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你竟然敢動她!”顧文也上前,看着莫良:“我們的合作,不必再談了。”
顧文很生氣,他不能想像,如果再晚來一步,會如何。
六音也艱難的爬了起來,看着來了一群人,有些懵。
“是她要壞我的事。”莫良不敢輕舉妄動,他很怕秦無陌,打心底的懼怕。
更别說不遠處還有一個人有壓制自己的通耳之術,更不敢放肆了。
沒有再理莫良,顧文隻是轉身去給夜千曉号脈,看到她滿臉滿身的血時,手都顫抖了。
“千曉,你爲什麽要偷出相府!”秦無陌也看得真切,握着拳頭大聲吼道,甚至不敢去碰觸夜千曉,怕弄疼她。
她滿臉是血的樣子,讓他想起了東方皇朝的刑牢。
永遠也忘記不了。
秦無陌很生氣,面色極冷。
本來聽說秦無陌拖延他們的婚事很生氣的夜千曉此時也不看秦無陌,隻是小聲嘀咕着:“要你管……”
“你的事情,本王就要管。”秦無陌快瘋了。
他的心很痛,懸在嗓子眼,落不回去。
看到夜千曉那倔強的樣子,又氣到不行,他都想将夜千曉拖回去暴打一頓了。
對于這一次秦無陌的專橫,夜千曉卻覺得心裏暖暖的,這才是秦無陌!
顧文替夜千曉左可手号了脈,才收回手:“端王,先派人送貴妃娘娘回宮,千曉也需要休養幾日。”
沒有猶豫,秦無陌直接上前,擡手就抱了夜千曉:“随本王回王府,在成親之前,我不能再讓你出任何意外了,北冥,月影月煞,莫良交給你們了!”
依秦無陌的意思,今天就要毒啞莫良的,可是莫良卻要等到皇太後大行,這左相府的老祖宗大壽,竟然請不動他!
月影随即安排人送金琪琪回宮,她相信這件事金琪琪自會向老皇帝說清楚的。
而六音則有些懵的站在那裏,他就這樣被丢下來了。
“千曉姑娘,診金送去哪裏?”不過六音還是沖着秦無陌的背影喊了一聲,金琪琪回了皇宮,他根本追不過去。
看得出來,金琪琪與夜千曉關系極好,所以他先從夜千曉下手。
這時衆人也注意到了六音,都一臉防備的瞪着他,不知道他是哪路人。
而莫良也沒有離開,他需要與顧文好好談一談了,不能因爲一個女人毀了整盤棋。
他甚至不知道這個顧文和秦無陌是怎麽想的,爲了一個女人不顧一切。
有了權利和地位,什麽樣的女人不都能在身邊?
“什麽人?”秦無陌瞪着夜千曉,看到她臉上的血,卻又壓低了聲音,他甯願是自己受傷。
他雖然不懂醫術,也知道夜千曉受了極重的内傷。
“彎月閣。”本來夜千曉還想置氣,可是卻感覺心口隐隐作痛,她知道自己可能撐不了多久了,她需要好好休養了!
秦無陌的眉頭果然不自然的擰了一下。
頭也沒回:“診金送到左相府。”
畢竟夜千曉現在的身份是左相的女兒,這件事,不能再出纰漏了。
過了今天,祁夜戰就會将祁夜如夢送離大秦,送去哪裏,他不知道,不過相信左相會安排好的。
他自是不想自己的女兒被攪進來的。
“可是……”六音低頭看到自己的手上都是血,僵了一下,也吓了一下,擡腿就去追秦無陌:“等等,千曉姑娘,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我快不行了,你救救我!”
“你怎麽和他在一起。”秦無陌不快,彎月閣的勢力他自是知道的。
又一個顧文出現的感覺。
“他是來找貴妃的。”夜千曉也不想秦無陌誤會:“被莫良的人算計了,我就順手出個診,掙點診金花花,免得有朝一日我流落街頭身無分文。”
她這話裏全是嘲諷。
秦無陌無奈之極,卻又無話可說。
金琪琪在,那麽自己拖延婚事一事,夜千曉定是知道了。
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解釋清楚的,秦無陌隻能暫時閉嘴了。
即然是彎月閣的人,秦無陌自然不會拒之門外,直接請到了府上,請了郎中照料着。
而夜千曉不等回到端王府就暈了過去,顧文也沒與莫良多廢話,隻是警告他,再敢傷害夜千曉,就讓天下人與他爲敵。
這句話,莫良是信的。
也因爲藥王谷的影響力,他才想着要與顧文合作的。
而不是奪爲自有。
因爲藥王谷的影響力,隻在顧文身上。
顧文急急趕去了端王府,不管秦無陌的态度如何,他卻必須要給夜千曉醫傷。
紅葉也一并送進了端王府,她受傷更重,不斷的吐血,好在顧文醫術非凡,保住了她的命。
這樣一來,紅葉對顧文更深了幾分眷戀。
因爲要給夜千曉醫傷,顧文也留在了端王府,這讓秦無陌心底極不痛快,卻也不能将他攆出去,除了他,無人能醫治好夜千曉。
甚至顧文還要一天跑兩趟皇宮,一是給皇後的臉換藥,二是醫治金琪琪。
莫良離開後,一直都在尋找那日壓制他的人,更是四處調查什麽人懂得音殺之術。
結果一無所獲。
更沒能殺死六音,讓莫良有些煩燥了。
他覺得,不管自己要殺什麽人,隻要遇到夜千曉,一定會失敗。
似乎夜千曉就是他的克星!
“千曉姑娘!”夜裏,秦無陌哄了夜千曉一陣離開後,窗邊卻有人低低喚了一句,聲音不高,明明北冥弦就在院子外面,這個人怎麽進來的?
一臉睡意的夜千曉猛的清醒幾分,捏了銀針在手:“什麽人?”
“是我,不記得我的聲音了?”隔着窗戶,那人笑呵呵的說着:“太沒良心了。”
這聲音的确有些熟悉,夜千曉努力回憶着在哪裏聽到過,心下一轉,也是大驚失色:“你是什麽人?怎麽來了端王府?”
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覺,連北冥弦都沒有發現,這是何等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