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已然拿起了茶盞,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有股淡淡的清香。
不似普通的茶水。
花涼城複而淺淺抿了一口,帶了一股果香。花涼城垂眼想了想,這個茶水的味道似乎和她之前吃的那種格外鮮豔的果子一樣。
便淡淡的笑了一聲:“不知道你這是功夫,怎麽能頃刻間就能把混濁的茶水而變的清澈通透?”
蘿莉把手放在袖子裏,嘴上的笑慢慢變得陰險惡毒。不知何時從桌子下面抽出一把長劍來,對着花涼城就刺了過去!
“這些話,你是問閻王爺吧!”
花涼城立刻一拍桌子,身子下滑躲過一劍,蘿莉随一擊把桌子拍碎,對着花涼城又刺了過來!
她的劍法極爲詭異,真真假假的劍影刺激着眼睛,若是一個不仔細的話便陷在裏面真真假假的分不出來了。
花涼城冷冷的抿起唇,伸手快速的夾住了蘿莉的劍尖,剛準備提起一股氣來把劍尖截斷的時候卻突然感到肋下猛然一痛!
怎麽回事?
這個想法還沒閃過去,蘿莉手中的劍已然劃破了花涼城的手指直直的朝花涼城刺去!
花涼城動了動身體,才發覺這身子都僵硬了,好像被點了穴位一樣!
劍立刻就刺了下來!
花涼城無意識的咬了咬唇。
完了。
這個想法還未曾閃過去,窗戶突然被一股巨力所摧毀,蘿莉一懵還沒開得及做出反應,身子就已經被突如其來的一個黑影給打中,身子如同折翼的蝴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漸起一片塵埃。
花涼城正長舒了一口氣的時候,一轉頭才發現……
是條巨蟒。
剛才她發現的那個巨蟒。
那巨蟒挺立着身子,眼睛入銅鏡一般靜靜的盯着她,不時的吐着信子,垂涎睡着嘴角滴落。
看樣子它起碼得有十米長。
花涼城下意識的深深的歎了口氣,這算什麽,她剛出虎穴又進狼窩?
這樣一條巨蟒,若是她身體還好好的話應當能勉強一戰,可如今這個模樣……
跟日了狗一樣。
蘿莉憤恨的爬了起來,面目扭曲成詭異的角度,立刻就持着劍又刺了過來,看樣子是要殺了花涼城才肯罷休。
花涼城睜大了眼,這時候隻見巨蟒又冷冷的掃了掃尾巴。
蘿莉又摔在了地上。
蘿莉不甘心的爬了起來又刺,然後又被甩到一邊去……
始複循環。
花涼城默默心疼蘿莉幾秒鍾。
這時候,巨蟒倒像是厭倦了這種弱智一般的遊戲,便把目光停在了花涼城身上。
花涼城默默的打了個惡寒。
這時候,隻見巨蟒朝着花涼城低下了頭。
花涼城懵了片刻,這時候才把穴位也給沖開了不少。此刻見巨蟒忽然低下了頭像是臣服的模樣。
不由的好奇道:“你是……讓我坐上去嗎?”
巨蟒點了點頭。
這華夏大陸可真是神奇。
這裏的動物都這麽通靈性嗎?九命是,這條巨蟒也是。
花涼城默了兩秒,便小心翼翼的走上前縱身一躍已然穩穩的落在了巨蟒的頭上。
巨蟒便慢慢擡起了頭,擡着頭把花涼城送到了平地上才又低下了頭。
花涼城遲疑了下并未當即就下去,反而還托着腮靜靜的看了巨蟒一會我才又道:“你怎麽不咬我呢?爲什麽對我這麽好呢?”
那蘿莉都快被你打死了……
巨蟒懵了懵。
依舊吐着信子。
花涼城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也是了,你也不過是通靈性罷了,怎麽可能會和九命一樣聽得懂我的話呢?”
說着便準備翻身而下。
可就在這時候,突然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把長劍!
直直沖着花涼城刺來。
花涼城眼眸淺淺眯起,立刻側身躲過便已經穩穩的踩在了地上,剛想去找劍飛來的方向,隻聽得身後一聲哀嚎,水潭突然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響!
花涼城立刻轉頭去看。就隻見那把長劍穩穩的紮在了巨蟒的七寸位置!
黑色的血當即就流了下來。
巨蟒仰天發出一聲哀嚎,就開始不老實的在塘中亂滾,把傷口弄的越來越大!
原來這把長劍竟是對着這條巨蟒去的!
花涼城眸子一眯,忽的一躍而起穩穩的落在了巨蟒頭部。巨蟒被刺痛了最柔軟的位置,開始發起狂來,周圍的樹木和一二樓都遭了殃花涼城伸手去抓那把長劍卻總是差一點點的距離碰不到……
血越流越多。
花涼城急忙咬住了下唇,這時候卻也隻能低聲安慰道:“來,不要怕……我來幫你,像你剛才幫我的那樣,你别怕,不要亂動……”
就這麽絮絮叨叨了幾句之後巨蟒還真的就老實了不少,花涼城試探着去看那把長劍。
劍身沒入了一半。
這樣堅硬的氣這劍身居然都能沒入一半。
那人的内力還是多麽的可怕……
花涼城舒了舒氣,便顫抖着手慢慢握上了那把長劍,猛然就拔了出來!
一道黑血噴湧而出!
巨蟒哀嚎聲震耳欲聾。
爲了減輕痛苦還在不停的亂跳亂動着,猛然就把花涼城颠了下去!
花涼城一個始料未及,手中的長劍也掉了下去!
這時,突然有一道青衣從天而降。
青衣身形極快。
如一道幻影一般,花涼城尚且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感覺到那人猛然從半空中攬住了她不停下墜的身子,身形一動,手中便已握上了那把染血的長劍。
花涼城一觸及地面就急忙推開了他。
身形顫了顫才站穩了步子。
那一襲青衣的男子眉眼皆是十分薄涼而俊朗的,眸如曜石熠熠生輝,此刻看着花涼城的眼睛卻好像隔了一層霧,真真假假的分不真切他眼底到底是什麽東西。
花涼城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那把長劍。
二話不說就已移了步子,身形詭異的繞着他轉了兩圈,便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搶過了他的長劍。
男子眸子裏有什麽東西破碎的痕迹:“阿城,你還活着,你……”
他的話還未說完,花涼城便對着他的胸膛就刺了下去!
來人,正是匆匆趕來的風蘭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