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明軒接到消息的同時,程流錦和容世旸也同時接到了一份一模一樣的消息,不過,這消息卻是花冷鸢和小八一起傳來的。
齊國皇帝死了,他倆殺的。
嗯……
看着這個消息,程流錦不禁就陷入了沉思,她覺得,自己是不是該直接搞個招牌,然後專門接殺人的活兒算了。
反正,也算是自己的老本行,又反正,花冷鸢他們連齊國皇上都給殺了……
而很快的,花冷鸢和小八也雙雙的,安全返回了南翌來。
“總算是回來了。”
程流錦拉着花冷鸢的手久久不放開,而花冷鸢也是眼圈兒微紅說道,“小姐,我本以爲這一次是回不來了的。”
“胡說什麽呢,這不是回來了?”
程流錦連忙打斷她,而小八卻是賤笑着湊上來,又急忙邀功道,“王妃,我可是非常努力的保護鸢兒呢。”
“又亂喊。”
花冷鸢白了他一眼,一旁,容世旸卻是淡淡的說道,“辦喜事?”
“對啊王爺,辦喜事!”
小八開心的就要跳起來,但随即,後腦勺上被花冷鸢狠狠地敲了一下,于是,便不禁哎喲一聲,捂着後腦勺,回身來笑嘻嘻的看着他。
“看來,咱們冷鸢是真的要出嫁了。”
程流錦不禁一笑,而随即,花冷鸢的臉便是一紅,又急忙轉移話題說道,“小姐,我們這一次刺殺齊國皇帝的時候,有怪事。”
“對對對,我們遇到怪事了。”
聽花冷鸢一提,小八也連忙點頭道,“這個事兒啊,我們一直都想不通。”
“怪事?”
容世旸的眸子不禁眯了起來,而小八便又說道,“就是,我們原本做了很周密的計劃,那個秦先生也跟我們聯系過,要我們一定小心,但不知道爲什麽,我們去刺殺的當晚……”
說到這裏,小八咧咧嘴,似乎仍舊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而花冷鸢便接着說道,“整個皇宮的看守防禦極爲薄弱,我們就仿佛出入無人之境一般。”
“無人之境?”
程流錦非常敏銳的抓到了這個重點,而花冷鸢便點點頭,又非常确定的說道,“沒錯,就是無人之境一般。”
“對啊,那些侍衛的布置都太松懈了。”
小八也點點頭,又皺起眉頭來回憶道,“我們之前打探到,就算是平日裏,皇宮防衛的布設,最少每個宮門都要有十名侍衛,但沒想到的是,那晚,宮中的侍衛簡直就像随即擺設在那裏的一樣。”
“是的,有的宮門,隻稀稀拉拉的有三四個侍衛,有的宮門甚至都沒有。”
花冷鸢也點點頭,而程流錦便問道,“皇帝的寝宮,一般有多少侍衛?”
“二十四名。”
小八飛快的回答道,“我們提前也打探過,秦先生也給過我們一份,關于皇宮布防的詳細示意圖,但是最後我們卻發現,什麽都沒有用的上。”
“因爲,皇帝寝宮的門口,根本就沒有侍衛。”
容世旸輕輕的蹙眉,見小八微微一愣,便又問道,“對嗎?”
“沒錯,王爺,您是怎麽的知道的?”
小八大爲驚奇,而程流錦卻笑道,“他?他有什麽是不知道的啊?整天神神秘秘的,連我都猜不透他。”
“有人故意而爲之罷了。”
容世旸輕笑,又似是哄她一般,将她擁進懷裏,輕輕的拍拍柔嫩的素手,而花冷鸢随即便也是一愣。
直到好一會,又才後知後覺的說道,“有人希望皇帝死……”
“不錯。”
容世旸淡淡點頭,而小八便也火燒了屁股一般,一驚一乍的說道,“天啊,難不成,我們是給人家當了刀子使了?”
“可以這麽說。”
程流錦笑笑,又無奈的搖頭道,“很可能,你們又被秦海那個死錢串子擺了一道。”
“啊?”
小八嘴角抽搐,而花冷鸢也重重的歎了口氣。
而程流錦便又冷哼道,“我就知道,這個死錢串子,哪裏可能會有這麽好心,竟然主動幫你去複仇。”
“終歸是心願達成。”
容世旸淡淡的說着,又挑眉道,“反倒是秦海,又在打什麽主意。”
“哼,你不知道?”
程流錦撅着嘴巴看他,又涼涼的說道,“你怎麽會有什麽不知道的事情呐。”
“我又不是神。”
容世旸不禁無奈,知道是自己之前的小動作被她發現了,于是,便又解釋道,“我不過是怕将危險也帶給你。”
“我會怕?”
程流錦的眸子蓦地一閃,似乎,有什麽動人心魄的東西閃過,頓時,容世旸便玩味一笑道,“以後不會了。”
“哼,這還差不多。”
程流錦滿意的點點頭,而一旁,小八卻是咂咂嘴巴說道,“王爺,我也想成親了。”
“百裏飛!”
花冷鸢又惱怒起來,而小八便急忙抱着腦袋,閉着眼睛大喊起來,“王爺王妃救命啊,有人要謀殺親夫啦!”
“那是你的福分。”
程流錦笑笑,決定将小八繼續往水深火熱裏面踹一踹,頓時,小八便又不由得悲号起來,“蒼天啊!”
不過,南府這邊總算是有了點兒舒坦事情,但是容明軒,此時卻更加不舒坦了,因爲他收到的那消息。
他所收到的消息,不僅僅是齊國皇帝被刺殺身死的消息,而且,還附帶着另外的一個消息。
那就是,他之前欠下的賬該還了,又或者是說,交點兒利息也行。
因爲齊國皇帝的突然死亡,以緻于,整個齊國皇室的皇子王爺們,都已經内鬥成了一團亂麻。
而他收到的消息,就是某一位,之前曾經對他有過幫助的王爺,此時,正需要他出兵,幫助自己讨伐一下另外的兄弟們。
然後,他好穩穩當當的登上那皇位。
“皇上,您……要如何做呢?”
董鶴笑的又是滿臉的意味深長,但容明軒卻是緊緊的蹙着眉頭,恨不得,眼刀直接将董鶴這張令人讨厭的臉淩遲。
如今,虎符不在他手中,三軍根本無法号令,他就好比一個空守着金山,卻沒有工具開鑿的人。
這樣子的他,又怎麽能去還人家齊國的人情呢?
所以,這種感覺,着實的不爽。
“找,給朕找!”
容明軒又恨恨的拍着桌子,雖然這一次沒碎,卻也已經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哀鳴來,頓時,福貴便又不禁瑟縮了一下身子,繼續開始考慮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回家種紅薯。
因爲,他真的挺害怕,啥時候,自己就變成那張桌子一樣的下場了。
“如何找呢?”
董鶴一步未動,仍是笑着看容明軒,好像,是在嘲諷他的無力一般,頓時,容明軒便又是狠狠地一掌。
‘砰’!
那桌子最終還是碎掉了。
唉,難逃厄運啊。
福貴心中悄悄的思量着,而這時候,容明軒的聲音便又傳入耳中,“去,将容子楓給朕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