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甚好。
沈羅湖慢慢把手中的紙張給握成了一團,面色凝重的太晚看了一眼風蘭卿,風蘭卿被他的目光看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剛想發問沈羅鬼卻是把手中的紙條遞給了他。
他接過來。
上面隻有寥寥數字。
“天象大變,平原地震,河水幹涸。”
風蘭卿緊緊的皺起眉來,再三确定道:“北王朝?”
“嗯。”
風蘭卿還是覺得有一些的不可思議:“天象大變是什麽意思?還有那平原地震……平原如何能地震,那環繞着北王朝的護城河又怎會幹涸的?”
沈羅鬼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揉了揉太陽穴,一撩衣袍席地而坐,自己在那裏算這個算那個,最後也是沒算出來個三七二十一。
“這種事莫不是我沒見識過,我卻是聽也不曾聽說的。”沈羅鬼感覺頭疼的曆害,沉思了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而一拍額頭,驚呼道,“總感覺這事不簡單,阿城如今在哪裏?”
風蘭卿思忖道:“應當還在睡覺。”
沈羅鬼的目光盡是懷疑神色:“她從昨日中午打發走了那些醫師就開始睡,怎麽會睡到現在?莫不是身體出了什麽問題,可要緊呢?”
風蘭卿又一本正經的思忖了半晌。
“夫妻生活,她太累了。”
沈羅鬼的目光能殺人了。
風蘭卿特别心疼于他這個眼神,當年他也是這樣的過來的,所以便上前以過來人的口吻常歎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全當安慰:“你還需要幾個月忍着,節哀。”
沈羅鬼怒摔:“節哀個鬼!快帶我去見她,這種天象異變的事情我可是從太都沒見過的,若是真的就放任不管的話,誰知道之後會發生什麽事!”
風蘭卿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便踢了踢他,歪頭道:“跟我來就是。”
檐下的風鈴迎風而動,清脆悅耳,随着秋風入了夢,像是鋪就着的一曲佳樂。
最後以一朵花開放爲結局。
花涼城睡的半夢半醒之間,感覺有人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額頭,她特别的困便把他的手給扔了下去,然後不久後那人的手又湊了上來,這次卻是停在了她的胸口。
她的一記手刀就狠狠的對着恍恍惚惚的那人影子的脖子位置落下,最後卻被他輕輕側身躲過。
花涼城睜開眼果真看到風蘭卿那一本正經的臉,這全身的酸痛還在提醒着她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她恨得牙都癢癢了,卻聽得風蘭卿一聲輕笑,便開始給她拿衣服給她穿戴,聲音伶伶如玉。
“你先起來吧,沈羅鬼有事尋你。”
花涼城哪裏會吃他這一套?
幹脆直接就飛起一腳:“修羅惡煞來了我該睡還是要睡的,天色還未亮,你幹什麽嗎?”
她轉身又要躺下,風蘭卿也不去強硬着把她給拉起來,直接作勢就要脫衣服,“正好,天色還早,不如我們再來一番運動。”
花涼城打了一個激靈。
立刻就坐了起來。
面色已然是一本正經:“沈羅鬼可不是一個不識時務的人,他此番大半夜的來尋我,一定是有大事發生。”
風蘭卿裝模作樣的點頭。
花涼城咬牙繼續道:“那我是必須得起來去看看的啊,誰讓我是這麽勤政的護國夫人呢。”
風蘭卿淡淡的接了一句:“你護國,我護你。”
花涼城一巴掌拍過去。
真是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好容易的穿戴整齊到了前殿中,花涼城還在不停的打着哈欠,她咬牙切齒的頓了片刻,想着見到了沈羅鬼的年一定要和他打一頓才行。
可是她徑直的走了進去。
卻看到了沈羅鬼一本正經的凝重的讓她忘記了所有要報複的面色,沈羅鬼對着她微微拱手全當行禮:“夫人,不好了。”
沈羅鬼很少一本正經的同她講話。
所以這番一開口她就有些懵。
花涼城怔了怔:“如何不好了?天塌地陷了還是時光倒流了?”
沈羅鬼思忖了片刻,卻是把她的玩笑話盡數都聽了進去:“和這些差不多。”說着就把手中的紙條遞給了她,“這是我剛才收到的紙條,我在王宮裏的心腹給我發來的消息,他促我快快回去,因爲北王朝出了大事。”
花涼城看到這紙條上的字面色微微一變,倏而又輕輕的勾起了唇角:“我說北王朝的皇帝,你莫不是信了吧?這天象不是好好的嗎,如何會突然發生異變?還有那平原的地震,雖說的确有這個可能性,卻也是太低了吧。最後……你信你北王朝的命脈——護國河會幹涸?”
沈羅鬼對上她的眼睛。
“我雖然不信這紙條上寫的字,但是我信我那個心腹,無論什麽時候,他都不會騙我的,他也不敢騙我。”
沈羅鬼如此笃定倒是讓花涼城有些的不舒服了,她低咳了一聲,暗暗的想了自己學過的地理知識,這又是怎麽可能的呢?
“不會,總是有一些其他的原因的。”花涼城踱步躊躇了片刻,最後卻也是怎麽都不相信這個事,便又道,“隻有這一張紙條?”
沈羅鬼當頭:“對,我同他有約定的,我隻來這南王朝做客一周,若不是火燒眉毛的事萬萬不可給我發消息,可是他卻還是發了,并且還是用的我最器重的一隻鴿子。這便可以證明,這事情的确發生的猝不及防,也……證明了這次的事是極不按常理出牌的。”
花涼城表示贊同。
“如果是普通的地震河水幹涸的話,我南王朝當然是義不容辭的就會幫你,可是你也說了這絕對都不正常……那你同我講有什麽用呢。”
沈羅鬼往前走了兩步興緻勃勃的道:“你們南王朝有一個國師大人,天生擅算卦看天象,你且來讓他瞧一瞧,可有解決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