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相對應的壽命,比如氣運,比如死後的靈魂,一切你能想到或想不到的。在對方看來,是暫時可以犧牲,來獲取現在想要的東西。”謝寄靈說道。
“至于那位除靈師,那就是除靈師之間的較量了。除靈師這一身份,本身除靈除惡,是連通人間與地府的橋梁。所以,算的上是跳出三界五行的一種存在。”
“他并不受這種等價交換的影響。”謝寄靈說道。
“他賺了錢,害了人,還什麽事兒都沒有?”鄭斌洲問道。
謝寄靈說的這些,也算不得不能跟普通人說的秘密。
隻是,普通人平時鮮少有機會接觸除靈師。
就算接觸了,除靈師也不願意解釋給他們聽。
那些以賺錢爲最終目的的除靈師,自然不願意将這些告訴普通人,讓他們知道他們這行業内的事情。
但謝寄靈卻完全不在意。
“不,他的對手就是除靈師。”謝寄靈說道。
“如果被下咒的人一直沒有發覺,那就沒辦法了。但一旦被下咒的人發覺自己身上的不妥,比如說姐姐,她或許不知道自己被下咒,但是因爲最近一直以來的遭遇,她找除靈師來看。”
“一般被下咒的人,身上會出現很大的變化,确實很難不被察覺。”謝寄靈說道,“隻要能夠找到真正的除靈師,而不是招搖撞騙的那種,除靈師自然會看出是什麽情況。”
一開始,宋麗華覺得謝寄靈年紀小,着實不像是什麽高人。
尤其是除靈師這種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職業。
甚至,覺得除靈師應該是男人來做。
壓根兒就沒有想過,一個小姑娘會做這麽吓人且危險的工作。
總覺得謝寄靈年輕不靠譜。
就覺得反正謝寄靈說成功之後再收錢。
所以,才讓謝寄靈試試也無妨。
但現在,聽謝寄靈說的頭頭是道,且十分專業的樣子。
即使她也無法判斷謝寄靈說的是不是真的。
可是莫名就是很信任謝寄靈了。
聽謝寄靈說話,就是有一股安心在。
緊接着,就聽謝寄靈說:“一旦,除靈師決定破咒,那這件事就是除靈師和除靈師之間的比試了。”
“這是除靈師要承擔的風險。若是沒有人發現,又或是對方除靈師不如他,那麽,他成功下咒,賭赢了。收了可觀的費用,而輸的那方除靈師,将會受到重創。”
“那你不是也很危險?”任琳娜擔心的說道。
謝寄靈搖搖頭,解釋道:“法則之間也是講究公平的。除靈師下咒,這本就是邪惡的事情,不符合除靈師的職責。除靈師爲了利益而做這種違反除靈師守則的事情,也隻能偷偷的做。不被發現也就算了,一旦被發現,就會很麻煩。”
“而破咒的除靈師,則是站在正義的一方,是爲了消除邪惡,這正符合除靈師這一職業出現的初衷。所以,若是破咒這一方的除靈師輸了,會受傷,但是這傷是可以恢複的。在傷勢恢複的同時,也會得到法則反饋的獎勵。”
“算是對他破咒雖不成功卻有心的一種補償吧。相反的,若是下咒的除靈師輸了,那麽,他所受到的重創是不可恢複的。且從此都無法再繼續除靈。”
“這樣一來,就約束了除靈師下咒這種事情。不然的話,這世界早就亂套了。就因爲後果很嚴重,除靈師都需要好好想一想,他們能否,又或者是否願意承擔失敗的後果。”
“所以,我也很好奇,對方到底是給出了多大的報酬,讓那除靈師願意承擔被破咒的後果。又或者,那個除靈師對自己的本事着實有信心,不信有人破了他的詛咒。”
“當然,這是我說的其中一種可能性。還有一種,就是下咒的人,本身就是除靈師。雖然這種可能性是小了一點兒,卻也不是沒有。”謝寄靈說道。
“那……那你有把握破咒嗎?”鄭斌洲緊張地問道。
一個是他表姐,一個是他同學。
哪個他都不想看着她們出事。
要說爲了他表姐,就不顧謝寄靈的安全,這種事兒,鄭斌洲做不出來。
可要是說怕謝寄靈受傷,就不管他表姐了,那肯定更不行。
“我需要測試一下對方的水平。”謝寄靈說道。
她又從包裏拿出一張空白的黃符紙,又拿了一直紅色的中性筆。
在符上現畫了一道符文,然後又在符紙的邊緣畫了幾道杠,十分随意的在每條杠後面寫上了1、2、3、4、5、6、7、8、9。
這九個阿拉伯數字。
對于謝寄靈這種不走尋常路,與他們所想象的完全不同的做法,陳星他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但是剩下沒經曆過的人,就目瞪口呆了。
雖然他們也沒見過别的除靈師吧。
但總覺得别的除靈師肯定不是這樣。
至少,畫符那肯定不是用紅色中性筆畫的!
“這是一張測咒符。”謝寄靈說道。
這也就是在場的,都是些外行,完全不明白。
哪怕是羅定真在,都會震驚。
謝寄靈到底會畫多少符?
畫符倒是沒什麽,這是每個除靈師必備的技能。
差别就在所畫符篆的威力。
有的隻能畫低級符篆,有的能畫中級,而有的能畫高級。
當然,能畫高級符篆的除靈師,屈指可數。
所以級别,就是根據符篆上符文轉化來判斷的。
符文還是同樣的符文。
不論是低級、中級、還是高級,若是懂行的人,就會發現,符篆上的符文都是一樣的,沒有任何變化。
最終,所畫出的符篆,到底是什麽級别,全靠符文轉化出的能量。
這就是除靈師自己的本事了。
能将這個符文中所蘊含的所有能量全都激發出來,爲大圓滿符。
若是能激發到7成以上,則爲高級符篆。
能激發到四成到六成,則爲中級符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