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媛媛拿出她特有的殺手镯,甜甜地一笑,随即嬌羞地低下頭,柔柔地說:“剛在紫荊樹林遇上的,雲逸哥在采風攝影呢。”
又擡起頭,紅着小臉:“雲澤哥,你和雲逸哥一起來的?”
“是啊,”慕容雲澤轉向慕容雲逸,笑着說:“雲逸,媛媛可是非常出色的模特,你還不趁機拍幾張?錯過了,那可是你的損失。”
慕容雲逸将箱子放在桌上,開心地說:“何止拍幾張,都拍了上百張了。”
是嗎?慕容雲澤裝作很吃驚,望着桂媛媛說:“媛媛,你是從不肯讓人拍照的,記得那次在九溪峽,因爲有個人拍了以你爲背景的照片,你差點把人家的數碼相機都給砸了。今天是怎麽了,這麽大方,竟然給你雲逸哥當起了免費模特?”
雲澤哥!桂媛媛頓了頓腳,轉身向旁邊去了,和那個給她推秋千的女服務員低低地耳語了一番。
女服務員應聲而去。
這座用純木構建的前廳,極像土家族的吊腳樓,中間,用一道長長的木質長廊連接着。長廊長且寬,上面錯落有緻地擺放着幾張小方桌,靠欄杆邊,安放着一圈木質沙發,沙發上坐着一群人,正在喝茶聊天。
桂媛媛拉着兄弟倆在一張小方桌旁坐下。
長廊上,四面透風,前臨一個大草坪,後緊挨着一個小花園,坐在上面,很涼爽,視野也很開闊,近處遠處,清山秀水,盡落眼底。
沒過一會兒,那個女服務員領着一個男服務生,端來了一個大托盤。
“桂小姐,你說的雪蓮果沒有了,這山竹行嗎?”
桂媛媛看了看,微微地抽了抽眉尖,看了一眼慕容雲逸,有些遺憾地說:“這麽常見的水果也沒有啊?要不是離城太遠,我開車回城裏買去。”
慕容雲澤從男服務生的手裏取過涼透了的巾帕,擦了擦手,揀起了一片西瓜,說:“誰要吃雪蓮果啊?那玩意不怎麽好吃,淡淡的,沒味,就像吃大蘿蔔似的。”
桂媛媛将一杯剛榨出來的西瓜汁遞到慕容雲逸的手裏,欲羞欲嬌地低下頭,輕輕地說:“我記得,雲逸哥小時候…….小時候喜歡吃雪蓮果…….天氣這麽熱,雲逸哥在太陽底下曬了大半天了,雪蓮是涼性的,解暑。”
“什麽?媛媛好貼心哦,”慕容雲澤以高八度的音量叫道:“小時候的事情你還記得啊?媛媛,那你雲澤哥喜歡吃什麽呢?”
“我……我記不得了…….”
“媛媛,這就是你不對了,太偏心了吧?”看起來,慕容雲澤的心情好極了,他沖着慕容雲逸眨了眨眼,開起了玩笑:“我的愛好你記不得了,雲逸的事情你卻記得一清二楚。說,這是什麽原因?”
桂媛媛羞答答的,笑着說:“小時候雲澤哥老欺負我,老是抓我的小辮子,大院裏的那班小子都壞透了,隻有雲逸哥不會欺負我,還老是幫我做作業。”
“這麽說,媛媛你是從小就對我們家的雲逸有感激之情喽?”
“雲澤哥!”
雲逸的心,仿佛吹過一縷清風,又仿佛流過一絲清泉,是那樣的舒适,那樣的涼爽。看着桂媛媛羞澀而美麗的表情,慕容雲逸覺得,老爸的話真說的沒錯,桂媛媛的模樣雖然不及嫂子,可她的動作、說話的語氣及那脈脈含羞的表情,極像。
“你們昨晚的事情聽說了嗎?”
“什麽事?”
“這座城市的喬副市長的寶貝千金,昨天領着一班野小子撲到這來,大概是争風吃醋吧?幾個人打起來了。聽說,其中的一個還傷得不輕呢。”
“今天早晨在餐廳用餐的時候聽了一耳朵。具體的情況不太清楚。哎,這個喬副市長的女兒,人長得怎麽樣?”
“人還長得有幾分姿色,就是太野,口袋裏裝着的,不是蛇啊蠍子就是蜥蜴什麽的,而且-”
“我的媽呃,一個大姑娘玩這些個?”
“真是個異類!李兄,快說呀,而且什麽?”
“而且,此女子天生風流,可以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和任何男人上床。昨晚打完群架後,喬大小姐爲了安撫那個被打得不輕的小夥子,竟然主動和對方去開房。”
“這是真事?”
“怎麽不真?你們不看報紙的啊?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問問這裏客房服務員,她們都看到了。
喬副市長也真倒了八輩子血黴了,自己一身清廉,政績顯赫,卻生了這麽個出盡洋相的女兒。”
…….
慕容雲澤他們三個面面相觑,慕容雲逸的臉色尤其不好看。
桂媛媛一邊輕柔地剝着山竹,一邊小聲地說:“這些人太壞了,在背後這樣議論語彤姐。語彤姐雖有些異于常人的地方,也不至于這麽糟啊。不行,不能讓他們這樣胡說下去,這樣太傷語彤姐了。”
慕容雲澤一把按住:“别人說什麽,那是他們的自由,我們管天管地,管不了人家說話洩氣!”
慕容雲澤故意将“放屁”說成“洩氣”。
“雲澤哥!”桂媛媛又羞紅了臉。
慕容雲逸哈哈大笑。
笑夠後,望了一眼嬌羞可愛的桂媛媛,更是覺得,桂媛媛不僅長得清純,連心地也特别善良單純,對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
慕容雲澤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站了起來,眯着眼看了看太陽,說:“我得先走了,公司有事,還得去醫院陪陪暖暖,你們倆也沒什麽事,就在這兒玩兩天吧?”
慕容雲澤從包裏拿出一張卡,遞給慕容雲逸:“這是會員卡,你在這裏所有的消費,你老哥替你買單。”
“多謝老哥,呵呵,有個當大款的老哥,确實很爽。”
慕容雲逸也不客氣,一把接過,塞進了自己的包裏。
慕容雲澤心裏有數了,慕容雲逸既然答應留下來,那麽,事情已經朝自己所料想的方向又進了一大步。
接下來就得看桂媛媛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