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位大臣:……
完了,這是天要亡我南王朝啊!
“咳咳,那既然各位大臣也沒什麽事要啓奏了的話,不如就退朝吧?”
衆位大臣:……
花水曼又從懷裏掏出一個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塞進嘴裏,一面暗地裏沖公公揮了揮手。小公公耳聰目明,當即便一拍巴掌,尖聲道:“退朝——”
衆位大臣這才成群結隊的散了。
一個個卻都垂頭喪氣,無一不在感歎這南王朝命絕于此啊。
花水曼一把掀了頭上的鳳冠,去了那種特别規矩端莊的坐法,便是直接躺在了龍椅上翹起了二郎腿。
小公公的嘴角抽了抽。
這要是被風玉钰知道了,恐怕立馬就得給氣醒啊。
“娘娘,您這個樣子坐是不行的……”
花水曼一驚,似乎這才想起這邊還有個人一樣,立馬就又恢複了端莊的坐姿。頓了頓,方才道:“呃,那個……沒什麽事了,你先下去吧。本宮累了,想眯一會了。”
那小太監卻是盡職盡責:“娘娘,這裏風寒露重的,若是您這千金之軀染了風寒,那就是小的罪過深了啊。”
花水曼無奈的咬了咬牙,内心已經把這小太監千刀萬剮了,臉上卻依舊挂着笑。
“哎,不能這麽說,皇上日日夜夜都呆在這裏批閱奏折,如果當真風寒露重的話,那皇上怎麽沒得病呢?”
小公公愣了一下,臉上帶了詭異的打量神色:“娘娘,莫不是你記錯了什麽?皇上隻是在這裏面見大臣,批閱奏折的話是在禦書房的啊。”
花水曼懵了一下,反問:“皇上這麽有錢嗎?批閱奏折和面見大臣還都是在兩個地方?”
小公公:……
“呃,那什麽沒什麽了,本宮乏的緊,你退下吧!”
這句話說的帶了壓迫性,那小公公也不敢再造次什麽,也隻得行了禮便自行退下了。
雕甍的刻了飛龍在天的門輕輕關上。
與此同時,一抹黑影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大殿中央。
看到來人,花水曼立刻坐直了身子,一下子就跳了下去,身形矯輕如燕,便停在了那黑衣人旁邊。
瞬間收了所有不正經,“大人。”
夜日暮的聲音自面紗下淡淡傳來,帶了些許的喑啞:“這幾日,你做花水曼做的如何?”
“花水曼”轉了轉眼珠,聲音已然變成了歡脫喜鬧的聲調,正是經年:“不好玩啊!花水曼這貴妃娘娘做的太憋屈啦!每天都有好多規矩,不能大步走路,不能大口吃飯,更是不能喝烈酒,還有啊,睡覺都不能亂動啊……”
夜日暮輕笑出聲,隐隐帶了一絲寵溺的意味。
“真是難爲我的經年了啊。無妨,不出幾日,你便可以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了。現下,就當是爲了我你再容忍幾天好了。”
經年狡黠的想了想,道:“那大人得答應我,等到這事也辦完了,就跟經年去南疆玩玩!”
“好。”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的霧氣終于慢慢散去了。路也走到了盡頭,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巍峨壯景。
花涼城忍不住被震撼到。
腳下霧氣散盡,隐隐現出遠處的山林雲峰。雲峰巍峨,峭壁生輝。山峰都沉浸在白色的霧氣裏,陽光沖不散迷霧,倒顯得這裏帶了飄渺的意味。
流雲觸手可及,似乎一墊腳就能碰到天空一樣。
天這麽藍,山這樣青翠,哪像二十一世紀一樣,到哪裏都是霧霾!
晴曉初春日,高心望素雲。彩光浮玉辇,紫氣隐元君。
缥缈中天去,逍遙上界分。鸾骖攀不及,仙吹遠難聞。
花涼城深吸了一口氣。
空氣都是這樣的清新。
相比之下風蘭卿倒是淡定了許多,隻是在四處觀望這裏的地形,默了默,突然道:“花涼城,美景欣賞好了嗎?”
“怎麽?”
風蘭卿指了指腳下,繼續面無表情的道:“怎麽下去?”
前方無路!
腳下是最陡峭的山峰絕壁,既沒有路也沒有橋,若是想下去的話,除非你會費了。
若是有降落傘還好,可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麽可能會有降落傘這等神奇的東西!
花涼城瞬間就悟了,怪不得秦相思領軍會大敗,這樣好的地勢天險,秦相思哪怕是戰神恐怕也沖不進來吧?!
“王爺,用你的輕功可以下去嗎?”
風蘭卿挑了挑眉:“自然可以。但是也不能這十萬大軍一個一個的都讓本王帶他們下去吧。”
這倒也是。
“那這裏一定是有路的,否則這北王朝的人都怎麽出來?他們肯定不會飛的吧,那他們怎樣飛躍這懸崖峭壁的?”
風蘭卿俯下身抓了一把土放在手心裏捏了捏,伸手迎風灑了。
天吹的是東風。
沙土随着東風而去。
可是沙土卻并沒有飛遠,而是停在了前面的一片虛空上!
花涼城一怔。
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那裏有一座隐形的橋,還是說……這裏其實是另一個幻境?!
花涼城脫下了自己的一隻鞋子,便朝着那沙土停下的位置扔去。
“嘭——”地一聲,鞋子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然後動了幾下便穩穩的立在了那裏!
“這倒是好玩了。”花涼城淺淺一笑,拉着風蘭卿,擠了擠眼,帶了些許的孩子氣道,“王爺,我們就停在那裏!如果我沒猜想錯的話,那裏——應當是有一座隐形的橋!”
風蘭卿也擡眼往那裏看去。
隐台風雪的臉上帶了些許不可置信的笑意:“本王從未聽過有什麽東西是可以真正隐形的,眼下這算開眼了。”
“開眼的事還在後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