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爲她舍不得走,所以一直給自己一個借口,讓自己有理由留下。
但是她知道,她該走了。
借口終究隻是借口。
她自己知道這是借口,根本就無法再繼續騙自己。
她舍不得走,隻會給自己想出一個又一個的借口來留下。
一直到她已經懶得再爲自己找借口,順勢留下來爲止。
蔣玉潔覺得自己不能再這樣下去。
她必須要走了。
不然這樣糾糾結結,藕斷絲連,反而更難受。
她怕蔣懷舟知道她以前的事情,她不敢面對那些。
不隻是蔣父、蔣母不說就夠了。
隻要在B市生活,以後總是難免會遇到知道她那些事情的人。
而且蔣懷舟将來事業越做越好,認識的人越多,總會遇到有人知道她。
到那時,她要怎麽面對蔣懷舟?
還不如讓她走了,到時候就算是蔣懷舟知道了真相,至少她不用面對蔣懷舟,不用去承受那些,也不會知道蔣懷舟已經知道了真相。
雖然這樣做有些鴕鳥,但她也不知道還有什麽别的辦法了。
而且,每每看到蔣父隻要因爲他們兩人走的稍近一點兒,就緊張起來,如臨大敵似的樣子。
蔣玉潔就覺得,自己确實是該是時候離開了。
蔣玉潔就這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閉上眼睛,全都是這一路走來,與蔣懷舟一起生活的種種。
指尖捏着小紅心,好像是把自己的心也捏在了手裏似的。
蔣玉潔長長地歎出一口氣。
就這麽一夜沒睡。
第二天,她就如同往常一樣離開。
卻是去了詩小雅的工作室去拿行李。
因爲她也沒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蔣家原來的住處,全都是老鄰居,人多眼雜。
她這些動作都會被人看見,再傳到家裏人耳朵裏,就不好了。
實在沒辦法,她才去問的路漫。
有沒有什麽地方,可以給她放放行李。
哪怕是寄存也可以。
也比單單開着一間酒店的房間,這麽長時間要省錢不少。
因爲就連自己最不堪的時候,路漫都見過了。
所以對路漫,蔣玉潔也沒有什麽好隐瞞。
路漫的嘴很嚴實,告訴她的事情,路漫就從來沒有往外說過。
所以,蔣玉潔也十分信任她。
蔣玉潔便将自己的打算告訴了路漫。
“你好不容易才把你哥救出來,你卻走了?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哥會愧疚?”路漫問道。
不論如何,一個女孩子,背井離鄉的,都叫人心疼。
蔣玉潔本就承受了許多重壓。
好不容易把蔣懷舟給救出來了,路漫本以爲蔣玉潔終于能輕松了。
卻沒想到,還有這麽多事情。
“我就說我是去外地工作了。”蔣玉潔說道,“我不會讓他們對我内疚的。家裏,我再留下,不方便。”
“一個是,我怕我以前做的事情被我哥知道。雖然我爸媽肯定不會說,但住在同一個城市,總會遇到有人知道我過去的事情,我不敢保證我哥真的能被瞞住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