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我也就是這麽一想。我總不能爲了你們的瞎想,随便就去害了人家小姑娘不是?”胡凱茵撇撇嘴。
“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你們不是害怕嗎?那我反而更要過來了。就算不傷害她,那也得吓唬吓唬你們。”胡凱茵說道。
魏無彩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不過,隻要燕芷清沒事,就什麽都無所謂。
“那剛才詩小雅在更衣室外面叫你,你爲什麽不回答?”魏無彩問道。
“剛才我是真回答不了。”燕芷清說道,“我一進去,就被凱茵捂住了嘴。她可不隻是吓唬你們,她連我也吓呢。”
“她讓我不準出聲,而且我腰上還抵着很硬的東西,我以爲是槍,吓得我渾身發冷,更不敢說話了。”
“而且,就算能開口,明知道有危險,而且危險還是沖我來的,我就更不能讓小雅也跟着進來送死啊。”燕芷清說道。
胡凱茵笑眯眯的說:“小妹妹,你還挺有騎士精神。”
燕芷清認真的說:“不然的話,還怎麽算是朋友?如果換成是小雅,她也一定會做出一樣的選擇。”
“等等,你說剛才有東西抵着你的腰?”魏無彩問道。
“是手指啦。”燕芷清說道。
胡凱茵食指蜷縮,露出堅硬的關節,“像這樣。”
魏無彩:“……”
“我當時太緊張了,分辨不出來。再說,凱茵的指關節真的很硬。”燕芷清說道。
“那是當然,不然不是白訓練了?”袁江易說了一句。
胡凱茵沒好氣兒的白了他一眼。
“反正,我就是過來看一眼,順便跟你們說明白了,我不會對芷清做什麽,你們不用那麽緊張。”胡凱茵嘲諷道。
“不對啊。”昊東懷撓撓頭,十分幹脆的将自己的疑惑問出來,“你喜歡小彩那麽久,真能說放手就放手?”
胡凱茵眼角抽了一下,就這麽個沒眼色的二貨,爲什麽這麽多年,她竟然沒有收拾他?
“說實在的,我這次的任務,一出就是三年,也就是說,我有三年沒跟小彩見面了吧?”胡凱茵挑眉。
“說的我好像喜歡他好多年,可實際上真見面的時候,可沒幾年。中間我出任務,再加上最近這次的任務一出就是三年,我這是多喜歡,三年不見還能念念不忘?”
“再說了……”胡凱茵一滞,煩躁的一揮手,“算了,也沒什麽好說的。”
胡凱茵煩躁的揮去腦海中那張臉。
那張臉總是笑眯眯,可做事兒又能氣死人。
真是個讓人煩躁的男人。
出了三年任務,怎麽就遇到這麽個人。
“反正跟你已經沒關系了。”胡凱茵煩躁的說,“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會做出什麽事兒。”
胡凱茵沒明說,不過大家都看出了胡凱茵現在的态度。
老娘現在不喜歡你了,少特麽在這兒自作多情。
袁江易同情的看向魏無彩。
雖說魏無彩本來也不喜歡胡凱茵,但袁江易還是覺得,魏無彩現在明顯是被胡凱茵嫌棄了啊。
怪可憐的。
燕芷清看的就比他們幾個大老爺們兒更清楚一些。
看胡凱茵這樣子,燕芷清就問:“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啊?”
之前,燕芷清還擔心自己小命來着。
現在發現自己的小命不受威脅了。
燕芷清立即抖了起來。
也不緊張了,甚至還有心情來調侃胡凱茵。
想當初,在岚山大院裏,敢調侃胡凱茵的,身上都帶傷了。
袁江易就很佩服燕芷清了。
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雞仔兒似的,竟然還敢調侃胡凱茵了。
胡凱茵動起手來,可不管你是誰啊!
誰知,胡凱茵竟然給了燕芷清一個特殊待遇。
她沒動手!
岚山大院的人心理都很不平衡了。
當然,他們也不是希望燕芷清挨打。
就是覺得,既然可以不用挨打。
那胡凱茵爲什麽打他們啊?
“什麽喜歡的人!”胡凱茵一下子就炸了毛。
就那個臭道士,她會喜歡他?
當然,他也不是真的道士。
人家又沒束道士頭,也沒穿道袍。
隻是随手一張符拿出來扔出去,偏偏還挺有用,一點兒沒有招搖撞騙。
她就覺得有些挑戰自己一直以來的世界觀了。
燕芷清捂着嘴偷偷笑,又偷偷的拿胳膊肘捅了魏無彩一下。
魏無彩無奈的低頭看過來,就聽燕芷清小聲說:“人家明顯是被别人給纏上了,沒功夫搭理你。你看你之前還緊張得不行,現在好了吧,都是誤會。”
魏無彩沒好氣兒的彈了下她的腦門,他那麽緊張都是因爲誰?
還不是爲了這個小沒良心的!
結果現在,她發現沒了危險,就又抖了起來。
這時,胡凱茵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胡凱茵拿起手機看了眼,衆人肉眼可見到胡凱茵黑了臉。
見她掙紮了一會兒,十分不想接電話的樣子,卻又不得不接了起來,“幹什麽?”
“知道了。”
“……”
“你煩不煩啊!”
“……”
“好了,我知道了。”
“……”
“我挂了!”
“……”
“嗯。”
“……”
“嗯。”
雖然到後來,胡凱茵就隻剩下“嗯嗯嗯”了,但是好歹也是在回應。
而且仿佛,對對方越來越有耐心了的樣子。
雖然隻是“嗯”的應聲,可也沒有挂電話。
岚山大院的諸人都看直眼了。
就胡凱茵那暴脾氣,如果對方叫她不耐煩了,一刀捅死都是有可能的。
哪怕是隔着電話,不能立即捅死,她也能把這事兒記住了。
挂了電話就去捅死。
當然,也不一定是真捅死。
畢竟胡凱茵也不能随便殺人不是?
就是個比喻,比喻。
但,即便不是真捅死,但重傷是絕對會有的。
照着胡凱茵的暴脾氣,這會兒哪還會回應?
早就挂了電話找人算賬去了。
現在胡凱茵竟然還能耐着性子,一聲一聲的回應,這已經讓人震驚死了好麽!
“知道了,我會過去看看的。”胡凱茵仿佛是被纏的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