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此,程流錦卻是隻能笑嘻嘻的說抱歉了,畢竟,全部讓人看穿了,那可不是她的風格,而盡管如此,張婆子也還是笑嘻嘻又再一次奉上了一百兩,并感恩戴德的表示了自己的感激之情。
“世子妃您慢走。”
張婆子恭敬的将程流錦和花冷鸢送到門口,而這時候,一輛普通的馬車卻是停在了玲珑閣的門口。
下來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老熟人程梓依。
而一見到是程流錦站在門口,程梓依面上原本嬌柔優雅的神情,便立刻變得豐富多彩起來,當真是可以堪比川劇變臉了。
“喲,這不是北安王世子妃嗎,竟然也來這玲珑閣?”
程梓依大呼小叫的,随即,又鄙夷的笑道,“該不會是,二姐姐你賺的那點錢,都不夠北安王世子吃藥的吧?”
說罷,程梓依還裝作可惜的搖搖頭,又長長的一聲歎息。
“你不是也來了?”
程流錦嘲諷的一笑,而程梓依當即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沖她惡狠狠的叫嚣道,“我不過是個庶女出身的太子側妃,來這種地方很正常,但你呢,你不是堂堂的正位世子妃嗎!”
北安王府的處境,其實衆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在外人看來,程流錦一旦是嫁了進去,便注定要和苦日子綁定在一起。
而程梓依也是這麽想的,所以,隻要是一逮住了機會,她便要不遺餘力的奚落程流錦,讓她整天都那麽洋洋得意的。
“原來是這樣。”
程流錦點點頭,卻并不多說,便徑自邁開步子朝自己的馬車走過去,而程梓依一拳打在棉花上,頓時,心中的氣就就翻騰的更加厲害。
而見狀,程梓依便又氣呼呼的沖她的背影喊道,“程流錦你裝什麽高貴,最後還不是要做寡婦!”
‘唰’!
長劍出鞘的聲音響起,陽光下的劍身銀白無比,晃的程梓依有些睜不開眼,于是,便有些微微愣神,但再回過神來的時候,那柄纖長的利劍,便已經架在了她白嫩的脖頸上,面前,是花冷鸢一雙冰冷的眸子,似乎,隻要是程流錦一聲令下,她的腦袋就會在下一刻被搬家。
頓時,程梓依的小腿便禁不住一軟,但是,她卻還是咬牙堅持住,沒有讓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
“程流錦,我可是太子殿下最喜歡的側妃!”
程梓依咬着牙沖程流錦的背影吼着,而此時,程流錦才終于慢悠悠的轉過身來,眸底閃過一絲寒意,“我倒是喜歡你的嘴巴,所以,想着要割下來,泡在藥水裏好好收藏呢。”
“你……你這個變态!”
程梓依被吓得心一直在撲騰撲騰的亂跳,但是她卻毫不懷疑程流錦說所說的話,而這時候,程流錦卻是不再理她,隻是又冷笑了一聲,轉過身去上了馬車。
而見狀,花冷鸢便也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反手将長劍收起,又警告她道,“你若是膽敢再對小姐不敬,我保證,下一次你不會這麽好運的。”
說罷,這才身形一晃,足尖一點,一個淩空之後,便穩穩的落在了馬車上,徑自鑽了進去,最後,車夫才高高的一聲吆喝,催着馬兒掉頭離去。
而程梓依,卻是在馬車掉頭的那一瞬間,就‘撲通’一聲癱坐在了地上。
這是第一次,她覺得死亡與自己隻有一指之遙。
但她卻是沒有注意到,一旁吓得也照樣縮成了一團,在門口蹲着的張婆子,卻是看着她,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再說程流錦這邊,馬車拐出華柳街之後,才駛入甯安街不久,勻速行駛着的馬車,便被一人給攔下了。
“什麽人?”
花冷鸢率先探出頭來,目光冰冷的盯着攔車的那人,現如今,她最大的任務就是要保護好小姐,隻要是陌生人,便一律都不可以接近她。
“冷鸢姑娘息怒,小的是瑞祥酒樓的跑堂,今日,杜大人在我們酒樓訂了房間,說想請世子妃過去。”
“青琅?”
程流錦微微蹙眉,而那跑堂卻是耳朵尖的很,便急忙又點頭道,“對對對,就是杜青琅杜大人,因着去王府沒有請到您,所以,便讓小的在這裏等候。”
“嗯,帶路吧。”
聽那跑堂這麽說,程流錦便點了點頭,而花冷鸢也又看了他一眼,這才回到了車廂裏。
隻是,她有些奇怪的是,爲什麽杜青琅回選擇在從沒有去過的瑞祥酒樓,一般來講,他們最常去的酒樓,應該是悅來酒樓,難不成,是因爲俸祿不多?
而很快的,馬車便也到了瑞祥酒樓的門口,原來,是在甯安街旁邊的明遠街上。
一下車,便有夥計熱情的上來招呼着,笑得仿佛盛開的大菊花一般,“世子妃,快裏面請,杜大人在二樓的包間呢。”
而程流錦隻是不語跟着夥計上了二樓,身後的花冷鸢,神情更是嚴肅了起來。
似乎,哪裏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就在這裏了,世子妃您請。”
夥計仍舊是笑的點頭哈腰的,将二人帶到門口便小心翼翼的下樓去,似乎,這包間之中有什麽不敢驚擾的聖物一般。
這使得程流錦不禁心中警鈴大作,但與此同時,卻還是伸手将門給推了開來,一看,果然是杜青琅坐在裏面。
“老闆,你……”
隻是,有些不同的就是,杜青琅的神色震驚,卻又萬分糾結,而一見到程流錦的帶着花冷鸢推門而入,面上的神情便更加的掙紮起來。
但是,杜青琅卻是一直沖她使着眼色,因爲他沒有想到,程流錦竟然真的會來。
而這時候,程流錦這也才找到了杜青琅如此的原因,因爲,包間的窗邊還有個紫衣金冠的一人正負手而立,此時,也緩緩的轉過身來。
是容明軒。
“青琅,我們走。”
程流錦不由分說的便上前,一把将杜青琅拉起來就要離開,但這時候,容明軒帶着笑意的聲音卻是傳入耳中,“程老闆,你确定要将杜大人置于死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