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妃娘娘這話可就不對了,蘇家謀反的證據實在是證據确鑿。”
雲妃身子猛然一震:“你……你說什麽?”
“我說這蘇家謀反的證據的确是證據确鑿……”
雲妃一下子就打斷了她的話,有幾分歇斯底裏:“不可能,我父親他一生忠孝兩全,所有的百姓都格外的愛戴他,他就算是在路上碰到一些個乞丐他都會賞錢,他那麽好的一個人怎麽可能會謀反?”
這樣一來朝堂可就是真的萬籁俱靜了,這雲妃娘娘阿息如何變成了那個懷着八個月的胎兒離世了的雲妃娘娘了?
這關系……
花涼城卻是冷冷的勾起唇角來。
“他善良隻能證明他是一個好人,不能證明他是一個忠臣。”
花涼城朝着身後的風蘭卿伸了伸手,風蘭卿便回頭來把東西給翻了出來遞給她,花涼城淺笑盈盈的繼續道:“雲妃娘娘你先不要生氣,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講給你聽你再生氣不遲。”
花涼城翻了翻面前的案宗。
“這朝堂之上的大臣應該沒幾個人不知道,這先皇是格外的喜歡三王爺的,當初也就說了立儲不立他乃是國之損失一話,而就在三王爺外出平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小擾亂之間,這蘇家一手扶持着如今的皇帝一夜之間将王朝裏所有的血液都換了一遍故而使他登上皇位。這是真的嗎?”
蘇家當時的确是一手遮天。
花涼城說的這話也是的确不差的。
雲妃的臉色微微蒼白,可到底也是沒有反駁。花涼城看她沒有反駁便繼續道:“可是蘇家位高權重,他實在沒有那個必要去謀反了先皇隻爲了把如今的皇帝登上這個皇位的吧?”花涼城看到雲妃似乎開口就要反駁,花涼城急忙打斷她:“娘娘先不要開口,聽我繼續說就是。”
花涼城往前走了兩步停下步子。
風問月不知道從哪裏搬來了一個凳子放在了花涼城身後,花涼城揉了揉他的腦袋便也坐了下來,繼續去翻着手裏的案宗道:“是不是因爲這蘇家其實就是我想着來謀反去做這個皇位所以才來幫當今皇上的呢?因爲蘇家不可能不知道,當今的皇帝他手裏沒有實權,所以即便坐上了這一個皇位,也不過是一個傀儡罷了。”
雲妃猛然站了起來,目眦盡裂:“你胡說!你,胡說!我父親我當然了解,他一生爲官清明兩袖清風,他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花涼城見她不信,便輕輕的挑了挑眉。
“那好,既然你不信的話,那你這蠱蟲之術是在哪裏學的,若不是擔憂你們蘇家的人會使詐假死的話,風玉钰爲何要把這蘇家的人給全部剔骨削肉的葬了?當然,你是例外,因爲你他舍不得。”
“你……”
雲妃從來沒這般聽過這番的話。
她的記憶尚且還停留在很多年前,年少時分,父親每次下朝的時候都會給她帶一串城南的糖葫蘆,父親說是順路,可直到她長大了,可以翻牆外出的時候她才知道,其實根本就不順路,反而還要繞半個城。
父親還經常作畫。
後來一些鄉下的窮人家沒有銀子去買年畫,他便很久之前就開始去寫去畫,等到過年之前再一家一戶的連帶着酒肉和過年的糧食去送。
所以父親很受鄉親們的愛戴。
當年的說蘇家謀反的事情發生了之後,這百花城幾乎都被掀了個底朝天來。
她如何能信。
這麽好的一個人……居然會謀反嗎?
花涼城看到雲妃眸子裏的猩紅和不可置信,微微歎了口氣也覺得憐憫,便也輕輕的歎了口氣。
“阿息,你罪惡滔天,怕是這輩子也數不清你的罪孽了。逃到了北王朝裏,待在那一向耳根子軟的要命的漸陳身邊,後來一直算計她不夠,便又慫恿着她來南王朝找風蘭卿。後來惹出了事,你便直接的就把漸陳給殺了。你可曾想過,風蘭卿和漸陳體内有一對的蠱蟲,漸陳一死,你讓風蘭卿如何?”
這也是花涼城最恨蘇雲和的這一點。
花涼城慢慢的歎了口氣又是一聲冷笑:“你想報複你回來報複就是了,何必要牽扯上風蘭卿牽扯上百合?!”
雲妃臉色一直慘白,不過在聽到了那百合的名字後還是全身一個哆嗦,她立刻擡起頭來,連話音都帶了些許的顫抖:“你……你你怎麽知道百合?”
花涼城冷冷的勾起唇角來:“我不僅知道百合,我還知道那三個挖了心挖了眼的處子之身的女子都是拜你所賜,我還知道那花水曼和花若雪此刻應該都和百合關押在一處。”
她冷冷的擡起頭家,随即直接一個揮手,立刻從門外跑進來兩對人馬,其中左流芳在最前面,個個都佩着刀劍。
朝堂衆臣驚呼:“古蔺你不要命了嗎?這朝堂之地,你居然敢攜帶自己親兵而來,并且還攜帶兵器闖入!”
花涼城冷冷一眼掃過去。
“我還真的就不想要命了,怎麽,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大人竟然癡心妄想想拿下我?”
“你……你放肆!”
“你才是真正的放肆!”左流芳直接起身來,刀背直接就砍在了他腿上,那大人一個沒站穩便猛然半跪在了地上。如今一來,朝堂上也是安靜了下來。
花涼城慢慢的環視一圈。
滿意的點了點頭。
“左流芳,你去這位雲妃娘娘的寝殿中去,她正廳出門兩側有兩棵玉蘭樹,你就在那樹旁邊往下挖,不出多久定能挖到那個密道。”
雲妃睜大了眼:“你……你是怎麽知道那個密道的?”
“因爲你身上的玉蘭花香啊。”
雲妃在花涼城笃定的眼神中便清楚明了,她是輸定了,不過……憑什麽呢?她嘴角随即勾起一抹笑來:“就算你找到那個百合也沒用了,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