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自從把花涼城從皇宮裏擄回來了之後再去上朝或者在路上遇到别人的時候,别人的目光和打量讓他總是感覺十分的無奈。
而偏偏花涼城卻不自知還玩的熱鬧。
每天在王府裏對他不冷不熱的,一出了門就好像是格外的愛慕着他,便開始纏他。
門口的做糖的老爺爺和街角賣花的小姑娘,還有旁邊擺攤的賣着小手工東西的老奶奶閑暇的時候總是免不了一番口舌。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無論花涼城在哪裏同他如此,他都推不開她。
風蘭卿買了一盞蓮燈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花涼城蹲在街角賣撥浪鼓的老爺爺那,托着腮,黑白分明的眼睛裏盡是憧憬的笑意。
風蘭卿頭痛的揉了揉太陽穴。
卻是沒任何人發現他嘴角勾起的溫柔笑意,他慢慢走過去:“怎麽,想要這個撥浪鼓?”
花涼城不住的點頭:“是的是的!”
風蘭卿想了想:“想要可以,但是這個東西是給小孩子玩的,你要它幹什麽啊?”
花涼城歪着頭想了半天:“我不就是個小孩子嗎?寶寶年紀還小的呀!”
“噗……”
賣撥浪鼓的老爺爺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風蘭卿哭笑不得的打量了花涼城幾眼,這路人也是都掩唇笑着走開了。
确實,這話要是被本來面目的花涼城說出來倒是沒什麽異常,但現在她頂的可是神醫古蔺的臉,一個大男人在大街上爲了一個撥浪鼓而撒嬌說自己是個寶寶……
畫面感很強很美。
“不要了。”風蘭卿伸手去抓花涼城的手,“你忘記了在王府裏這些小孩子的東西都夠你堆一個房間的了嗎?”
花涼城一撇嘴,就是要哭:“你果然是個負心薄情的人!提起褲子就不認帳了是不是?昨夜還說什麽我是男人也沒關系的,要了我的身子,昔日那些纏綿的誓言便到今日就全不作數了是不是!”
老爺爺的目光更加詭異了。
又看了看風蘭卿難看如鍋底的臉,忍不住低聲歎了一口氣,世風漸下啊。
于是,片刻後。
花涼城依舊是握着大把小把的小孩子玩的把戲蹦蹦跳跳的好不歡快。風蘭卿頭疼揉了揉太陽穴,可看到前面走着的花涼城臉上的笑自己也忍不住彎了唇角。
又走了一段時間後,花涼城又看到了一方賣糖葫蘆的攤位前停下了,她剛看上了一串糖葫蘆,還沒來得及去抓就被一道狠戾至極的鞭子給重重一抽。
花涼城下意識的後退啊一步才堪堪避過啊那一鞭子。
而這個攤位就沒這麽幸運了,糖葫蘆當時就散架了。
對着一地狼藉花涼城心疼不已。
卻也是憤恨至極的咬了咬牙,已是憤恨至極的朝着握着鞭子的那人看去,就看到那個拿着鞭子的是個女人,頭發不曾束起,卻飒爽的很,眉眼都是利索的很的,倒是比花涼城妖媚一些的臉更适合去做一個女将軍。
花涼城頓了頓。
還沒等到她發問就猛然看到那拿着鞭子的女子猛然松了手裏的鞭子,便已然沖着人群之中跑去。
看她跑去的那個方向……
似乎是風蘭卿?
風蘭卿這個人花涼城還是很了解的,他能讓别人去碰到他自己?
恐怕又是沒走到他身邊就會被他推開。
然而……
花涼城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
怎麽這風蘭卿沒推開她反而還帶着寵溺的笑抱住了她?
花涼城揉了揉眼睛想确認一下自己是不是看錯了,就又看到風蘭卿給她輕輕的撩了撩頭發。
“怎麽還是這麽調皮的性子,也不怕傷到人了?”
女子嬉笑道:“反正你會給我抹平的,我不怕啊。”
風蘭卿看了看她手中的鞭子,目光涼涼的落在花涼城身後一片狼藉的攤販上,低聲歎了一口氣道:“可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差點傷到的這個人是誰?”
“還能是誰?”女子冷哼了一聲,不卑不亢的站直了身子,眸子裏飛速的閃過一絲算計,“反正下一刻就是我鞭子一遍的亡靈了,本姑娘可懶得去問他的名字!”
說着已然又是乘風破浪的一鞭子朝着花涼城就落了下來!
花涼城是個什麽人物?
她能被她最擅長的鞭子給傷到?
身形奇快而又詭異,不過眨眼之間就已經饒過了她的鞭子及鞭氣,眸子冷冷眯起,手下不知用了什麽力氣,女子手中的鞭子已然開始一節節的敗退裂開。
女子的瞳仁一點點的擴大。
忽的風蘭卿眯起眼睛,飛速出劍來一劍把正在一節節蔓延往上裂開的鞭子中間一劍,截住了花涼城的力量。
這一截。
讓花涼城受了真氣的反噬,胸口湧起一股血來,還好她精通醫術,便立刻點了兩個穴位堵住了穴位,便是止住了這口血。
但那個女子卻是顯然不會這些的。
一口黑血就吐了出來!
風蘭卿眸子一眯,身形一動飛速的接住了那重重朝後傾倒的女子,大喊道:“你怎麽樣?”女子緊緊皺起眉來,在他懷裏搖了搖頭,風蘭卿便冷着臉瞪着花涼城,大吼道,“她不過同你開了個玩笑罷了,你怎麽下這麽狠的手?!”
花涼城微微眯眼,卻也看到了風蘭卿眼底的薄涼和冷意,倏而冷冷的一笑道:“我就是一個心狠的人,實在不是個好人。你若是覺得她是個好人的話,我便也不會自讨無趣的在這裏礙你的眼,就此告辭!”
風蘭卿猛然睜大了眼睛:“古蔺,你想逃不成嗎?”
“是又如何?”花涼城高傲的揚起下巴,“你能如何?”
“我自然把你給抓回來!”風蘭卿冷着臉就要上前卻突然被懷裏的女子給抓住了衣領,“風蘭卿,你這個人是我的,怎麽能和别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