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另一個傳奇故事的開篇。
“不過這三王爺究竟是否爲那斷袖我們不得而知,當然了,他這些年來宮中的女人的确是少得可憐,另外之前的花府小姐也莫名的死去了之後是否戀上了男人還未可知。”
花涼城吃吃的笑,用胳膊肘撞了撞身旁冷着臉的風蘭卿,故作憂傷的道:“王爺啊,現如今我看這南王朝裏,你愛好男人的謠言是越傳越盛了,我估摸着短時間内,是沒有哪戶人家的小姐願意嫁給你了。”
風蘭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卻是不鹹不淡的笑了一聲:“如果你一直以男人身份過下去的話,我倒是很樂意爲了你而做一個斷袖。”
花涼城眉眼一動不動,嘴角已然又勾起了一抹無關緊要的笑意:“這就說的有些遠了。”她用手指在桌子上叩了兩下又道,“眼下天色還早,不知王爺怎麽就來尋我了?”
風蘭卿倒了一杯茶:“本王擔心你的安全。”
呃,這理由倒還是真不僞裝。
不過她有什麽好值得擔心的?
風蘭卿又道:“昨夜我沒回去,你可是想我了?”
花涼城吓得剛咽下去的瓜子都要吐出來,臉色怪異的頓了頓:“王爺還是不要說這些話了,你昨天沒去我那裏,沒人折騰我我倒是睡的很香。”
風蘭卿聽這話卻覺得有幾分撒嬌和埋怨的意味。
便淡淡的解釋道:“昨夜椒房殿出了一檔子的事,我趕去處理了,所以才會沒來得及去。不過阿城……”
花涼城打斷他:“在下是古蔺。”
風蘭卿淡淡的接過話來:“不過古蔺你放心,我今夜是一定會去的。”
花涼城應了一聲。
說書先生又在和衆人聊起天來,一會又是拍桌子捶胸頓足的好不懊惱的模樣,好像他也是故事裏的人。
風蘭卿的目光始終落在花涼城臉上,倒是花涼城的注意力一直在台子上的說書先生身上,也未曾注意到。
又聽了半晌後,花涼城突然道:“椒房殿裏究竟出了什麽事?”
風蘭卿想了想:“鬧鬼。昨天黃昏的時候,關在裏面的風問月就開始暴躁的亂拍亂砸,侍衛們好生哄了卻不見效果,後來,衆人都看到了一個女子穿着宮裝從椒房殿門口走到殿中的飄渺身形。”
花涼城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身形哪能會是飄渺的?莫非那是個鬼魂不成?”
風蘭卿微微凝眸道:“的确就是個鬼魂。”
花涼城怔了怔,轉頭去看他正好對上風蘭卿一直停在她身上的眼睛,免不了的一驚。立刻轉過頭去,支支吾吾的道:“那可看清了是誰的鬼魂?”
風蘭卿低低道:“你的。”
“我的?”花涼城終于忍不住轉過頭來,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又确認風蘭卿的确沒在開玩笑才好笑的道,“我好好的在這裏,并且還活着,怎麽就落了一個鬼魂在了?”
“我也不知曉。”風蘭卿淡淡的道,“但是那個鬼魂走了許久,最後停在椒房殿的正宮門口才緩緩散了,所以我在想,這個鬼魂應當不是你的,不然就是别人故意做出來的影子想裝神弄鬼。”
花涼城點了點頭,又覺得困惑便又擡起了頭:“椒房殿裏隻有我一個人住着,那個鬼影一定是我,但是她爲什麽會出現,又是什麽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風蘭卿表示同意,花涼城又道:“那風問月呢?他又沒有被吓到?”
“風問月被關在裏頭,如何能看得到外面的東西?不過那個鬼影消失了之後,風問月卻發起了高燒來。”
花涼城了然的道:“莫非我二姐是有什麽預知未來的本領,否則怎麽會昨天下午就身子不适等着我前去醫治?”
風蘭卿聽到花涼城說二姐微微皺了皺眉,可是依舊沒說什麽。
花涼城站起身來:“王爺,勞煩你大架給我讓個位置如何?我得出去一趟。”
風蘭卿皺起眉:“你去哪裏?”
“五谷輪回之地。”
風蘭卿站起身來:“正好,我也要去,不如一起吧。”說着就拉住了花涼城的手就往外面走去,花涼城一怔,“可王爺你是個男人啊……”
風蘭卿的目光涼涼的落在她胸口别有滋味的道:“你不也是個‘男人’嗎?”
花涼城目光詭異的不行:“原來你還真的是個斷袖。”
風蘭卿目光涼涼的:“自從遇到了你,我便一直把自己當成一個斷袖,所以自然覺得沒什麽。”
花涼城點了點頭。
風蘭卿走到茅房旁邊停下步子,又放開了她的手,“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花涼城指了指一旁的男廁:“你不進去?”
“你進去我再進去。”
“還怕我跑了嗎?”
她這一句不過是個玩笑話,風蘭卿卻聽着猛然認真正經了起來,他點了點頭道:“嗯,我……就是怕你跑了,才會前來。”
“……”花涼城無力的擺了擺手,“你開心就好。”便進去了。
花涼城前腳剛進去,後腳風蘭卿的身邊就多了一個男人,那男人在大冬天仍不忘記拿了一把折扇,丹鳳眼微微上挑格外的勾人心魄。他輕輕的拍了拍風蘭卿的肩膀,故作憂慮的道:“我今日才知道,原來這南王朝大名鼎鼎的戰神王爺,居然是個斷袖。那不知道盼望着這個斷袖可否看得上我這個斷袖?”
風蘭卿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你來做什麽?”
左流芳一把收了扇子:“我來自然是有要緊事的。”
“什麽事?”
“你可知道那小王爺昏迷了一夜和這一上午,爲什麽還未曾醒來嗎?”
風蘭卿目光一頓:“我不知道。不過聽你這話的意思,竟然好似是風問月他中毒了嗎?”
左流芳目光一冷。
嘴角勾起冷漠的笑來:“你猜的不錯,他正是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