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他奸邪地笑着,在她的身上奮力地耕耘着。汗水,從額間,從前胸後背滲出,亮晶晶的,像塗上了一層銀色的僞裝。
她依舊閉着眼,淡淡的燈光照着她的臉上,仿佛是一朵盛開在清風裏迎笑的桃花。
她的眉眼,越發妩媚了;她的唇,越發紅潤了。
她的手,不自覺地搭上了汗濕淋淋的腰間。
身下人的表情,她的反應,她的嬌媚,愈加激發了他的獸性!
他瘋狂了。
就在這時,
咚咚咚!
敲門聲,由輕而重。
他停下動作,側耳細聽。
當他發現這叩門聲不是從房門處傳來的時候,突然暴怒了!
該死的瘋子,你有完沒完?
他低吼了一聲,翻身下來。
抓過那件白底藍紋的晨縷,胡亂一套,趿着拖鞋就往發出聲響的地方走去!
夜,越發黑郁了,星月隐進了濃厚的雲層裏。幾隻栖鳥被驚動了,凄涼地叫着,撲騰着黑翅膀,朝遠處的山黛飛去。
第二天一早,沐暖暖被重重的敲門聲驚醒了。
她邊答應着邊要起身,卻發現有些異常。
昨晚系得好好的睡袍,今天跑到了沙發上,絲質小**,被罩在了台燈上……沐暖暖吓壞了,忙檢查自己的身體。
當看到傷痕處又添新痕的時候,她明白了,自己又遭淩辱了。
沐暖暖不明白,爲什麽自己就沒有一點知覺呢?
更讓她不明白的是,房門是從裏反鎖上的,外面的人進不來呀。
這個侮辱自己的混蛋,難道是從窗戶裏爬進來的?
沐暖暖趕緊穿好晨褛,下床,卻感覺渾身酸痛極了,那個私處,更是酸酸的,脹脹的,痛痛的。
她沒急着去開門,而是慢慢地挪到窗前察看。
這間新房的位置,在别墅的三樓。望着光滑滑的牆體,沐暖暖相信,除非這個混蛋有爬牆虎的能耐,否則,他肯定上不了三樓。
那…….混蛋是從哪裏進來的?
沐暖暖走過去,扭了扭鎖,發現鎖孔沒被損壞,依舊堅牢地把住最後一道防線。
門外的叩門聲,繼續噪聒着沐暖暖的耳膜。
費了老大的勁,門才被打開。
沖進來一張笑眼憨然的面孔。
不等沐暖暖說話,活潑的身影便閃進了屋内,拉着沐暖暖笑道:“少奶奶,快下樓,老夫人和大少爺都在客廳等你呢。”
大少爺?
慕容雲澤在樓下?
“是啊,大少爺一大早就和金師傅去買禮物了,一大堆呢。”
“你大少爺他…….他很早就起床了?”
“是啊,老夫人剛才還在說大少爺呢,說大少爺爲什麽不陪陪少奶奶,爲什麽昨晚要一個人睡在車庫旁邊的那間書房裏?”
什麽?慕容雲澤昨晚睡在書房裏?
沐暖暖的臉,開始發青了。
“大少爺真的…….真的睡在書房裏?”
“對呀,我上樓之前還去那裏整理好了床鋪呢。昨晚大少爺肯定沒好好睡,那煙灰缸裏全是煙頭。”
心,突突地亂跳,臉色,從青紫到蒼白,就像一塊調色闆。
這下完了,自己好象被人強暴了。
随着小草下了樓,有個人立馬迎了過來,拉過沐暖暖的手,指着山一樣堆着的禮物說道:“你看看,還需要什麽?”
沐暖暖的手,如觸電一般,她下意識地往回縮,可是被對方攥得死死的。
她的臉,紅了。
眼前的他,正微微地側過身子望着自己,那雙寒意凜然的眼睛,此刻正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慕容雲澤會笑嗎?他的笑,竟有如此撼動人心的力量!
不…….不需要了,夠了…….
她喃喃地回答,不敢擡頭,生怕一擡頭,慕容雲澤就會發現昨晚的事情似的。
讨厭憎恨慕容雲澤是一回事,被人強暴對不起他又是另一回事。
沐暖暖的心,糾結成一個大大的麻團。
坐在沙發上的郝靜雅,看着小倆口這付情狀,她開心地笑了,道:“父母養大一個姑娘不容易!你想想看,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還沒等回報呢,卻給人家當媳婦去了。所以,哪怕男家搬去一座山也難報娘家的生養之情。”
原以爲,慕容雲澤會跟往前一樣,對母親冷嘲熱諷,誰知,他隻是朝郝靜雅淡淡地笑了笑,便吩咐金姨去備車。
在沐暖暖看來,慕容雲澤剛才所謂的笑,實則上隻是扯了扯唇角。
可對郝靜雅來說,這已是天使般的笑容了,正想說什麽,聽得一個清脆明亮地聲音喊了起來:“老夫人、老夫人,二少爺要回來了。”
“是嗎?雲逸來電話了,他說什麽時候到家?”
“二少爺說,正常情況下,後天到家。”
“這個小冤家終于要回來了,”郝靜雅滿臉的期往和神往:“他在家呢,我嫌鬧得慌,不在呢,又覺得太冷清了。”
太好了太好了…….二少爺要回來喽。
小草的那張憨憨的小臉上,充滿了期待與喜悅的神采。
“你這孩子,天天盼着雲逸回來,比我這個當媽的還焦急。”郝靜雅憐愛地說道。
金姨正指使司機将禮品往車裏搬,聽到這裏也插了一句嘴:“二少爺性子好,又喜歡跟這個小丫頭紮堆,這丫頭片子是個趕熱竈的,别看她年紀小,可最會看菜下飯了,最知道誰熱誰疼了。唉,姐倆一個脾性-”
“金姨,你胡說什麽呢?還不趕緊給少奶奶準備早餐去?”
突然,郝靜雅厲聲喝了起來。
郝靜雅态度的突然改變,沐暖暖頓起了疑心。
金姨口中的“姐倆”,是指小草和她的姐姐或是妹妹?這麽平常的一件事情,婆婆爲什麽突然神色大變?
這其中,是不是也有隐情?
“我自己去弄好了。”沐暖暖搶先往廚房走去。
大早上的,她可不想再聽到金姨演奏出來的憤怒交響樂。
金姨趁機站住,有些得意地望着沐暖暖。
手,再次被慕容雲澤緊緊地握住了,他微微蹙起眉峰,眼裏又流過一抹令人心寒的陰郁,斜視了金姨一眼,不耐煩地低吼了一聲:“假如你連自己的本份都忘了,我看,你還是趁早離開這個家吧,我的家,可不養閑人!”
大少爺…….我……..我這就去給少奶奶準備早餐去…….
“等一下,”慕容雲澤突然叫住了金姨,鷹隼般犀利的目光落在了金姨粗曠的臉上,盯着她那雙渲染着人生百态的眼睛上,懸提起細長的眼梢,小聲,但充滿威脅地說:“金姨,别再讓我看到這樣的情景發生!你要明白一點,你是這個家的下人,是保姆,是我雇來爲我及我的家人服務的,在你面前的,不管是我,還是少奶奶,都是你的主人,希望你不要弄錯關系和身份了!”
“大少爺,我…….我記住你的話了…….”
“記住就好。”
沐暖暖卻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場面,慕容雲澤對自己的态度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這讓沐暖暖如芒刺在背,十分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