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曉下意識的往樹身裏躲去,因爲曲瑩和金琪琪都能識出她來,不過她也是想多了,金琪琪根本沒有停留,快速離開了倚軒殿。
而曲瑩聽走到殿門處,便退了回去。
根本沒有要走出倚軒殿的意思。
直到倚軒殿的殿門再次關好,夜千曉才輕輕擰着眉頭,後退了幾步離開。
她必須得知道這個金琪琪扮演的是什麽角色,看她的樣子,似乎來去很匆忙,肚子微微隆起,行動不怎麽自如。
隻是她在這天耀皇宮裏卻無人攔阻。
也猜測得出來,金家不似表面那樣單純的存在。
她和秦無陌等人都被金家騙了。
什麽是莫良奪了武林盟主之位,應該是金家将武林盟主之位讓給了莫良才對。
回了房間,夜千曉心亂如麻,提不起什麽精神來,她真是越來越亂了。
“這幾日,大秦的皇太後要過大壽,皇上準備讓那個女人去呢。”牆外,不知道是什麽人在低聲說着。
聲音壓的很低很低,這個時間,下人們都在禦膳房忙碌着,無人知道,夜千曉偷懶跑了回來,剛好聽到了這些話。
那個女人?隻是這也不說名字不道姓的,夜千曉一時間也想不通是誰了,畢竟這宮裏的主子們一個也不識得。
隻識得那個與她不共戴天的曲瑩。
“她到底是什麽人?皇上怎麽那麽寵着她?自從她進了宮,皇上根本不翻姐妹們的牌子了。”又一聲十分不滿的抱怨聲。
此時,夜千曉也明白了幾分,這兩個女人應該是天耀帝王的妃子,這是多日不被寵幸,開始春怨了。
還真是有些酸。
隻是這酸氣都是沖着曲瑩去了。
“我聽到一點消息,說說是東方皇朝的帝後呢,不知道是真是假,一雙破鞋,皇上竟然當寶貝一樣,真不明白怎麽想的。”
“噓,小聲些,小心隔牆有耳。”
兩個女人又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不過夜千曉卻也知道了一些消息。
曲瑩要出宮,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十分的重要。
看來,沒有白進宮一次啊。
天耀帝王又是什麽打算呢?讓一個女人出面,還是一個無名無份的女人來代表天耀。
其實她更想接觸一下這個天耀的帝王,隻是沒有機會罷了。
倚軒殿裏,曲瑩倚在貴妃榻上,臉色有些發白,金琪琪來了之後,她就一直倚在那裏,時而輕輕歎息一聲,時而又狠狠皺一下眉頭,似乎有什麽事情想不通。
“上一次,就是一場大火……”
“愛妃在說什麽。”曲瑩太過專注,連天耀的皇上走進來,都沒有察覺到。
此時剛好聽到她這句話。
便順口問了一句。
“皇上。”曲瑩一僵,忙正了正臉色,一下子從貴妃榻上坐起來,下一秒卻被皇上順勢壓了過來,将她整個人都壓在了身下,一時間動彈不得,臉都變色了:“皇上……這是白日裏。”
“白日又如何,你是朕的女人。”天耀帝王一臉的壞笑,在她的頸窩處深深嗅了一下,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真香。”
“皇上,聽說夜千曉死在了大火裏,臣妾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跷。”曲瑩的身子被壓着,全身酥軟,卻還是問了一句。
她就是還疑夜千曉的死。
在東方皇朝都能活着離開,在大秦也有這種可能。
“愛妃何意?”天耀帝王的大手在曲瑩的胸前遊走,時而用力揉捏一下,眸中夾着一抹邪肆,讓身下的人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應該派人去查清楚這件事。”曲瑩的聲音都酥了,纖腰輕輕扭動了一下:“皇上覺得呢?别小看這個夜千曉,她的破壞能力很驚人的,當初在東方皇朝,臣妾就險些死在她的手裏,好在臣妾有曲家這個靠山。”
天耀帝王已經解開了曲瑩的腰帶和外衫,大手一路撩撥着滑下去:“一切都按愛妃說的辦,東方皇朝的事情辦的很好,隻差一點點,就能讓東方皇朝改姓了。”
其實他也是耿耿于懷的,明明一切都那麽順利,最後卻毀于一旦了。
說着話,天耀帝王身子一沉,沒有什麽前戲,長驅直入,曲瑩呼痛一聲,下一秒,天耀帝王已經不顧一切的律動起腰身,動作之大,根本就在是發洩一般。
其實自從曲瑩回朝,每夜都是這樣的待遇。
在宮人眼裏,天耀帝王是獨寵曲瑩,而曲瑩,卻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身份也是崇高的,就是每日這樣的折磨不斷。
現在白日裏也跑了過來。
真讓曲瑩不知所措了。
痛意散在全身上下,她努力忍着不讓自己叫出來,可是天耀帝王在她肩膀上狠狠咬了下去,她根本忍不住這種痛意。
“啊……”
曲瑩的聲音不算高,可是半個倚軒殿的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更是暗裏罵曲瑩是狐狸精。
待到天耀帝王抽身離開時,曲瑩的肩膀和脖子又添了幾處新傷,臉色蒼白如紙。
“皇上,是臣妾辦事不利!”曲瑩自然也清楚,在東方皇朝暴露了身份,不但沒有毒死東方栩,更是還沒來得及對東方傲下手。
或者,這天耀帝王是懷疑曲瑩變心了?
畢竟曲瑩在東方皇朝是萬人之上寵冠六宮的皇後,夜夜承歡在東方傲身下。
“愛妃說的什麽話,愛妃爲了朕犧牲了這麽多,朕怎麽能責怪愛妃呢,放心,過些日子,朕一定給你一個身份的。”天耀帝王陰着臉,冷冷說着。
“臣妾不敢。”曲瑩卷曲着身體,心頭苦澀,更隐隐有些後悔了。
她可能錯了,大錯特錯。
爲了這個男人,她犧牲自己的身體去取悅另一個男人,去毀掉另一個深愛自己的男人,到頭來,卻是這樣的結局,可能是自己活該。
“有什麽不敢的,這是你應得的。”天耀帝王穿好衣衫,猛的擡手捏住了曲瑩的下颚,微微用力,讓她直視着自己:“過些日子,你走一趟大秦,親自調查夜千曉之事吧,需要朕做什麽,盡管開口。”
一臉的痞子氣,眼底是深深的冷漠和厭惡。
這樣的嫌棄樣子,曲瑩想忽略都難。
不自覺的,兩行清淚就落了下來,心頭萬般委屈。
她在東方傲面前隻要落一滴淚,都會讓他心疼的,可是面前這個男人呢?竟然夜夜以折磨她爲樂趣,現在更是變本加曆起來。
“是,皇上。”曲瑩想不通自己錯在哪裏,隻能應了一句。
現在她不但日日承受着痛苦,還要承受着後宮那些女人的白眼。
現在那些妃子都有心掐死曲瑩了吧。
都在籌劃着如何讓她死呢。
這幾日曲瑩已經明白,她的處境很糟糕了,而且很危險。
她更後悔來了這裏,恨意一點點升騰,讓胸膛都生生的疼。
更是握着拳頭,那樣用力。
她必須得想辦法離開這裏,一旦出了這裏,還是能重生的,還是能重新來過的。
畢竟她的背後還有勢力……
這一次去大秦就是一個機會,她必須得珍惜了。
天耀帝王一甩袖子大步離開了,頭也沒回。
他的臉上帶着狠戾,眸底更是深深的冷意,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是不配在他這裏得到什麽的。
“這是送到倚軒殿的晚膳嗎?”此時一個大宮女走進禦膳房,一臉不甘的問道。
這個宮女的品級不低,禦膳房的人也不敢惹她的樣子,都一一點頭。
這是上頭吩咐的,禦膳房隻是照做而已。
“憑什麽……”大宮女一擡手将一碗燕窩粥狠狠打在地上,粥灑了一地,禦膳房的人都臉色煞白,卻不敢多說什麽,若倚軒殿那位怪罪下來,他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聽說是送去倚軒殿的,夜千曉忙上前來,将一旁給其它宮殿送的燕窩粥端了過來:“這個臨時頂替一下吧!”
都是禦膳房的人,當然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
夜千曉這個舉動,人們并沒有起疑,反倒是感激的。
“那邊怎麽交待?”一個小丫頭有些擔心的看着夜千曉。
“沒關系,那邊……怎麽也沒有倚軒殿那位可怕!”夜千曉的聲音也極小,不敢擡頭。
卻是在放粥的時候,手指在碗上輕輕劃了一下。
她不能放過這次機會,她與曲瑩正面交過手,曲瑩那時候藏的深,不知道她的毒術深淺,這一次正好可以試探一下。
“快,時間到了。”
衆人趕緊端着菜品向倚軒殿方向送過去。
許昆是晚上被請進倚軒殿的,曲瑩中毒,昏迷不醒。
号過脈,許昆的臉色變了又變,當時沒有說話,就直接離開了倚軒殿,去了禦書房給天耀帝王彙報情況了。
“中毒?怎麽會中毒?”天耀帝王的臉色也一下子變了:“怎麽會?這不可能啊,這裏可是後宮,她怎麽會中毒?是什麽毒?”
這的确讓天耀帝王有些意外。
許昆搖頭,也想不清楚。
“這個事,得壓住,一定要查清楚。”天耀帝王一下子有了危機感:“這毒能解嗎?”
“不是要拿的毒。”許昆應了一句。
更讓天耀帝王疑惑了。
夜千曉一直都在等着宮裏的人議論此事,卻是直到後半夜,都沒有任何消息,仿佛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