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白小米揉揉鼻子,她隻希望自己不要噴鼻血。
慢慢的挪回浴缸前,白小米的眼神止不住的從秦懷玉的壁壘分明的胸口往下溜,想看卻又不敢太明目張膽,她未來的幸福啊,到底恢複了多少?
拿起搓澡巾,白小米看見自己手指在發抖,不知道是因爲太緊張,還是因爲太興奮。
秦懷玉坐在浴缸裏,雙臂搭在浴缸沿上,露出肌理分明的後背來,那每一處線條,都像被匠人千錘百煉精雕細刻出來,充滿着力量的美感。
白小米的手輕輕落在那帶着水珠的肌膚上,她感覺的自己心,順着血液來到掌心,緊緊貼着秦懷玉的後背在跳動。
“你很緊張嗎?”秦懷玉輕笑,不回頭也能感覺到白小米胸口的起伏。
剛才還一副狼樣,現在又成了這幅熊樣,沒經驗的女人再怎麽色膽包天,她還隻是個女人。
“沒有啊,我怕把你弄痛了。”白小米嘴上辯駁着,手開始動了起來,一下一下的擦着秦懷玉的後背,将手上細微的顫動掩蓋住。
“力道這麽輕,和撓癢癢一樣。”秦懷玉又笑了起來,覺得她有點可愛。
“那我用點力,這樣痛嗎。”白小米一隻手按在秦懷玉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拿着搓澡巾一點點加着力氣。
“不痛。”秦懷玉閉上眼睛,開始享受起來。
“可是我手酸了……等我換隻手。”半分鍾不到,白小米堅持不住了,扔掉搓澡巾甩着手腕。
片刻之後,換了另一隻手,繼續給秦懷玉擦背。
這麽輪流着不到五分鍾,白小米手腕全酸了,比連續敲幾天鍵盤還累。
“已經累了?”秦懷玉察覺白小米幾秒鍾都沒動,轉過頭問道。
突然,一個香香軟軟的花瓣般的唇貼到他的唇角,白小米扔掉了洗澡巾,從背後圈住秦懷玉,緊緊貼上他的唇,一顆心在胸腔裏激烈的跳動着,隔着薄薄的衣服,讓秦懷玉也感覺到那震動。
“玉玉,你什麽時候才能好?”白小米知道自己應該耐心點等待,可是她看見秦懷玉就着急,尤其是現在不分床睡,每天晚上她都幻想着秦懷玉突然正常了,把她壓倒,成爲真正的夫妻。
靈魂和身體的雙重結合,這樣的家庭才完整,不是嗎?
雖然她能等待,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領養一個孩子,可是白小米無時無刻都在期待着秦懷玉能夠恢複健康。
聽着在自己唇上的呢喃,秦懷玉正要說話,唇剛動,白小米就強吻住他,柔軟濕滑的丁香小舌主動遞給他,在胡亂的尋找着什麽。
秦懷玉的呼吸微微一頓,隻覺得血液呼啦啦開始沸騰,越是沸騰的像要燃燒,他的眸越冰寒,一動不動的任白小米親着自己。
“你……像個木頭。”白小米突然離開了秦懷玉的唇,睜開那雙濕漉漉霧蒙蒙的眼睛,有些埋怨的說道。
秦懷玉每一次對她的主動都視而不見,就算不能在床上纏綿,平時給幾個溫柔的親吻擁抱也能讓她開心一天啊?
可是他規規矩矩的和古代人一樣,隻有馬爾代夫那個夜晚,給過她一次顫抖的回憶。
“小米,想不想和我離婚?”秦懷玉動了動唇,眼神鎖住白小米的雙眸,不着痕迹的伸手将洗澡巾扯到小腹上方,問道。
白小米剛帶着點埋怨的臉色一下慌了,被浴室熱氣蒸的微紅的臉失了血色,說話都快沒了邏輯:“我剛才和你開玩笑,我沒有怨你的意思,我不離婚!”
“我讓你做了有名無實的新娘……”
“沒有,我覺得這樣挺好,我喜歡你的人,又不是你的身體……”白小米撒謊了,她最初動心,就是因爲秦懷玉的美色,雖然後面分不清是喜歡他什麽,但總歸是喜歡上了,“你别看我媽天天催我懷孕,可其實我怕生孩子哩,根本就沒做好準備,所以你慢慢養傷,我們不着急。”
“小米,如果有一天真的離婚,你是願意經曆夫妻間的一切,還是希望能将貞潔保護好,送給下一段婚姻的男人?”秦懷玉的問話越來越奇怪。
“不會離婚,你今天是怎麽了?”白小米很讨厭這個話題,她站起身,“自己洗吧,我不給你擦背不碰你就是。”
她以爲秦懷玉是因爲自己發了“狼性”,所以認爲她饑渴,然後聯想到那說不出口的怪病,就對她又提了離婚。
其實隻是想吻吻他而已,想用力抱緊,感受彼此的溫暖。
當然,白小米也一心期盼着秦懷玉能好轉,可結婚快一個月,老公的症狀沒有任何的好轉,她的心也随着時間的流逝,慢慢的淡然,甚至做好了以後領養孩子的準備。
坐在書桌前,白小米的心不知道爲什麽一陣陣抽痛,别說秦懷玉的病是她造成的,就算秦懷玉天生有什麽缺陷,兩個人已經結了婚,她也會盡量的幫他想辦法治療,不會這麽輕易的離棄。
男女之間床上那點破事,确實重要,但也沒重要到影響感情的份上。
大不了她修身養性多寫點文宣洩,實在不行,讓秦懷玉用其他方式疼愛自己也可以嘛。
關鍵的問題就出在,秦懷玉現在完全是自暴自棄的态度,在父母面前,對她看上去很溫柔體貼,可是私底下,卻冷淡的很。
拉個手親個嘴給個擁抱都不願意,兩個人的關系比結婚前還疏遠,這讓白小米的心很不好受。
而且偶爾就冒出一句,實在不行離婚的話,讓白小米更是不舒服。
秦懷玉很久才從浴室出來,看見白小米坐在書桌前一動不動,也不去打攪,徑直走到床上,不發一言的躺下。
白小米聽到他上床,立刻站起來,往浴室走去,像是小孩子在賭氣。
可是秦懷玉感覺到她的傷心,像是明淨的水裏,浮起的雲霧。
把自己關在浴室裏,白小米趴在浴缸上,終于哭了起來。她以爲自己的婚姻是最美好的,所有人都說她撿到寶了,能有這麽英俊體貼的老公,是她前世修來的福分。
而爸爸媽媽也開開心心,覺得女婿精明能幹,誰知道上帝也嫉妒,讓秦懷玉落下這麽個傷。
現在從身體上的傷,已經擴散到他的心裏,至少白小米是這麽覺得。
從秦懷玉私底下對她的态度來看,他一定是介懷的,而且病一天天的拖着,心理的壓力也越來越大,要是發發脾氣還好,可秦懷玉也不發大脾氣,就是冷淡……白小米擔心這麽下去,秦懷玉會變态。
心理變态。
不知道是不是鼻子發酸的緣故,白小米好像聞到浴室裏有股怪味,她一邊擦着淚水,一邊在浴缸裏放着熱水,準備也泡一會澡,把悲傷全泡掉。
水剛剛放了一半,白小米正脫着睡裙,浴室的門被推了開。
秦懷玉站在門口,他雖然知道浴缸裏的精子成活率幾乎爲零,白小米再泡進浴缸裏的受孕率是千萬分之一,比中彩票還難百倍,但是……鬼知道會不會有特殊情況發生,萬一他的子孫生命力太強悍,讓一個還沒被破身的黃花閨女懷了孕,那真是天大的笑話。
“幹嘛?你也想給我擦背?”白小米剛脫下睡裙,聽到聲響,趕緊擦了擦臉上潮濕的液體,這才轉過頭,故意問道。
“去床上待着。”秦懷玉覺得自己很杞人憂天,簡直被這場婚姻快整瘋魔了。
伸手拉過白小米,順便把熱水關上,秦懷玉把抱着睡衣穿着三點式的“妻子”推到床上:“整天不出門,每天還洗澡,對身體不好。”
“啊?”白小米眼神古怪的看着秦懷玉,果然生理缺陷讓他的心理也變态起來,竟然連她洗澡的事情都要管。
“睡覺。”秦懷玉不想解釋那麽多,直接将三點式的白小米扔到床上,拿起被子卷起她,然後一條腿壓在被子上,半摟着她說道。
“玉玉,你……明天不忙的話,再去安醫生那複查一下吧。”白小米其實想說,去看看心理醫生,可是她怕刺激到秦懷玉。
“明天很忙。”秦懷玉關了燈,閉上眼睛沉沉的說道,“不準說話,睡覺。”
“我繼續打地鋪……”這幾天晚上都是白小米在地上打地鋪,她怕睡覺不老實,把秦懷玉又給踹了踢了。
“别啰嗦,讓你睡你就睡。”秦懷玉有點惱了,她越是爲自己着想,他就越生氣。
很少見秦懷玉如此疾聲厲色的說話,白小米愣了愣,随即在黑暗中閉上眼睛,她想,這男人的性情暴躁,一定是被那病給逼出來的,一定得找個機會帶他去見心理醫生。
隔着被子抱着她的身體,秦懷玉的心一直躁動着,即便自己在浴室裏解決一次生理需求,可是聞着處女特殊的體香,血液也是止不住的湧動着,想找個缺口奔湧而出。
白小米也睡不着,她被捂在輕薄的被子裏,依舊能感覺到抱着她的男人體溫,像是一杯烈酒,未飲先醉。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小米終于在男性的氣息裏,昏昏沉沉的進入夢鄉,夢到秦懷玉溫柔的親吻着她,對她說對不起。
可是夢終究是夢,秦懷玉每天跟着張子妍熟悉業務,早出晚歸,從不會給她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