中氣慢慢和自己完全融合,唯一她開始感覺不适的是,胸口處溫度越來越高,高的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了。
接着一個意志的聲音拉着她快要失去的意識,讓她挺住,挺住。
“噗!”妃嫣感覺喉嚨一陣腥味,妃嫣看着那有些黑的血,心一驚,難道她一直心中有郁結?這郁結是否就是失去記憶的那部分。
妃嫣站起伸來,發現自己是渾身神清氣爽,她試圖看下自己手上的力量,卻神奇的發現自己腦海中出現了一些奇怪的招數。
妃嫣撿起一跟枝條,想要找個地方運用運用,隻要她輕輕一點,身體如燕子般輕快,皎潔的穿梭在黑夜中,白衣款款在夜晚穿行。
第二天,許多丫鬟竊竊私語,不過都是讨論的同一個話題,那就是昨晚闖鬼了。
她們一緻認爲看到一個白衣長發鬼穿梭在衛府的每個角落。
妃嫣笑笑,突然她有了一個更好的法子。
次夜,妃嫣蒙上面紗,穿上白衣,施展輕功穿梭于衛府上空中。
妃嫣覺得自己的性子爲何是這般冷靜,這般淡然,應該和自己失憶前的身份有關,她來到衛府最高的一個樓,靜靜地在上面等待着,她有一種直覺今天會有新發現。
有時人的直覺真的很準,就像現在一個黑衣女子鬼鬼祟祟地往一個方向飛去。
妃嫣眉目一收,緊緊跟了上去,她朝那名女子去的方向看去,居然是靈堂。
明天,小雅就要下葬了,爲何今晚還有人這般可疑的行徑。
妃嫣見那女子進入了裏面,她縱身一躍來到的屋頂,揭開了一塊瓦看着裏面的一切。
隻見那女子站在棺材前看了一眼,然後非常警惕地看了眼四周,雙手一運氣,那棺材蓋被打開。
隔着這麽高,妃嫣還是能聞到屍體腐臭的味道,可是那女子居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下,很有目的的在小雅身上翻找生命。
隔着那暗暗的燈光,妃嫣有些看不太實在,或許那東西很重要,她在考慮自己要不要奪回那東西,但是如果跟那人發生争鬥,自己會不會打草驚蛇。
正在她在考慮如何抉擇時,那人居然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往小雅身上倒,這讓妃嫣眼神收緊,顧不得其他,一根銀針已經出了手。
“啪!”那汁液瓶一下被掉到了地上。
“嘶!”被汁液淋到的地方立即變成了一灘冒着氣泡的黃水。
那人也沒有料到自己被人跟蹤,一時有些慌亂。“誰?”黑衣人手被銀針一穿而過,驚覺得望着四周。
妃嫣還是沒有動,她喜歡看着獵物驚慌失措的眼神,那樣她會很有成就感,對于這樣殘忍的人,小雅都已經去了,他們還想毀屍滅迹,她心中滿是怒火,她不是殘忍的人,亦不是心善之主,她遵從你不仁我不義。
這種無聲的對峙總是赢在耐性上,但是并不是每個人都有那樣的耐性,很顯然這個人還不夠耐性。妃嫣平時就是一個性子就是安靜,沉默,然後就是觀察。
終于那人耐不住性子了,“有膽量跟蹤,難道沒有膽量出來嗎?你要是再不出來,這小雅的屍體就不要想着要了!”
妃嫣一聽這,心一沉,眼神有些肅殺,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直入自己的軟肋。
飛身一躍,妃嫣從房頂上下來,站在了靈堂門前,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人。
黑衣人一看一白衣女子那麽蕭殺的眼神,周身的寒意讓她爲之身體一震。
“你是何人?”黑衣人故作輕松的問道。
妃嫣隻是淡淡一笑,仿佛剛剛的一切一切隻是一個錯覺。
“那要先問問你是誰?”妃嫣不想跟她多廢話,要知道問肯定問不出什麽東西,唯有用武力解決,而且她想要知道自己能力到底如何。
黑衣人沒有想到妃嫣會直接出手,而且快狠絕。她反應過來往後一退,卻因爲妃嫣的突然出手,顯得有些慌亂,後背直接磕到了棺材上面。
“啊!”一聲輕呼,黑衣人側身躲閃開來。
妃嫣邪魅一笑,在和那黑衣人擦身而過時來了個摘星動作。
黑衣人因爲妃嫣的招數太過怪異,她已經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自然沒有主要到妃嫣那抹詭異的笑。
眼看自己的面紗就要被揭開,每次雖然僥幸逃過,但是她知道跟自己過招的人在自己能力上很多,時間如果拖得越久,那麽對于她來說勝算越小。
思及此,黑衣人加快自己的招數,想要趁着這機會逃脫。
妃嫣仿佛知道她想要做什麽,全身心投入進來。
“嘭!”妃嫣一掌過去,直接将黑衣人打倒在地,連手臂處也被裏面的一個利器所傷。
妃嫣看着重摔在地的人,緩和了神色就準備再給予一擊。
“什麽響動?不會是有鬼吧!”門外一個猥瑣顫抖的男聲傳來。
妃嫣和黑衣人都以驚,黑衣人趁着妃嫣愣神之時,一個飛身從側窗逃了出去。
妃嫣暗罵一聲大意,不過随即想到一點,綻出一絲笑意,也不再拖沓,施展輕功離開。
晚上躺在床上,妃嫣分析着自己再靈堂遇到的人,首先那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女子才對,看來明天她有必要去串串門。
如果見不到某人,那麽……自己那幾招下去,那人受傷很重,而且手上的傷痕很明顯,那麽如果她查,或許能查到點蛛絲馬迹,唯一遺憾的就是沒有查到那人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