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蘭卿都快氣炸了。
他這幾日都沒有好好睡,日日守在她身邊,今早也同樣。一番劇烈運動下來,饒是他也忍不住睡到了日暮西下。剛醒來就擔心花涼城會不會餓,便又就潛回宮裏禦膳房拿着吃的,誰知花涼城竟然在跟風玉钰在這裏坐着談心!
她莫不是認錯人了?
他心底沒來由的來了一股怒氣。
後來又聽聞二人說了什麽他根本聽不懂的廢話,後來實在忍不了了就幹脆用石子敲了風玉钰的睡穴,站了出來。
誰知花涼城竟出言如此粗魯!
什麽上床的如此粗鄙下流的話她居然也能說出口!
這句話也無疑激怒了花涼城!花涼城冷冷一笑,手下動作輕擊敲上了風蘭卿手腕處的軟骨,又一個用力腳尖輕旋,便已經掙脫了風蘭卿且身子已經處于風蘭卿十米開外。
施施然拍了拍并未沾上塵埃的衣袖,花涼城笑得狂妄:“這話我覺得王爺說的哪裏不對啊。”
懷裏的柔軟蓦然抽離,風蘭卿心口微微一滞,還是冷聲道:“哪裏不對?”
花涼城眸光一寒。
“我今日被人下了春藥,所以和王爺之間可能發生了什麽,但我是被藥性所支配的,所以這件事本身就是個錯誤,我也希望王爺不要揪着我不放。”花涼城又微微一笑,“不過我覺得王爺身爲皇室中人,一定是閱女無數,所有的綠肥紅瘦全嘗遍,想來也是懶得跟我計較的吧。”
風蘭卿薄唇冷抿,黑眸銳利的盯着花涼城。花涼城看着他這種很生氣的模樣很不理解的皺眉,問:“王爺難道還真的想鬧出醜聞天下皆知?說什麽嫂子和小叔子好上了……”
“閉嘴!”風蘭卿突然冷冷開口。
身形一動,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花涼城身前,花涼城一滞忙後退了兩步,卻沒料到風蘭卿突然伸出了胳膊,自己整個人就被他攬在了懷裏。花涼城微微蹙眉,腿就沖着他的命根踢去,卻也被風蘭卿牢牢掌控。風蘭卿臉都黑了,咬着牙便攬着花涼城重重撞向了花涼城身後的回廊的柱子上。
花涼城發出一聲悶哼。
她真是恨死了這種感覺!
這種無能爲力隻能被人掌控在手心裏的感覺!
“花涼城,你的貞潔在你眼中就這樣的随意嗎?”
花涼城毫不畏懼的盯上他的眼睛,手剛想又有動作卻被風蘭卿一把攥住抵在了柱子上。
花涼城暗暗翻了個白眼。
她活了這麽久了,這是被人給“壁咚”了?不是……應該說被人給“柱咚”了?古人竟然也這麽開放啊!
“那王爺想讓我說什麽?”花涼城唇角勾起一抹無所謂的笑,唇帶着輕佻的意味朝風蘭卿左臉上吐了一口氣,接着道,“想讓我哭哭啼啼的要你對我負責嗎?王爺可不要忘記了,你是什麽身份我是什麽身份。我又不傻,幹嘛自己葬送自己的路呢。嗯?”
風蘭卿臉色黑如鍋底。
頓了頓,猛然笑出聲來,眉眼瞬間都明豔了起來,俊朗帶了幾分邪魅,美的炫目。
“花涼城,如今不是你哭哭啼啼欲火焚身的時候了,所以就翻臉不認人是嗎?你怎麽知道本王一定會對你負責呢,你什麽人,一個奴才罷了,本王憑什麽呢?”
花涼城靜靜看着他,不知怎麽的,手心都出了些許的汗。
“那王爺剛才這質問的語氣是怎麽回事?”
風蘭卿俯下身來,停在花涼城耳朵旁,氣吐如蘭,“本王不是來給你負責的,而是你,你要對本王負責。”
哈?
花涼城忍不住笑出聲來,“王爺你在逗我嗎?你睡了我,還要我對你負責?我對你怎麽負責,娶了你嗎?”
風蘭卿淡淡收了笑,“不是本王睡了你,而是你睡了本王。所以,這自然應當是你對本王負責。”
花涼城整個人都懵了。
内心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風蘭卿的這個思維當真是清新脫俗啊!
完美的讓她真的是一根刺都挑不出來啊!
風蘭卿把花涼城的臉色盡收眼底,唇角就連自己也沒注意到勾起的一抹笑。
這個女人的味道他是嘗過的,躺在他身下的媚态他都全部收在了眼裏。特别是她美眸半眯,紅唇輕咬的時候也是足夠魅惑人心!
風蘭卿黑眸微頓,作勢就又要吻下去。花涼城立刻反應過來,手又被風蘭卿禁锢住,當即便用頭重重的撞向了他!風蘭卿一聲悶哼,手下動作也松了,花涼城趁着這個時機跑出了他懷裏。
施施然在他面前站定。
“王爺,溫存已經過去了,舍不得?所以現下這是想重溫?”
風蘭卿不悅的抿起唇。
頓了片刻面色又恢複了一貫的冰冷剛毅,仿佛剛才笑得邪魅的人不是他:“本王對你這種女人的身體還真是沒興趣,本王……是爲了告訴你一件事。”
花涼城伸開手,抓住了一隻流螢,突然笑了:“王爺想告訴我什麽?”
風蘭卿放下手中提着的盒子,從手上掏出一個扳指。那個扳指呈翠綠色,在夜色之下流螢的襯托下更加的晶瑩剔透。中間還綁了一根金色的流線做配飾,仿若翠綠的長河在中間被一道金橋所攔住。精妙絕倫而不失素雅。
花涼城微微蹙眉,從風蘭卿手中接過了這個扳指在手中把玩着,突然怔了怔,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這個扳指你從哪裏得到的?”
風蘭卿凝眸:“花問柳那裏的。”
花涼城猛然一驚,立刻上前握住了風蘭卿的肩膀,雙眸驟變:“我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花問柳的事情,隻是後來被一些事情打斷了。那個時候,花問柳是在北王朝對嗎?”
風蘭卿不由的微微蹙眉:“對,怎麽了,這顆扳指有哪裏不對嗎?”
花涼城呼吸驟然變得急促:“你記得之前無緣無故在百花城消失的花府吧?”
“記得。”
“這個扳指。”花涼城頓住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麽微微蹙眉,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說,“便是花富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