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連“派對”都會說了啊……
“能問一下,是什麽派對嗎?”淩天清想到自己被“抹殺”的身份,如果再被曝光她沒有死,會不會帶來很多麻煩?
早就說應該先和學校彙報自己沒死的事情,這樣上面會安排好一切,她再出現就不會很突兀。
“給你正名的派對。”淩謹遇輕笑着說道。
“我可以重新回到學校了?”淩天清欣喜若狂,按捺着喜悅,兩眼閃閃發光。
“不能。”淩謹遇無情的打碎了她的期望,對她溫柔的說道,“但是你可以換另一個身份。”
“什麽身份?”淩天清一下從期待的雲端跌落到谷底,頭有點暈,沒聽懂他的意思。
“我的未婚妻。”淩謹遇捏了捏她的臉蛋,輕笑,“隻要記住這個身份就可以。”
未婚妻?
他給的全新身份?
淩天清坐在懸浮車中,終于明白了淩謹遇的意思。
以後她不再是天才學院的淩天清,而是一個淩天清同名同姓同樣貌的普通女生而已。
這樣也能行得通?
淩天清真懷疑淩謹遇是皇上當習慣了,所以不懂這個世界的規矩和法律常識。
而且淩謹遇絕對是個霸王,不準她發表任何不同的意見,不準她在公共場合和其他人說一句話,否則她再也見不到她的父母。
車停在馨華酒店門口。
淩天清認識這裏,這是一些有頭有臉有權的人集結地。
一般的有錢人和富二代,是無法進入馨華,更别說是什麽黑道人士。
馨華是正宗的“紅色”根據地,隻有國家要員和省級以上的官員,才有資格進入裏面,還有一些少數的官二代。
也就是說,淩謹遇不知道用什麽手段,在短短的時間裏,拿到了馨華的通行證。
淩謹遇看着穿着晚禮服的淩天清,滿意的揚起了唇角。
相比較外面那些袒/胸露/乳的禮服,還是這樣包的嚴嚴實實的比較放心。
淩天清穿着白色修身小西裝,下面也是白色的西褲,完全是中性風格,隻有腳上十厘米的高跟鞋,在不經意間昭示着一絲小性感和可愛。
而淩謹遇穿着黑色的西裝,原本他的氣場就格外的強大,如果再穿上令人壓抑的黑色,更是容易讓别人喘不過氣來。
握着淩天清滿是汗水的手,淩謹遇輕笑着問道:“你怎麽了?”
“看見了熟人。”淩天清用細弱蚊蠅的聲音回答。
“不要看他們,記住你現在和以前的淩天清沒關系。”淩謹遇目不斜視的說道。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做很勉強?就像皇帝的新衣……”淩天清深吸了口氣,這麽多人認識她,怎麽可能裝作自己是另一個人?
“你隻要記住現在的身份--我的未婚妻就可以,其他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不必擔心,就算他們心裏懷疑又怎樣?”淩謹遇自信的說道,“沒人敢當面質疑你。”
“反正我覺得你在做一件很沒譜的事。”淩天清歎了口氣,說道。
“是你天天對我訴苦,想成爲什麽‘自由人’,我這不是給你安排一個新身份?”淩謹遇拉着她,緩步迎向一個人--宋昊辰的父親,調查局局長。
淩天清差點就習慣性的和他打了招呼,要不是被淩謹遇用力一扯,她幾乎就要喊出宋叔叔來。
“這就是王的未婚妻?”宋局的雙眼如電,一邊與淩謹遇握手,一邊掃量着淩天清,微笑着說道,“果然與天才研究院的一個學生很相似……不過,更漂亮些。”
“豈止是相似,連名字也相同。”淩謹遇轉過頭,看着心裏忐忑不安的淩天清,說道。
他對外面的介紹自己時,總會加上一句:請喊我“王”就可以。
别人隻當是姓王的王,是昵稱,誰又知道“王”的真正含義?
淩天清隻能在心裏罵他笨蛋,在調查局局長的面前,居然還敢給她亂安身份。
隻要宋局長詢問她的身份證号,不出五分鍾,就能查到這個“淩天清”的一切,從家庭到平生經曆,事無巨細。
不過讓淩天清更吃驚的是,淩謹遇怎麽會和宋局長認識?
而且兩個人看上去還很熟悉。
不僅如此,他似乎和這裏所有人都很熟,而且那些高高在上的官員們,對他居然也恭恭敬敬客客氣氣。
這樣的手腕可了不得,能混進馨華參加派對,又能讓這群高官對他禮讓有加,淩謹遇要不是對他們下了蠱,淩天清還真想不到其他的原因。
因爲在這裏的人,都不缺錢,所以不會被賄賂,而且也站在權力的上面,淩謹遇更不可能許諾給他們更多的權力,想來想去,淩天清都想不出個令自己信服的原因。
總覺得一切都是虛幻的,跟着淩謹遇穿梭在人群中,所有人就像真的不認識她一樣--當然,也有一部分人是真的不認識她。
因爲現在十八九歲模樣的少女,和十四歲的淩天清有着本質的區别,除了調查局和院方幾個人,其他人從沒見過穿越回來的淩天清,加上她穿的略微成熟,所以真的以爲這個女孩隻是和天才院的學生同名同姓而已。
今天是一個外交官老婆的生日派對,不過焦點顯然是在淩謹遇身上。
尤其是那群花枝招展的女人,更是将低胸的衣服拉的更低一些,想湊上去,又有些羞怯。
這世界上,有那麽一種極少數的男人,不用任何的舉動,隻一個眼神,就能讓所有的女人面紅心跳,就算是清場經驗老道的女人,也不能幸免。
淩謹遇就是這麽一種極少數的男人中的少數。
所以可想而知,那些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夫人和小姐們,完全失了魂。
也丢了往日的矜持和教養,失神的圍着淩謹遇轉,甚至做出一些比情窦初開的少女還要可笑的事情。
淩天清和青玉站在一堆水果甜心的面前,一邊給青玉介紹着這些擺放的格外美麗的水果,一邊打量着周圍的人。
除了宋昊辰的父親,還有剛才看見的副局邢淵之外,再沒有一個認識“長大”了的自己的人。
還有一些官員,淩天清以前在一些頒獎晚會上見過,隻不過這些人怎麽都不會想到她是淩天清,他們最多隻是說,這姑娘很像天才學院的一個小天才……
除了調查局和學院的幾個人,不會有人想到,已經“死去”的淩天清,會搖身變成十八歲少女的模樣。
“少夫人,您不看着點少主嗎?”青玉一邊品嘗着火龍果,一邊善意的提醒。
“先填飽肚子再說。”淩天清哪裏管的上淩謹遇,她在不着痕迹的往宋局長身邊靠攏,想給他傳達點信息。
雖然已經匿名發了電子郵件給調查局,讓他們注意那個地下組織,可宋昊辰的消息宋局長還不知道。
而且,那個基地已經被淩謹遇完全毀滅,這件事調查局也不清楚。
“少夫人,少主說過,您隻能在這個範圍内活動,請不要到處亂走。”墨陽不知何時閃了過來,他們的稱呼都改了,總不能在這裏喊“娘娘”,所以全都改爲“少夫人”。
淩天清看見淩謹遇又端着紅酒往宋局長身邊走來,她皺了皺眉頭,隻好站在原地繼續吃水果派。
“淩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一個成熟挺拔的男人,走到淩天清面前,微笑的伸出手。
他是邢淵。
舞池裏正在放着輕柔的音樂,已經有三五對男女裏面踏着舞步,低聲談笑。
淩天清幾乎沒有遲疑,在青玉和墨陽說話之前,毫不猶豫的把手放到邢淵的手上:“謝謝。”
淩謹遇的眼角餘光看見了自己的老婆跟邢淵走入舞池,他依舊和宋局長談笑風生。
“淩小姐,你長得和我前段時間審問的那個女學生真相像。”邢淵的手搭在淩天清的腰上,低聲說道。
“不止你一個人這麽說。”淩天清很想和盤托出這一切,她可以确定自己的身份瞞不過邢淵和宋局長。
“連指紋也一模一樣。”邢淵揚起唇,用唇語說着。
“你的身上……好硬。”淩天清已經看到了他腰帶上有個閃閃發光的東西,應該是身份分辨器和指紋辨器。
雖然别人聽不到淩天清極低的聲音,可是淩謹遇和青玉墨陽卻能聽的清清楚楚。
“還有什麽想對我說的?”邢淵在輕柔的音樂中,緩緩的踏着節奏,依舊是用唇語問道。
“調查局裏也有内奸,不過那個基地已經被毀掉,宋昊辰還活着。”淩天清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指輕輕敲打着邢淵的感應腰帶,輸入這個信息。
“可愛的小姑娘,你準備什麽時候和王結婚?”邢淵帶着她往比較安靜的角落移去,這一次不是用唇語,低低的問道。
“我現在無法恢複身份,請保護我的家人。”淩天清立刻又不着痕迹的在他的腰帶上輸入信息,然後開口說道,“一切都聽他的安排。”
“你的男友很優秀,能多介紹他一點嗎?”邢淵像是在和她聊着家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