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陌如若無人的走進了坤甯宮的大殿。
外面那些人根本攔不住他，也無人能來得及進來通風報信。
好在秦無陌趕來的及時，否則今天夜千曉真的是必死無疑了。
“你？”皇後見到秦無陌，臉色一青，猛的站了起來，握着鳳印的手那樣緊，幾乎将手心咯出血來。
甚至皇後都覺得自己的喉嚨處有些腥甜，怒火攻心，一口血上來了。
不過她卻強行咽了回去。
秦無陌每次出現，都是來壞她的好事的。
“母後！”這時秦無華也僵了一下，大步走到皇後的身前：“你的手……”
“怎麽了？”皇後愣了一下，也低頭看了過去，卻是僵了一下：“啊……”
皇後的手此時已經全部發黑，上面長着惡心的像癞蛤蟆一樣的癞，都快冒出膿包了。
看了不禁反胃。
“夜千曉，你，你……”皇後大聲喊着，一邊擡手指着夜千曉，卻是一動，疼痛難忍，又将手放了回去，一掀袖子，整條手臂都開始發黑了。
兩隻手竟然都是如此。
吓得秦無華也後退了幾步。
瞪着夜千曉：“你竟然對皇後下毒，罪該萬死。”
秦無陌也拉着夜千曉後退了一步：“瑞王有什麽證據？”
“皇後打了你的臉，你的臉上有毒……”秦無陌終于明白夜千曉剛剛爲什麽不還手了，竟然第一次挨了打，沒有發飙。
這個女人雖然手無縛雞之力，卻是十分狠辣，少有人能讓她吃虧。
她吃了虧，卻不還手，一定是反常了。
他剛剛竟然沒有反映過來。
“我的臉上怎麽會有毒，如果有毒，你看不到嗎？皇後的手是黑的，我的臉可是正常的很。”夜千曉當然不會承認了。
在進到坤甯殿後，她立即就在手上臉上塗了一層藥。
她也事先服下了解藥。
她是怕今天無人能救自己出去了，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即使要死，也得拉着皇後和秦無華，他們要殺自己，不可能不碰自己的。
隻要沾上，就不會好過。
“來人！”秦無華大喝一聲：“将這個毒婦押進天牢。”
“慢着，瑞王有什麽證據，太醫院也有毒醫，一驗便知。”秦無陌的臉色暗沉的可怕，擋在夜千曉的面前，根本不爲所動。
今天就算血洗坤甯宮，他也要将夜千曉帶走。
“皇後娘娘！”這時金琪琪很适當的出現了：“臣妾做了些蓮子羹……”
卻是一進來，站在那裏瞪着雙眼，不可思議的瞪着皇後，此時皇後的臉都開始發黑了。
這藥還真是霸道，竟然讓人全身發黑。
“皇後娘娘，這是怎麽了？”金琪琪直抽冷氣，吓得後退了了幾步，随她一起進來端着蓮子羹的太監也一臉的怔愣。
他的眼神在夜千曉的身上停留了幾分鍾，又低了頭，有幾分失望。
“快，傳太醫。”秦無華的确沒有證據，現在最重要的是給皇後醫病，這個樣子的皇後若被皇上看到了，可能會被扔進冷宮，或者直接封了坤甯宮。
皇後剛剛痛失愛女，現在又成了這副鬼樣子，可能真的活不下去了。
因爲剛剛皇後和秦無華想要害人，所以将坤甯殿裏所有的宮女太監都打發走了，秦無華喊了半晌，都沒有任何反映。
而秦無華帶來圍在外面的禦林軍都被秦無陌打趴下了，現在都身受重傷。
即使聽到命令想進來，也無法走動了。
“我，我……”皇後擡手摸着自己的臉，已經快瘋了，大殿沒有銅鏡，如果她自己看到了自己的樣子，估計早就崩潰了。
“母後，沒事的。”秦無華猶豫了半天，才扶了皇後：“母後你先休息一下，兒臣去傳太醫，母後你不要急，兒臣一定會禀報父皇徹查此事的。”
他現在沒有證據，隻有驗過夜千曉的臉才能知道她是不是動了手腳。
隻是皇後打人在先，有種活該的感覺。
秦無華看了一眼秦無陌：“皇後突發奇病，還望貴妃娘娘照看。”
說罷快速出了坤甯殿。
此時金琪琪給身旁的小太監使了一下眼色，那小太監倒也機靈，點了一下頭就離開了。
不多時，竟然拿了一面鏡子，直接送到了皇後的手上：“娘娘，您的臉上哪裏不舒服？”
皇後隻覺得臉上緊繃繃的，有些不舒服，倒沒有那一次奇癢無比的感覺，便也順手接過了鏡子。
隻是剛照了一眼，便“啊！”的慘叫了一聲，随手将銅鏡扔了開去，更是雙手捂着臉，慘叫不已。
已經瘋了一半了。
事情很快就驚動了皇上和左相，都匆匆趕了過來。
随後太醫姗姗趕來。
秦無華立在皇上的身後，看着皇後雙手抱頭，長發混亂，嘴裏不知道說着什麽，一下子就絕望了。
一直在扶持他，替他争取着一切的皇後就這樣完了！
“怎麽會這樣？”老皇帝看了看房間裏站着的幾個人，眼角一挑，冷聲喝問：“白日裏還好端端的。”
“回父皇，都是祁夜大姐，是她下毒毒害母後。”秦無華心下絕望，“噗通”一聲就跪到了老皇帝的面前。
欲哭無淚。
他們已經栽在夜千曉手裏太多次了。
那樣小心防備着，還是着了道兒。
“祁夜如夢！”老皇帝雖然不喜皇後，可也不要讓一個臣子的女兒如此無視皇權。
在這個世界上，皇權可是至高無尚的。
“臣女在。”夜千曉淡定如初，臉頰腫成一片，紅彤彤的，卻是面色如常。
“你可知罪。”老皇帝看到夜千曉的樣子也先僵了一下，随即又面色一凜，威儀棣棣，讓人不敢直視。
夜千曉跪在那裏：“回皇上，臣女不知，皇後娘娘喚臣女入宮，說是有事相問，臣女不知，便被皇後責罰打臉。”
“問了什麽？”這個問題是關鍵。
老皇帝眯着眸子，猛的看向了秦無華。
祁夜如夢可是左相唯一的女兒，皇後竟然召喚她入宮，還要動用私刑逼供。
這其中有什麽，老皇帝也一下子就想到了，對于皇後中毒一事，直接放在了後面。
“回父皇，兒臣不知。”秦無華也是心下驚懼，沒想到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他現在也是後悔萬分，隻要不殺了夜千曉，一定會惹出事端。
“祁夜如夢，你說。”老皇帝站在夜千曉面前，面沉如雪，眸底凝霜。
夜千曉低着頭，欲言又止，面上多了幾分懼意：“皇後問……問臣女貴妃娘娘的身世，還有貴妃娘娘出宮時見了什麽人！”
站在一旁的金琪琪猛的看向夜千曉，隻是夜千曉低着頭，根本看不出情緒來，也是心口一緊，猛的跪了下來：“皇上，臣妾三次出宮都去了左相府，有宮人在左右，請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