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月喬半懂不懂:“慕容雲澤并不是個愛孩子的人,而且,他懼怕老混蛋。他,會爲了孩子與慕容成峰撕咬起來?這有些不可能吧?”
“媽媽,你不了解慕容雲澤。你相信我,這個孩子他不會白白地夭折,他一定會起到大家起不到的作用。”見乏.充當一個,這麽多年了,她哪天不想狠狠地打罵羞侮慕容成峰一頓
“暖暖,我越來越發現,你是個女諸葛,”韓月喬拿溫熱的毛巾替沐暖暖試了試臉,歎着氣說:“你既不像你爸也不像你媽,到底像誰哦。”
“媽媽,再跟我說說我的親爸親媽?”
“你親爸呀,忠厚老實,平時不愛言語,凡事有些猶柔寡斷;你媽呢,漂亮柔弱,遇事隻知道哭哭啼啼的主。”韓月喬在床前的小方凳坐下,望着沐暖暖臘黃的小臉蛋,心疼地說:“他倆若是有你這般心胸與謀略,想必也不會落到這麽悲慘的境地。”
“嘿嘿,我像媽媽你,”沐暖暖親熱地拉起韓月喬的手,“我雖然不是你親生的,卻是媽媽親養的,這二十多年裏,媽媽在不知不覺中将你的優點與長處傳給了我。媽媽,我謝謝你。”
“傻孩子,跟媽媽還客套?”韓月喬欲言又止,好象很爲難,“暖暖,讓你走上這樣艱難的複仇之路,你會不會責怪媽媽,媽媽是不是做錯了?”
“沒錯!媽媽,我現在明白你的苦心了,我不僅不怪媽媽,而且,我替我親生爸媽感謝你。”
“可是…….暖暖啊,假如,假如以後你覺得媽媽做錯了什麽,你可千萬别怨恨媽媽呀,更不要離開媽媽,這……這你能答應媽媽嗎?”
沐暖暖根本沒往深處想,一口答應:“媽媽,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不會怨恨媽媽,更不會離開媽媽!這輩子,我要當媽媽的女兒,下輩子,我還要當媽媽的女兒。媽媽,你跑不掉的。”
“好好,這就好,這就好,媽媽這就放心了。”韓月喬語無倫次地說。
沐暖暖興緻很高,她突然朝韓月喬要手機。
韓月喬遲疑地遞過手機去:“孩子,你要給誰打電話呀?”
沐暖暖抿嘴一笑,不回答。
迅速撥出去一組号碼。
戴上耳機。
當對方傳來一聲失常的話音時,沐暖暖又沖韓月喬樂了樂。
“喂,你在哪兒啊……”
沐暖暖将這幾個字帶着哭音迸出來。
也不知對方說了句什麽,沐暖暖揉着眼睛哭了,哭得泣不成聲:“雲澤,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把我們的孩子看護好……當時我要是不進書房去看書就好了,也就不會惹怒爸爸了……雲澤,那書房裏到底有什麽呀,爸爸會如此緊張,如此防範?雲澤,對不起,你别怪爸爸,爸爸他一定也很難過吧?”
沐暖暖邊哭邊訴,讓已然如瘋子般在大街上發飚的慕容雲澤徹底失控了,他在電話裏吼了一聲:“别哭了,煩死了!”迅前.工
龍都酒吧。
這是H市最高檔的休閑會所,集聚了本市上流社會的所謂精英人物。
慕容雲澤撂了電話,直接沖進了酒吧裏。
“慕容老總,您好,真是稀客啊。”一位妖妖佻佻的女服務員迎了上來,如八爪魚似地纏上慕容雲澤:“好久沒來了,我們可想死您了。”
慕容雲澤陰沉着臉,猛地一揮手,将服務員甩了個大趔趄:“滾開!”
女服務員倒退了好幾步,才扶着吧台站住,她撇了撇腥紅的嘴角,想哭不敢哭,想調侃幾句又實在沒那份心情。隻得窘迫地自嘲道:“今天沒看黃曆,大白天的,揀了個大氣包…….”
大堂值理沖女服務員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噤聲,然後像隻哈巴狗似地随在慕容雲澤的身後,小心翼翼地陪着笑:“慕容老總,玫瑰廳一直爲您留着,您-”
嗯。
慕容雲澤也不多話,臉上依舊烏雲滿天,大步地朝那間最精緻的包廂走去。
“慕容老總,請問,還是法國拉菲幹紅嗎?”
慕容雲澤每次來這裏,總是點這款名貴的法國葡萄酒。
“不,給我上伏特加!”
大堂經理納罕地看了一眼慕容雲澤,見對方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便轉身去吩咐。
慕容雲澤剛在包廂裏坐下,手機,便聲嘶力竭地叫喊了起來。
“滾你媽的!”慕容雲澤抓起包便甩。
鈴聲嘎然而止。
大堂經理親自端來酒水。
開瓶,斟酒。
然後,雙手交叉在腹部,态度恭順、謙卑地侍立在一旁。
慕容雲澤旁若無人地,一仰脖,一小方杯的伏特加便幹了底。
手機鈴聲又來湊熱鬧了。
慕容雲澤不作聲,依舊一杯一杯地猛灌。
大堂經理快步輕聲地從沙發另一頭拿過包,謙恭地遞過去:“慕容老總,您的電話。”
慕容雲澤接過,随手扔在沙發桌上,然後,沖大堂經理揮了揮手:“你出去吧。”
大堂經理如遇大赦令,急忙退了出去。
今天的手機似乎要與主人扛上了,一聲接一聲地高唱着,直唱得主人怒火萬丈,怒不可遏!
他一把抓出手機,看也不看便怒吼道:“誰?”
手機裏,突然一片死寂,傳來了電流細微的沙沙聲。
“說話!”
又過了幾秒鍾,對方傳來了故作嬌怯的聲音:“是…….是雲澤嗎?”
盡管,慕容雲澤有幾分醉意,可對方的聲音,他一聽就知道是誰。
“什麽事?”
盡管對方早就把她自己的**和靈魂交給了自己,慕容雲澤絲毫沒有憐愛與疼惜之情,如面對一個陌生人一般,冷漠而厭煩。
“雲澤,你在哪裏?”
“你管我在哪裏?有事說,沒事給我滾遠些!”
如此羞辱與輕蔑的話語,對方竟然不生氣。
“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說!”
對方還要撒嬌發癡:“不嘛,我要當面告訴你,這件事啊,很重要,而且,關系到你的名譽。”
慕容雲澤有些迷朦的腦海裏,象過幻燈片似地閃過一幕幕情景,有關沐暖暖的,有關父親的,有關桂媛媛的……
“少跟我扯這個,”慕容雲澤長長地籲出一口酒氣,面容很邪魅,口齒不清地說:“想投懷送抱?好,滿足你這個小**,這會兒,老子正想敗敗火呢。滾過來吧,龍都酒吧。”
就在一瓶伏特加見底的時候,一個打扮得很入時也很俗豔的女人,匆匆趕到了龍都酒吧。
“悠悠小姐,好久不見。”
大堂經理曾見過這位盛氣淩人的女人,也知道,這位女人與慕容老總的關系。
“嗯,”沐悠悠很傲慢地擺了下從美發中心剛出爐的頭,“慕容老總呢?”
“老地方,玫瑰廳。”
沐悠悠不再說話,而是将頭昂得高高的,從一片好奇探詢的目光裏走過,直接走到玫瑰廳。
咚咚咚。
“進來。”
沐悠悠用手機照了照自已,又捋了捋衣擺,然後堆上一臉的輕賤的笑容,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