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先亂了規矩,身爲王後娘娘,當衆說人長短……”淩謹遇咬牙扒、衣服,“你知錯了嗎?”
“知錯!”淩天清承認的很幹脆。
“知錯就該領罰。”淩謹遇惡意的頂了頂她,“本王親自鞭撻,直到你認罪爲止。”
“我認罪!”淩天清被暴君的熱情燙傷了,趕緊說道。
天青宮,上一刻還熱熱鬧鬧,這一刻,春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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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玉的計策果然高明。
朝廷如此大喜的日子,小王後卻在靈泉裏半死不活的泡着……
一個個美嬌娘穿着粉紅兔繡樓的特制嫁衣,美不勝收。
淩天清在靈泉裏吹着泡泡,聽着外面鑼鼓喧天,鞭炮齊鳴,自己卻腰酸腿痛,不得不先補充點能量……
無聊的看着龍樓的布局,聽淩謹遇說,這龍樓初建時,因爲無人可接近,是淩氏開國君王和鳳身,親手丈量地基,然後請了八百高僧羅漢和八百道長上人,念經畫咒,将龍眼鎮壓住,保佑爲淩氏江山千秋萬代。
整整經曆了九年,這座龍樓才蓋起來,用了特殊的材料,将龍脈護住。
淩天清看着龍樓上雕刻的古怪的符号,每當日光移到一處,就會在空中産生幻像。
其實隻是光線在空氣裏的折射而已,可淩天清突然想起磁場能源說。
有沒有可能,她是被這種強大的磁場吸了過來?
也就是說,在萬萬億分之一的偶爾巧合下,她身上的磁場和這裏太吻合,然後被強力吸入這個空間裏……成了鳳身。
如果是這樣,那她還有可能回到地球吧?
要是能回去,也要拉着淩謹遇一起回去,把他賣給夜店……
淩天清想着想着,不覺笑了起來,隻怕地球女人吃不消他那種男人吧?
而且,想象一下他穿着西褲的模樣,褲子下面一定鼓鼓囊囊……
淩天清越想越覺得好笑,越笑越精神……好了,她又龍精虎猛起來,趕緊穿上衣服去鬧洞房!
隻是外面的天色早就暗了下來,隻怕百官宴都散了吧?
冬天的夜來的太早了,淩天清在心裏罵着淩謹遇,讓他昨天從上午把自己欺負到晚上,又從晚上吃到早上,上完早朝後,回來看自己困意十足的在睡覺,又爬上床,說她認罪态度不好,把她整的死去活來……
不帶這麽一事多罰的啊!
“先去墨陽那裏!”墨陽所在的宮殿,離龍樓最近,淩天清爬上馬車,匆匆的說道。
淩謹遇真讨厭,故意讓她下不來床,然後她就不能出席百官宴,不能看帥哥,不能抓美女,什麽都不能做……
淩天清在心裏罵着淩謹遇,沒想到馬車被攔了下來,某個吃飽喝足的男人,也坐了進來:“他們都睡了,你也跟本王回天青宮睡覺。”
淩謹遇已經散了宴席,知道淩天清想去看熱鬧,所以下午就開了宴席,剛才讓那些同朝爲官的臣子們自己去鬧了,他對鬧别人的洞房沒興趣,隻想和淩天清抱着睡一會。
“不行……又要睡……你睡了很久!”淩天清對外面的禦林軍說道,“去寒陽宮。”
“我明明一夜沒睡。”淩謹遇摟着她,歎了口氣,在她的耳邊糾正,“做了一夜體力活,現在想睡覺了。”
“誰讓你做一夜的?”淩天清聽他說到這件事就氣憤。
“當然是因爲你認罪态度太差,爲了避免以後再犯錯誤,本王隻得費心教導。”淩謹遇現在的臉皮很厚。
淩天清心裏在翻白眼,咒罵着這個暴君。
“都怪你,他們都睡了!”淩天清先來到寒陽宮,這是之前纖绯住的地方,已經變成了墨陽和曉寒的婚房。
可是現在,寒陽宮的新房,大門緊閉,淩天清隻能站在外面埋怨淩謹遇。
“既然都休息了,我們也回去睡覺。”淩謹遇今天喝了一點酒,“性、緻”還是很高。
“噓,過來。”淩天清蹑手蹑腳的貓着腰,走到窗戶下,耳朵貼着窗紙,在偷聽。
淩謹遇再次覺得很掉身價,她可是王後娘娘啊,别人的洞房,她躲外面偷聽什麽?
真沒想到平時那麽冷高的墨陽,居然對曉寒念情詩,也懂得閨房浪漫……
“……曉望朝夕飲花露,寒山映月在湖中。一聲袅袅雲中客,笑看滄海情獨鍾。已得佳人伴浮生,醉卧醒吟劍影濃。我愛霓裳雨做舞,心随明月遙蒼穹。”
啧啧,瞧墨陽不但劍法第一,連詩詞也有造詣,淩謹遇身邊的人,果然卧虎藏龍,不愧是天子伴讀,侍衛統領。
淩天清還在偷聽,被淩謹遇提了起來,往外面拖去。
“不要……再讓我聽聽咯……”淩天清不敢幅度太大,隻能小聲的哀求。
“你想聽什麽?我給你說。”淩謹遇将她丢進馬車裏,說道。
“再去青玉那裏聽一下吧……求你了,就一下……”淩天清撒着嬌懇求。
因爲嫣語昨天說,江湖兒女,有仇報仇,誰把她弄痛了,她就要讓别人更痛!
很想聽聽青玉有沒有慘叫……
淩謹遇很無奈,陪着小丫頭又來到青玉鎖在的玉語宮。
“錯了……再上面一點……哎呀,笨死了……左邊……”裏面傳來嫣語的聲音。
淩天清沒想到嫣語這麽神勇,可以坐鎮指揮,看來她是得到了小昭真傳。
不,應該說,這一刻,嫣語被小昭附身!
“用力一點!”嫣語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别怕,再用力一點……”
淩天清滿臉石化,看來真的是自己體質原因,天朝的女人多享受啊……
“聽完了?滿意了吧?”小丫頭再次被淩謹遇提走,“現在回去好好伺候本王。”
青玉給嫣語撓着背:“這樣可以了嗎?”
“氣死了我,白衣居然給我放癢癢粉……再用力一點,上面上面……”嫣語憤憤的說道,“我一定要報仇!我要把他吊起來放蛇……”
“夫人息怒,不如……脫了衣服撓吧。”青玉溫柔的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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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天清錯過了衆人的新婚之夜,十分不爽的回到船上閉門研究,淩謹遇隻得陪着她。
不過淩謹遇的血液裏面沉澱物越來越少,讓她很高興。
隻是,溫寒和淩謹遇的血液檢測還無法出來答案。
也許要等到淩謹遇服用了解藥之後,再次抽驗兩個人的血,才能出現答案。
淩天清坐着馬車,往溫寒的府邸趕去。
可惜,當她趕到溫寒的府中時,裏面一個人都沒有。
溫寒已經走了。
花解語也不在。
她來晚了一步。
溫寒去了千佛山,還是選擇了皈依。
隻是有花解語在身邊,溫寒覺得佛教清靜之地,都充滿了花花色彩。
他是蓄發清修,原本天朝的佛教和道教就分的不是很嚴格,溫寒出家,更像是入了道家聖地,在千佛山的一個僻靜的地方,搭了草棚,瓊果玉露,他也不嫌棄。
攪亂他心的,隻有身邊這隻狐狸。
當初淩謹遇給了他三個選擇,第一,在溫侯府住一輩子,第二,去靜甯宮清修,第三,就是來這裏,千佛山……
淩謹遇的用意,溫寒知道。
他不殺自己,也許是顧念了手足之情,讓他去靜甯宮,說是兄弟同住,和軒轅淩雪他們做“鄰居”,可其實也有另外一種軟禁的意思。
現在無論是在溫侯府,還是在靜甯宮,溫寒都是被軟禁着,隻有在千佛山,至少還能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溫寒選擇了遠離塵嚣,隻是無法選擇把身邊的花狐狸抛掉。
不過,狐狸那麽貪玩好色,一定忍受不了這麽寂寞的清修日子,說不準明天,他就下山回府……
“我不會走的,實話告訴你吧,我奉了王上的旨,要保護着你。”花解語找的理由堂而皇之,他笑眯眯的坐在茅草棚前,“你現在沒了武功,萬一晚上孤絕山的野獸跑來這裏,把你吃了,我會心疼。”
“再者,如果被那群野獸吃了,還不如被我吃,你說對不對?”花解語站起身,往溫寒的身邊走去,“至少,我比禽獸要好一點。”
“不如禽獸。”溫寒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來。
“沒關系,反正我和你住一起,我不如禽獸,你也禽獸不如,我們兩個正好做道友……”
“花解語,你還可以有功名利祿如花美眷,爲何一定要和我在這裏吃苦?”溫寒終于忍不住問道。
“因爲……我愛你呀。”花解語笑得傾國傾城,桃花眼裏蕩漾着水波。
溫寒沉默的轉過了頭,迎着冬天的陽光,看着高遠的天空……愛,究竟是什麽?
沒有找到溫寒,淩天清悻悻回宮。
身邊的侍衛,居然全都不清楚溫寒去哪裏了,淩天清知道,肯定是淩謹遇讓他們這樣說的。
溫寒就這麽一言不發的消失,讓淩天清很遺憾。
她還沒有來得及告訴溫寒,他和淩謹遇之間是不是親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