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沒有一點意識。
更像是植物人。
“他根本沒醒,看來那個老東西,什麽也不會。”夜千曉冷冷說着:“你們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如果不這樣,你會來嗎?”魏龍也涼涼的說了一句。
夜千曉坐在床邊,開始給秦無華号脈。
臉色越來越難看,冷笑了一聲:“你們還真是自作聰明,那個老家夥是什麽人?”
“關家人,想來你也聽說了。”魏龍也覺得不對,上前一步:“怎麽了?是不是出問題了。”
“你去問問那個老東西,給你主子吃了什麽。”夜千曉收回手,冷冷說着。
魏龍知道不對勁,卻又不能放夜千曉一個人在這裏,隻能站在原地沒有動:“影響醫治嗎?”
“當然會影響。”夜千曉沒有猶豫:“本來嘛,隻要吃下解藥就好了,現在不能了,必須得将他體内的其它餘素拔除。”
“還有其它毒素?”這一次魏龍急了。
下意識的擡手扯了夜千曉的肩膀,微微用力,将她提了起來。
四目相對,臉對着臉。
“你溫柔點。”夜千曉狠狠瞪了魏龍一眼,就算不懂得憐香惜玉,也要知道男女有别,女子怎麽能禁得起他這樣的粗魯動作。
魏龍沒理她,就是瞪着她:“你說的可是真的?”
“何必騙你,這樣明顯的症狀,你随便找一個江湖郎中都能知道。”夜千曉的語氣裏還是有些不屑,一邊擡手去推魏龍。
這個人還真是不可理喻。
魏龍不得不信,咬了咬牙,松開了夜千曉的肩膀:“這個老家夥真是該死。”
“我們談個條件。”這時夜千曉理了理衣衫,好整以暇的說道。
“你有什麽資本與我談條件?”魏龍的臉又沉了,這個家夥真是石頭腦袋,讓夜千曉想拿刀敲開看一看是什麽組織。
“哼,大不了一死,你以爲我真的怕你嗎?”夜千曉也惱了。
魏龍這種人,也就給人當跟班的命。
“你……”魏龍一時無語:“你不怕我……”
“你動我之前,我已經死了。”自從解開了雙手上的繩索,她手裏就捏了幾根針,無法對付魏龍,卻能讓自己被他玷污前死掉。
死都不怕,還怕什麽。
看着夜千曉,魏龍的臉色也暗了暗,握了握拳頭,一時間也拿夜千曉沒辦法了。
“好,你說吧,什麽條件。”魏龍無奈,冷冷應道。
“将那個老者交給我,我有話要問他,我會醫好你的主子。”夜千曉來了這裏有一陣子,見到魏龍根本沒有能用的人,也放心了幾分。
這樣周旋起來,也容易些。
“那個老東西,有什麽用?”魏龍一時間不明白,還是問了一句。
“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夜千曉搖了搖頭,淡淡說着。
她更想知道關家的一切。
“好,成交。”魏龍點頭:“不過,要在主子醒來之後,将給你。”
“好,我信你一次。”夜千曉又開始給秦無華号脈:“我需要草藥,這裏有嗎?”
“我會派人去買。”魏龍柱子一樣站在一旁,臉色很青,他知道夜千曉不安份,此時也留了一些心眼。
他可不敢将夜千曉一個人留在這裏,即使外面罩着六合陣,也不保證這個女人跑不了。
“好。”夜千曉咬了咬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這個魏龍果然不好對付。
“我需要開水,白酒,銀針,匕首,麻沸散……”夜千曉報出一堆東西來。
頭也不擡。
“好。”魏龍立即飛鴿傳書出去了。
這裏是沒有可用之人,外面卻是有的。
“一個時辰就會送過來。”魏龍的語氣很冷硬,他不懂得醫術,不過這些東西,還是知道的。
缺一不可。
隻是對于這個匕首,有些不清楚做什麽了。
“我可以單獨呆一會嗎?”夜千曉見魏還直挺挺的站在一旁,覺得很礙眼,惱火的說道。
“可以,綁住雙手雙腳。”魏龍也不留情的說着,甚至不看夜千曉。
氣得夜千曉握緊拳頭,卻又松開了,打也打不過,隻能忍了。
又四下看了看:“我要如廁。”
“我陪你。”魏龍又來了一句。
“不可以。”夜千曉要瘋了,這個人怎麽油鹽不進,如此的氣人:“男女有别,你不懂嗎?”
“那又如何,我又不吃虧。”魏龍才不管那麽多,他們好不容易将夜千曉騙來此地,怎麽也不能讓她跑掉的。
即使背上惡名,魏龍也不在意。
“你真是一條好狗。”夜千曉恨恨說着,一甩袖子又坐了下去,順便瞪了一眼床上睜着眼睛面無表情的秦無華。
有些後悔當初沒有整死這個人。
隻是也明白,秦無華再謀逆造反,弑君殺父,也是皇上的兒子,皇上殺了是另一回事,她夜千曉要是殺了,就有罪了。
她也是心下矛盾重重。
魏龍也不惱,隻是白了一眼夜千曉,也不接話。
秦無陌帶了幾個人在林子裏轉了幾圈,關修文始終跟在一旁,他着急,真的很急。
“那裏有鴿子!”這時有人喊道,随着話落,空中的鴿子被一箭射落,直接掉在了秦無陌的腳邊。
而秦無陌的手還保持着甩出袖箭的動作。
這一手,讓關修文愣一下。
他們關過手,也明白秦無陌身手不凡,沒想到,還有如此精湛的暗器手法。
這個人,還真是可怕。
金家的人對上秦無陌,也未必能讨到好處去。
拆開鴿子腿上的竹筒,打開看了看,秦無陌的臉色沉了一下:“千曉在裏面。”
此時可以确定了。
關修文也拿過來看了一遍,五官有些扭曲:“那還不快些破陣。”
“就算破了陣,這山如此大,要找千曉也不是易事,所以,我們不如守株待兔,再放出信鴿,放去端王府就行。”秦無陌沉聲說着:“等到來人送東西的時候,我們就跟着他摸進去。”
幾個人都說是好主意,關修文自然也贊同。
眼下看來夜千曉是要給秦無華解毒,這些東西不進去,他們就不會傷害夜千曉的,所以,可以在這裏等下去。
有人按照秦無陌的吩咐做了,接下來的時間便是等待了。
光秃秃的樹幹,荒涼的林子,偶爾有一隻烏鴉飛過,顯得十分凄涼。
再加上寒風肆虐,這裏還真讓人覺得滲得慌。
夜千曉坐在那裏微微眯着眸子,假睡。
魏龍就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直直盯着夜千曉。
懷裏抱着一把長劍,隻要夜千曉有一點點異動,他就會一劍刺過去,絕不留情。
在他看來,對付夜千曉最好的辦法,就是武力,絕對不能有一點點的仁慈,不然,就會死在她的手裏。
像秦無華這樣,已經不隻一次被戲耍了。
最後不但沒能醫好自己的不舉之症,反倒更嚴重了。
隻是一個時辰過去了,也不見有人送東西進來,夜千曉有些坐不住了,猛的站了起來,卻是下一秒,魏龍手裏的劍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毫不留情。
那劍微一用力,就會見血。
“我走走不行嗎?”夜千曉有些煩躁的說着,她覺得以關修文的能力,不應該這麽久過去了,還找不到這裏來。
當初他爲了她夜千曉可是調動了一切勢力,去藥王谷取藥。
今天,卻沒有動靜,難道自己的利用價值已經失去了?不值得關修文如此的大動幹戈了。
魏龍瞪了夜千曉一眼:“别想耍花招,我的劍可不會留情的。”
這一次魏龍是鐵了心了,不能讓夜千曉逃走。
不算她不醫好秦無華,也得讓她給陪葬。
醫好了,再作計議。
反正他是不會輕易放過夜千曉的。
而此時夜千曉卻以手揉了一下額頭,狠狠皺眉:“頭好痛……”
便直接倒在了地上,十分痛苦的樣子。
魏龍的劍還舉在半空中,一時間有些反映不過來了。
“你……”魏龍想蹲下來看看夜千曉怎麽了,又怕她耍花樣,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夜千曉若有事,就無人能醫好秦無華了,這讓他十分的矛盾。
“那個老東西……是不是懂毒術?”夜千曉痛得滿頭是冷汗,很艱難的開口問道:“我,我不行了……”
一邊說着,吐出一口血來,便人事不醒了。
躺在冰涼的地面上,緊緊閉着眸子。
前後不到半柱香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關舉。”魏龍大喝一聲,他真的生氣了,這個關舉不但對夜千曉對非份之想,被劃破臉之後,竟然還對她下毒,真的是可惡。
已經将臉包好的老者,也就是關舉,忙大步走了過來:“魏将軍,有什麽吩咐?”
然後看到躺在地上人事不醒的夜千曉時,嘴角一扯,冷哼一聲:“與老夫鬥,你還嫩了點。”
一臉的得意,然後又看向魏龍:“魏将軍,大皇子的毒已經驅除幹淨了吧,我也是掐好了時間的。”
下一秒,被魏龍一掌拍了出去:“滾。”
而此時關舉不敢再問什麽,也明白事情有變了。
被一掌拍出去,摔在地上,骨頭都快要裂開了,卻不敢說什麽:“魏将軍息怒,老夫這裏有解藥,有解藥的,她一定死不了的。”
他現在隻希望藥力沒有上來,不然夜千曉若是死了,他也一樣活不了。
心下後悔萬分。
一邊說着從懷裏取出一個瓶子來。
“給她喂下解藥。”魏龍沒有接過瓶子,因爲他怕自己蹲下來給夜千曉喂解藥的時候,會着了她的道兒。
他可是随時都在防備着。
關舉傷的很重,一點點挪到了夜千曉的身側,将解藥遞到了她的嘴裏。
隻是解藥服下半晌,也不見夜千曉有一點反映。
急得關舉臉都白了,直直瞪着夜千曉:“她不是毒術高手嗎?這點毒藥怎麽會傷到她?”
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了。
不敢去看魏龍,生怕魏龍會直接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