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敢把電池給出去,劉旭也不擔心他們拆解電池。劉旭準備了三道保險,一道是熾鐵瓷外殼,一道是材料排列配方,加上最後一道提純技術,完全不擔心别人會把技術學去。
“王總,您可以明天派人去廠裏取電池,等您測試完,我們再談合作的事情。”
王齊福面色沉重的點了點頭:“好,一言爲定。劉總,那我明天親自去取。”說完,他立馬找了個借口離開。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突然,晚上少不得又要開會。
把王齊福送出門,呂湘悅再也忍不住的向劉旭問道:“劉總,爲什麽我們有了電池的技術?這些天裏,你在二号車間難道是研究出新電池了嗎?”
看着她滿臉的疑惑,劉旭笑道:“我也是今天才決定和筆亞迪合作的。那些人今天的态度我不喜歡,市場規則也不是由他們定的,我需要盟友。”
呂湘悅沉默了一下,歎了口氣道:“你的決定,我都無條件支持。隻是人心隔肚皮,這樣的好東西,你卻選擇和他們合作,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猶豫再三,王齊福還是向梁業成道:“老弟,你認爲劉旭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梁業成想了一下回道:“老大,這件事情我不好說。劉旭既然可以搞出汽車輪胎和熾鐵瓷這樣的東西,我們就不能大意。等明天拿到電池先去測試,就知道是什麽情況了。”
“是啊!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突然之間又弄出電池。不過,看他在汽車輪胎和熾鐵瓷上的做法,很大的可能性也是叫我們幫他做代工。隻是這樣的話,我們的命脈可就掌握到了他手上,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還是壞。”
梁業成心中一陣苦笑,那肯定會是最壞的結果了。不過也可以從好的方面想,如果劉旭答應兩方合作,也許這對筆亞迪也算是件好事情。
王齊福在和梁業成正聊着劉旭的事情時,劉旭和呂湘悅也正談論着王齊福這個人。
這樣的大佬能起于微末,走到今天這一步,可不能小觑了他。
任何一個大佬的成功都不是偶然的,除了天時地利人和,必要的手段和堅韌的性格都不可缺少。
走之前,劉旭考慮了一下,便準備讓呂湘悅帶着他去她父親那邊敬杯酒。
人家前台不肯收錢,而呂中鴻也還在陪客人吃飯,過去一趟自然是很有必要的。
呂湘悅雖然嘴上說不用,但她臉上的開心還是不自覺的表露出來,畢竟,這也是劉旭對她的重視和認可嘛。其實哪怕劉旭直接走了,她也不會介意。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兩人來到名爲君和的包廂。
一進門,一股白酒混雜着香煙的味道撲鼻而來。呂中鴻紅光滿面,正給一位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敬酒。
看到父親醉醺醺的樣子,呂湘悅心中一痛。三步并做二步的來到呂中鴻面前搶下他的酒杯後,急切道:“爸,你怎麽喝這麽多,也不知道注意一下身體。”
呂中鴻醉醺醺的道:“乖寶,你怎麽來了?你老闆走了嗎?”說着,眼睛還不忘看向門口。
劉旭端着酒杯,有些尴尬的看着大圓桌前坐着的十幾個人。這些人注意力都在呂湘悅的身上,直接把劉旭給無視了。
不過,劉旭也不是什麽心胸狹窄的人。他理解,自己年輕,又基本沒在媒體上出現過。再一個,也證明呂中鴻這人真的很不錯,呂湘悅作爲自己的得力助手這麽久了,他卻并沒有跟他們這些人透露過劉旭和呂湘悅的任何信息。
呂中鴻看到劉旭,眼中有些驚訝,忙晃着身體就向劉旭走了過來:“劉總,還勞你過來,真是慚愧呀。來,來,乖寶,把爸爸的酒拿來。”
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臉上不悅的神色一閃而逝,冷冷地瞥了劉旭一眼,才轉過頭眼睛仍不忘貪婪的盯着呂湘悅上下打量,漸漸的臉上又浮出了一點莫可名狀的笑意。
劉旭正好看到這一幕,對于這種事情他也不好說什麽。房間裏這麽多男人,眼睛不時的都往呂湘悅身上盯,自己難道還能跟一群醉鬼計較?
“呂叔叔,您今天喝的太多了,我今天就不陪您喝了。有機會我一定單獨請您表示感謝,謝謝您培養了一個這麽優秀的女兒。湘悅這些日子以來,可是幫了我不少的忙。”
見劉旭誇自己的女兒,呂中鴻比劉旭誇他更開心。
這些天裏,超級玩具工廠引起的軒然大波他也經常關注。心裏自然感謝劉旭這麽信任自己的女兒湘悅,想到這,他覺着自己一定要拉着劉旭喝上一杯酒。
瞧着這情況,呂湘悅很是不樂意了。
在她看來,什麽東西都比不過自己父親的身體來得更重要。有些不滿的開口道:“爸,你别喝了。劉總也不會喝酒,你們就不要口氣了。”
說着,又向房間裏坐着的一衆男女道:“各位領導,我爸喝太多了。我來代他敬各位幾杯,表示歉意,希望各位領導不要介意。”
說完,舉起酒杯一口悶了下去,引得一衆人大聲喝彩。呂湘悅喝完後,不停歇的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喝下。差不多一兩的杯子,呂湘悅連續喝了三杯才罷手,喝完就準備扶着呂中鴻出包廂。
坐在主位上的男子有些不滿意的調笑道:“小姑娘,酒可不是這樣喝的。再說了,客人都沒走,哪有主人先離開的道理。老呂,你說是不是?”
呂中鴻半眯着醉醺醺的雙眼,有些結結巴巴的道:“錢總說的不錯,我今天沒做好。小女說的話不作數,今天晚上我們不醉不歸,不醉不歸。”說着,踉跄着轉過身向呂湘使了個眼色。
呂湘悅哪肯同意,她也注意到主位上那個中年男子眼中明顯不懷好意的企圖,人卻隻能微微皺了下眉頭道:“這位領導,我爸今天喝得實在是過量了,還請領導多多包容,也請諒解我這個做女兒的一片孝心。”
劉旭有些看不得這種人,估計是呂中鴻有什麽事情求到了他身上,才有了今天的飯局。
這種場面,劉旭以前也見過不少。不過是一些自以爲是的人,以爲他們能掌握别人的命運。有句老話叫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但是他們不知道又有幾個人可以保證自己一輩子風光無限……
相比下,呂湘悅接下來的做法比劉旭所想的要好。她笑盈盈的走到中年男子面前道:“領導,湘悅不知道今天是我爸請客,怠慢的地方您也别介意。您說吧,該怎麽罰,我代我爸喝。”
劉旭正準備說幾句,呂中鴻先急了。隻瞧他直接奪回酒杯,不滿的道:“湘悅,怎麽和領導說話的。爸的酒哪還需要你來代,你和劉總先回去吧。”
呂湘悅哪肯看着老父親受罪,一臉倔強的站在桌邊不動。
劉旭看了看,往前走了幾步站出來道:“湘悅,你爸醉了你也醉了不成。人家領導心裏肯定清楚,不會再讓呂叔叔喝酒的。還有你,人家一群長輩還好意思讓你一個晚輩再喝酒?何況你還是個女人。”
看到劉旭意有所指,坐在主位上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悠悠道:“呂總,今天就不談事情了,你好好休息。我還有工作,就先行離開。”
一見中年男子說要走,包廂裏所有男男女女都站了起來。有的勸說着再坐一坐,有的也附和着中年男子要一起離開,有的甚至已經開始收拾起東西來,于是原本熱鬧但還算是和諧的場面開始鬧哄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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