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随着時間的推移,北冥弦便有些體力不支,身上也挂了彩。
“北冥,小心!”眼看着幾把劍同時刺向了北冥弦,夜千曉大吼一聲,更是将手裏的銀針一股腦的全扔了出去,有幾個黑衣人中針倒了下去,卻還有幾個黑衣人動作極快的攻向了北冥蕭。
“連同那個女人一起殺掉。”這時莫良的雙眼一片通紅,咬牙切齒的說着,他真的恨透了夜千曉一行人,要一個一個的殺掉。
剛剛不過是貓抓老鼠之前的戲弄罷了。
不過讓莫良更生氣的是,他再一次在這兩個人的手裏受了傷,此時更是用手捂着傷口處,血不斷的流出來,染紅了他的衣衫。
黑衣人的目标本來隻是北冥弦,聽到主子如此說,便分散了兩個出來對上了夜千曉。
他們周身都散着殺氣,北冥弦用劍抵住了劍來的幾把長劍,手臂上已經是傷痕累累,也有些顫抖了,身上腿上更都有着長長的傷口。
看他的樣子,随時都有可能會倒下去的。
“千曉,快逃……”北冥弦有些急了,大聲喊着,說話的當兒,身上又中了一劍,而此時夜千曉隻能向後退着,人已經貼在了牆壁上,無路可退了。
一邊恨恨瞪着兩個殺過來的黑衣人。
手中捏着的瓶子也是猶豫了半晌,沒有打開。
這個瓶子一旦打開,方圓百裏的生物都會被殃及,這樣一來,傷害就太大了。
而且她若不能及時給北冥弦解藥,他也會毒發而死,那樣真的傷敵一千,自損一千,與同歸于盡沒有什麽區别了。
所以,夜千曉才遲遲沒有動手,這是她最後的殺手锏了。
身上的銀針也沒有了,全部都扔出去了。
現在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慢着!”這時莫良卻擺了擺手:“将這個女的留下,綁了,送到客棧本王的客房裏,留着本王享用,這個男人,殺了。”
已經舉刀準備砍下去的兩個黑衣人就都停了手,收了手中的刀,轉爲動手去按住夜千曉了,在聽到莫良的話之後,夜千曉便看到了希望,她的手快速一抖,手心裏便多出了一把匕首,快速一揚手,匕首已經刺中了一個黑衣人的心口。
隻要對方要活的,他們就會有所忌憚,那麽她夜千曉就可以不顧一切了。
“找死……”看到一個黑衣人倒地不起,莫良也懊惱的大喝一聲,一邊快速上前,準備親自捉拿夜千曉了,雖然他沒有武功,卻也是個男人,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還是不費什麽力氣的。
一個黑衣人倒了下去,另一個黑衣人便小心了幾分,不敢輕易上前了。
見莫良走來,夜千曉握着匕首的手也有些顫抖了,更是分心看了一眼北冥弦,此時的北冥弦随時都可能會倒下去,不禁手心冒冷汗。
看來她今天和北冥弦是要死在這裏了。
有些不甘,終于是将手裏的那個瓷瓶拿了出來:“不要過來,否則大家都别活。”
“你還有什麽盡管都拿出來吧。”莫良根本不在意,冷冷看着夜千曉,他每走一步,眉頭也是狠狠的擰着,因爲他肩膀上的傷口真的很痛。
等走到近前了也有些後悔了。
這夜千曉根本不像普通女人那樣柔弱,雖然沒有武功,卻也彪悍,能用一把匕首刺死一個殺手,真的不一般了。
特别是現在,夜千曉手裏還捏着那把帶血的匕首。
可見這個女人多麽的狠辣,常人哪能一回手就将匕首抽出來……
想到這裏,莫良有些退縮了,他後悔沒有一開始就殺了夜千曉和北冥蕭了。
雖然北冥蕭體力不支,卻還與幾個殺手厮打着,沒有倒下去的迹象。
看樣子,不好收場了。
夜千曉冷哼了一聲:“你想試試嗎?”一邊說一邊拔開了瓶子的塞子,用匕首的尖部沾了一點毒藥,然後冷冷一笑:“我可以成全你!”
一邊說着,一回手就将那把匕首甩向了退開幾步遠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下意識的避閃,卻還是擦着他的手臂過去了,當時就有血流了下來。
隻是這樣一個動作,甚至莫良還沒有眨一下眼睛,就看到那個黑衣人手臂上流下來的是黑血……
一點時間差也沒有。
連莫良也僵了一下。
随即那個黑衣人便慘叫一聲,整個人瞬間化成了黑水。
這一切變化隻是眨眼的時間。
“怎麽樣?你覺得如何?”夜千曉也隻能賭一把了,她甯可死,也不想落在這個莫良的手裏。
莫良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看惡魔一樣看着夜千曉,有些不可思議,更是臉上身上不斷的冒出冷汗來,這樣的劇毒,的确不能碰,一碰就死,而且死的那樣慘,竟然是屍骨無存!
“都住手。”見莫良後退了,夜千曉舉着手裏的瓶子大喝一聲:“否則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北冥弦很慘,全身是傷,還在支撐着。
此時圍着他的幾個黑衣人聽到喊聲,都下意識的看向了夜千曉,看到她手裏舉着的瓶子時,都愣了一下,再看主子的臉色,也都明白了,那瓶子裏的東西很可怕。
剛剛一個同伴化作血水的事情他們還不知道呢。
“後退,否則他就是你們的下場。”夜千曉再次喊道,一邊指了指腳邊黑色的血水。
那血水有一股味道,很刺鼻。
“殺了他們,賞黃金千兩。”莫良不信邪,此時一邊側身後退一邊說着,他要趁機離開,必須讓人拖住夜千曉和北冥弦。
夜千曉手裏的東西太可怕了,他生憑未見。
握了握拳頭,夜千曉沒想到這個莫良如此狠辣,這是要讓這幾個黑衣人替他擋災了。
說話間,莫良已經退出了巷子。
幾個黑衣人在金錢的驅使下,更是不顧一切,舉着劍瘋了一樣撲過來,目标是北冥弦和夜千曉。
殺人,對這些殺手來說,是十分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