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問月嘿嘿一笑,直接上前拿了果盤裏的蘋果就啃,黑滴滴的眼睛滿是狡猾的笑意。
“媳婦,你是不是高興壞了?”
“媳婦媳婦,你記好了啊,以後你就是我媳婦了!”
“媳婦媳婦你咋不說話呢?”
“媳婦……”
花涼城伸手堵住了風問月喋喋不休的嘴,艱難的開口:“你……你開心就好。”
花涼城松了手,不住搖頭。
看這多可愛又多缺母愛的孩子啊!
“好,那我要和媳婦睡!”
花涼城想了想:“不行!你還是得回去,不然你爹找不到你該着急了。到時候他把你抓起來,不讓你出門就糟糕了。”
風問月歪頭想了想,也是呢,王兄找不到他的确該着急了,按照那冰塊三哥的爲人……别說抓起來,打一頓都是有可能的。
拉着花涼城的手,風問月一臉不舍:“那好吧,不過說好了啊媳婦,我明天再來!”
“好,我等着你。”
花涼城送風問月到他挖的地道口前,風問月一個飛吻便鑽了進去。
确認風問月鑽出去了之後,花涼城急忙從雜貨間找到一把鐵鍬,二話不說就開始填土。默了默又覺得這樣不夠,又從假山旁搬了一塊石頭堵住了洞口。
嗯,很好,這麽重的石頭那小屁孩肯定推不開了。
花涼城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準備回屋睡覺去了。
可第二天……
晨光如金,窗前落了幾隻小鳥唧唧喳喳的叫個不停。
花涼城用手提了提被子,正繼續睡的時候,突然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敲門聲。
花涼城不得不起身,懶懶的走到門前一開門,突然跳出來一翠綠色的白菜。
“媳婦早啊,這是你的早飯!”
花涼城懵。
此後一連幾天都是——
“媳婦媳婦,你幹嘛把地道堵住了!”
——因爲不想你再來了。
“媳婦媳婦,我昨天抓到了一隻兔子,已經烤好了,你看好吃不!”
——怪不得昨天買的小寵物找不到了。
“媳婦媳婦,你爲什麽不理我啊?”
——因爲你話很多很煩啊。
“媳婦媳婦,你怎麽不喊我夫君呢?”
……
這樣的時日久了自然就會有一絲蛛絲馬迹傳到蘭王府裏。
好比現在——
蘭王府裏,花若雪正聽着家丁的彙報,袖中的手慢慢攥成了拳,眼神也變得格外狠厲。
雖是說王爺回府後并沒有爲難于她,可是那個态度早已說明了一切!現在就連府中得王爺喜愛的下人都敢不聽她的話了!
而你花涼城,走就走吧,居然還在臨走時打了娘親一巴掌!而她臉上的這巴掌,雖說已過去了五六天,可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五個手指印!
像一個屈辱牢牢刻在她臉上!
現在就連這最小最得寵愛的小王爺都對你言聽計從了,以後說不定還會得王爺寵愛……
想到這,花若雪一把扯下了臉上的冰袋,狠狠的摔到了地上,始終還覺得不解氣,于是她又把一旁剛彙報完了的家丁抓住狠狠打了兩耳光。
“你個廢物!幹嘛現在才來彙報?!我要你有什麽用!”
家丁懵了,卻也不敢再辯解什麽,隻顧的一個勁的磕頭賠罪。“奴才錯了奴才錯了……”
花若雪恨恨咬牙,又狠狠的踹了家丁一腳,大罵道:“你個廢物還愣着幹什麽?滾!今天本王妃非要給那賤人一點顔色瞧瞧!”
“是是……”家丁急忙爬起來,跑遠了。
花涼城!滾都滾了爲什麽還非得滾到我看得到的地方!
花若雪塗了厚厚的粉才把那五個指印蓋住,然後化了厚厚的妝容,又找出一件最爲雍容華貴的衣服穿上,自以爲不差什麽了,便前呼後擁的過來了。
彼時花涼城正在給她的花圃澆水,風問月不在。
依舊是那身素淨的白裙,青絲三千隻用一枝花枝挽住,露出了潔白的額頭和脖頸。
花若雪冷哼着走進來。
“呦,妹妹這可真是會找地方啊。不久我夫君誤打誤撞幫了妹妹一把,今日妹妹就在我這鄰居裏住下了,妹妹你——不會是對我夫君芳心暗許了吧。”
花涼城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拿着水桶的手突然一抖便直直灑向了花若雪,直接撒了她一臉。
桶裏的水已經沒多少了,所以也隻是撒了花若雪一臉,衣服并沒有濕透。
花若雪暴跳如雷,一邊掏出手絹開始擦拭臉上的水漬,一邊指着花涼城怒罵:“花涼城,你知不知道我帶了多少人過來!啊?你不想活了是不是?!都給我上!打死她!”
花涼城這才注意到花若雪身後的一群黑壓壓的家丁。
個個拿着棍子和刀劍,來者不善。
就這種人,她動動手指就能廢了,想困她?二十一世紀的特警特工拿着先進武器都束手無策,你花若雪?哼,門都沒有!
花涼城正準備撸袖子開打,突然聽到一聲稚氣未脫卻冷靜至極的聲音:
“我看誰敢動。”
那些家丁卻也都停了,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花若雪恨恨擡眼去看。
風問月不知何時冒出來了,此時正束着手站在門口,稚氣未脫的臉上卻是一臉冰冷剛毅。
“若雪夫人,你來串門帶着兵器不好吧,你這樣會吓到我媳婦的。”
花涼城一口老血噴出來。
風問月竟然喊花涼城媳婦!她做了這麽多努力就爲讨風問月歡心,誰知這風問月全然不領情,而如今他竟然和花涼城關系這樣要好!花若雪眼都要氣紅了!
再看這些家丁。
雖說是聽她的,可是隻要風問月發話,誰又敢動?!
花若雪狠狠咬了咬下嘴唇,最終也不過狠狠拂袖,轉身離去。
好啊,花涼城,風問月!
一路上那些家丁也是走的戰戰兢兢的。
見多了這些争風吃醋的老家丁忍不住上前出謀劃策:“小主你不要着急,奴才這有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