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一步步的往床邊走,每走一步,臉色都陰寒一分。
秦懷玉終于明白自己的心了——他要弄死這個禍害,讓她一輩子都不能在自己面前出現。
這樣才是真正的天下太平。
“懷玉,你想做什麽?”舒清海快速的坐起身,将被子壓緊,皺起眉頭。
“你真的喜歡她?”秦懷玉在和舒清海說話,可他殺氣十足的眼神,卻落在隻露出腦袋的白小米臉上。
“是。”舒清海很确定的點頭。
“如果萱萱回來了呢?”秦懷玉的陰狠的視線,依舊緊緊盯着白小米。
白小米覺得自己的臉就像被千萬隻蜜蜂蟄了一樣,被他看得腦袋都腫了起來。
“她還會回來嗎?”舒清海露出一絲苦笑,“我找了她那麽久……”
“知道爲什麽沒有找到嗎?”秦懷玉的眼神終于從白小米的臉上,移到舒清海的臉上。
“難道……”舒清海一直淡然的臉色猛然變了。
“對,她所在的地方,是我和叡安排的,所以你才找不到。”秦懷玉說出這句話時,眼裏閃過一抹殘忍的笑意,白小呆不是想跟他做對,那好,他就再讓她嘗嘗被抛棄的滋味。
白小米沒聽懂他們的對話,萱萱是誰?和他們是什麽關系?
雖然她沒聽懂,但是,已經感覺到身邊男人身上流出濃濃悲傷,還有那一絲絕望中的希望。
“這是地址。”秦懷玉拿起床頭櫃的筆,在便簽紙上唰唰的寫下一行字,寫字的時候,眼神又移到白小米的臉上,像刻刀一樣,劃過她的臉。
舒清海拿過那張薄薄的紙片,手指明顯的在顫抖。
他突然掀起被子,拿起自己的外套,跌跌撞撞的往外跑去。
無論平時有多理智多冷靜,面對這個名字時,舒清海都會失控,也許是因爲等的太久太絕望,所以這一刻,他忘了應該先處理好白小米,隻想在第一時間見到那個女人。
短短的幾分鍾,局勢一下變了。
能保護她的那個人,剛剛說和她結婚的那個人,聽到一個名字之後,以光的速度消失不見……
隻留下白小米抓着被子,躺在床上露出半張臉,一眨不眨的盯着秦懷玉。
“真抱歉,你的結婚對象聽到他前女友的消息,一刻也等不及的去找她了。”和自己作對的人,秦懷玉都會有極爲殘酷的手法去對待。
而今天的白小米,惹怒了他。
她不該這麽愚蠢的挑戰他的容忍力,因爲他一向都不是有着寬大慈悲包容心的好人。
白小米還是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舒清海确實是個好男人,原本你要是跟他在一起,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可惜……”秦懷玉沖着她,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你又倒了八輩子的黴,遇到了我。”
“知道那句話嗎?成也蕭何敗也蕭何,我能讓他和你結婚,也能讓他和其他女人結婚。”秦懷玉的笑容,在白小米的眼中,無異于魔鬼。
一條腿跪在床上,秦懷玉慢慢的俯下身,伸手撐在枕頭邊,湊近她蒼白的臉蛋,對着她一眨不眨的眼睛吹了口氣,看見她倏然閉上眼,又笑了:“好好求我,并且發誓以後别做這麽愚蠢的事情的話,我還能幫你把絕世好男人追回來。”
白小米在被子裏微微發抖,離得太近,她感覺自己又被電麻了。
“現在怎麽變得這麽乖了?剛才你的嚣張哪去了?”秦懷玉見她的睫毛在可憐兮兮的顫抖,臉上毫無血色,也一直保持沉默,他冷笑着問道。
“我不在乎那一個男人,也不缺那一個男人。”白小米終于睜開眼睛,雖然她的聲音略顯幹燥,可至少沒想象中那麽厲害的顫抖,“想讓我求你,做夢去吧!”
秦懷玉危險的眯起雙眸,她這幾個月,膽子果然長肥了。
修長有力的手指,慢慢抵上她蒼白的臉,然後将她死死拽着的被子往下一拽。
脫了外套和毛衣的白小米,隻穿着一件貼身的圓領打底衫,胸口鼓鼓的小兔子,很招搖的挺立着。
秦懷玉的手指,從她的脖子往下滑去,輕輕落在她的胸上,像是在喃喃自語:“不缺那一個?”
白小米的喉嚨緊張的都鎖了起來,感覺呼吸不動,可她臉上依舊是臭屁的天然呆表情:“就和你不缺女人一樣,我現在有名有利,更比你年輕,當然不缺男人。”
“那你相不相信,我随時可以讓你名聲狼藉。”秦懷玉的語氣很輕柔,可手指的力氣卻微微加大,陷入她那柔軟的乳峰裏。
這個白癡居然敢和他叫闆,她一定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
“奇怪,你是不是突然又愛上了你的前妻?”白小米因爲太害怕,腦子像是裝了一塊冰,卻奇異的冷靜下來,天然呆的表情,帶上一絲戲谑,竟然不要命的戲弄起秦懷玉。
反正已經被老虎撲倒,她在被吃掉之前,拽幾把虎須也算賺到,而且看這混蛋越生氣,她就越解恨。
“每次我要跟男人上床的時候,你都不要臉的跑進來,以爲自己是警察查房嘛?别忘了我們離了婚,連朋友都不算,你不會還以爲自己的身份是我老公吧?現在居然還威脅我,這可不是你的性格……”白小米胸前一痛,感覺到他手上失了力道,她繼續用無恥的口吻說着。
當然,白小米不會真的以爲他是對自己有感情,她不過是想說一些令他讨厭的話,而且,她也不稀罕這個男人對自己有着怎樣的感情,如果真被他喜歡上了,白小米還是會覺得倒胃口。
曾經被傷的那麽徹底,現在誰在乎他的那點善變的感情?
“第一次說蘇若不夠強大,這一次嘛,我可算找到絕世好男人,你又找借口把他攆走,真奇怪……其實你承認自己對我還有留戀,我也不會嘲笑你的……”白小米甚至擠出一絲笑容,他給她最冷的夏天,她就算還不了他一個極寒的冬天,也會尋找機會報仇的。
秦懷玉的手指已經深深陷入她的胸口,他第一次發現白小呆還有口綻蓮花的本領。
“不過要是真的留戀,你應該求我不要嫁人,求我回頭看你一眼……”白小米見他越失控,心裏就越爽快,秦懷玉的臉色已經可以殺人了,她的心早就死過千百次,不怕他再踐踏一次。
“你見我求過人?”秦懷玉臉色鐵青,卻笑了起來,提起她的衣領,将她按在床頭,惡魔般的在她耳邊低語,“不過,我可是聽過你求我,求我放過你……”
白小米的眼裏閃過一絲緊張,随即用毫不在乎的口吻的說道:“你居然把女人在那種時候說的話,記在心上,我都替你丢人。”
“那這一次,你可别求我。”秦懷玉的手指收緊,他想把她纖細的脖子擰斷,想把她那張學會說無恥話語的小嘴堵上,那個乖乖的白小米,什麽時候變的和十六歲少年一樣叛逆?
語畢,他的唇,突然含住她潔白的耳垂。
白小米渾身一顫,硬生生的克制住想叫的沖動,一動不動的任他親吻。
就當被狗舔了……不不,她要享受一下,撇去惡心的抗拒感,想想一個大帥哥賣力的伺候自己,其實應該很高興的,畢竟她本性是個狼女嘛。
隻是,她想拿着皮鞭蠟燭,翻身做主人,把他捆在床上,死命的虐,虐的他哭都哭不出來,看見女人就發抖爲止……
秦懷玉半閉着黑眸,伸手把她的臉扶正,細碎濕熱的吻來到她的唇邊,突然想到很久以前,每天她都會想方設法的湊過來和他親熱,會吧嗒着小嘴,笨拙的過來勾引,想親他的臉,對他的胸口也虎視眈眈,找到機會就會過來摸一把……
那時候的白小米多單純,永遠都不會說剛才那種話,隻會笨笨的湊過來,想坐在他的懷裏,一起看電視,一起上網……
秦懷玉的心突然微微一疼,現在的白小米,不會主動爬到他的懷裏,和小貓一樣,信任的翻着肚皮賣萌,她像是冰天雪地裏的一朵刺玫,又冷又硬,沒有當初的柔軟天真。
含住她小巧的唇,秦懷玉霸道的進攻,可白小米緊咬牙關,一聲不吭的像個木頭,也不掙紮也不迎合,就那麽倔着。
伸手捏住她的兩腮,強迫她張嘴,秦懷玉長驅直入,卷住她那可憐兮兮想躲開的舌,用力掠奪她口中的蜜津。
不知是不是那夜清晰的記憶,讓秦懷玉總覺得,她的身上帶着一股幹淨的雪蓮花的味道,未曾經曆過灰塵,還殘留着清甜的處子味道。
白小米咬他亂竄的舌,秦懷玉已經被她咬出了經驗,早就有了防備,在她下口的時候,立刻閃避過去。
“哇……”白小米一直木頭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痛苦。
咬到自己舌頭的痛,讓她疼的淚水快飙了出來,有種暈過去的感覺。
秦懷玉眼神幽冷的盯着她,看着她皺成一團的臉,突然歎了口氣——到底什麽時候才能變聰明點?
想咬别人,結果把自己舌頭咬傷,也算是一種本事了。
白小米雖然偶爾在吃飯的時候,會咬到舌頭或者嘴唇,可從沒這麽用力的咬傷自己,都怪身上這個肌肉男,親她的時候,把她的舌頭亂帶,現在好了,嘴裏都是血腥味,疼的要死。
“讓我看看。”秦懷玉面對一個滿嘴都是血的笨蛋,高漲的情欲也消失了部分,他可不想做到一半,某人就像咬舌自盡的烈女一樣挂掉。
白小米伸手捂着嘴,眼裏閃着淚花,有人說世界上最痛的痛苦,也包括咬舌頭……
“我看看。”秦懷玉加重語氣,扣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從嘴上扯下來。
白小米緊緊閉着嘴,咕咚一聲,咽下去大半口血水,這就叫“打掉的牙往肚子裏吞”吧?
秦懷玉皺起眉,這樣不惡心嗎?把血往肚子裏吞就算了,還是這麽一大口。
伸手捏她的臉頰,秦懷玉又開始嘲諷:“那麽用力的咬,沒想到沒謀殺了前夫,反而讓自己大出血吧?”
白小米還在痛感中,沒心情瞪他,舌頭更沒法反駁,見到這惡魔就沒好事,每次都讓她痛,感覺剛才那痛感,比初夜出血還疼……
“做人要給自己留點餘地,那麽全力以赴,很可能結局是全軍覆沒。”秦懷玉還在嘲笑她,難得這一會她說不出話,剛才被她嗆住,現在得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