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淩天清聽到一聲骨頭的脆響,她還不清楚發生什麽事,就被扔在了玉石長椅上,一陣天旋地轉之後,才感覺到右手腕火辣辣的疼痛,已經無力舉起。
她的手腕……折了。
“王上饒命!”淩天清痛苦的失聲尖叫。
現在喊饒命?太晚了!
這個丫頭,他給了幾次機會,可還是不知死活,甚至試圖刺殺,他要是不滅了她的威風,就不叫淩謹遇。
“我……我跟您鬧着玩兒……饒命……啊……”
受傷的手腕被腰帶栓在欄杆上,淩天清驚叫着,逃也逃不掉,隻能看着長發傾瀉而下的俊美男人,将她破碎的衣服徹底拽下。
淩謹遇冷眼看着她,這個少女腦中究竟裝着什麽?
表情變化之快,讓人歎息。
這種時候,還敢說“鬧着玩兒”?
“王上……我……我伺候你……”淩天清察覺到男人那無以複加的怒氣,她不停的踢着腿求饒。
刺殺果然行不通,她剛才氣極,才會做出那樣的傻事!
明明應該先取得這暴君的信任,然後給他下慢性毒藥才對!
淩天清來不及懊惱自己的失策,她的下面突然一痛,整張小臉都皺了起來,急忙更悲切的哭求:“不要……王上……我知錯了……我領罰……”
淩謹遇面無表情,眼裏閃着可怕的光芒,毫不憐惜的伸手往她下身探去。
那裏昨夜被藥物刺激的腫了,如今他的手指一碰到,就吓的淩天清沒命的大叫,雖然手被捆住,可腰肢不停的掙紮,像是被釣上岸來的魚:“對不起……王上我錯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和你鬧了……”
她的聲音細嫩,哭喊起來,帶着一絲奶聲,格外的可憐,可是淩謹遇根本不再爲之所動,将她的腿壓住。
“我會好好伺候你……求你先放開我……”淩天清吓得眼淚橫飛。
昨夜她暈了過去,所以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今天肚子疼的不行了,她以爲是後遺症……
然後再想一下昨晚瞄到他那裏的大小,淩天清就覺得自己肚子疼是因爲被他刺穿了……
現在要是可以,她想再暈過去啊!
“本王會相信你‘好好伺候’?”淩謹遇忍着欲望,冷聲反問。
今日醒來便尋死,已經觸了龍怒,他隐忍不發,這丫頭竟得寸進尺,想刺殺他!
若她不是鳳身,淩謹遇一定用千萬種手段,讓她受盡折磨屈辱。
隻不過因爲她是鳳身,淩謹遇才沒有用更殘忍的手段來對付她,隻是讓她受受皮肉之苦而已。
這樣就忍受不了?
狹長的鳳眸猶如漸漸淡去的晚霞,帶着一絲冷意,盯着開始哭饒的少女,手指終于放過了那裏,來到她的臉上。
随即,他整個人貼過來,衣袍下已腫脹起的欲望危險的貼着她的身下。
淩天清顫抖着流淚,連手腕的疼痛都感覺不到了,隻想逃走。
“我真的……真的會聽話……我會做個賢内助……幫你……幫你管理後宮……”
淩天清不停的說着話,可淩謹遇就是不爲所動。
果然這個時候開始顯露魅惑男人的媚骨,瞧那副落淚掙紮哭求的模樣,就算是自制力再好的男人,都會想撲上去狠狠蹂躏。
淩天清被握住腰肢,她懼怕的大哭,可是現在無論怎麽的求饒,上面的男人都無動于衷,甚至連表情都沒有,已決意要再來一次嗎?
淩天清看到高台下的整座王城,江山如此多嬌,她是享受不到了……
一股劇痛,從心底蔓延到四肢,淩天清臉色瞬間蒼白。
“你這女人!”淩謹遇猛然捏住她的臉,看着她唇邊滲出的血絲,又驚又氣。
她居然!還敢尋死!
朱顔丹從未一天之内發作兩次,因爲發作一次,就要休息數月才能恢複,而當朱顔丹連續兩天發作,就意味着那個人真的快死了。
她真的,死也不肯做他的女人!
再次醒過來,淩天清發現自己是在靈泉中,高高的空中樓閣飄下幾朵天清花,落在水面上打着轉,她疲憊的看一眼,又昏睡過去。
這是第二天還是第三天?
淩天清不知道睡了多久,在靈泉中也不知道餓,直到有人從裏面抱起她,她才疲憊的懶懶掀起眼眸。
“變态壞蛋,不要碰我!”一看見眼前的那張絕世容顔,淩天清下意識的罵道。
淩謹遇的臉色沉了下去,他那日被她惹怒,原本該等到吉日再行龍鳳之禮,但是沒想到竟然控制不住,見她媚人又倔強模樣,想立刻征服她。
誰知她竟想咬舌自盡……
當然沒能咬下去,因爲朱顔丹發作,隻讓她磕破了舌頭。
他沒把這大逆不道的丫頭丢到冷宮,已經仁慈無比,可她在靈泉裏休息好了就開口罵他,簡直是不長記性。
“王上……我錯了……”似乎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言,淩天清剛醒過來的腦子僵硬的轉了圈,急忙改口。
“錯了?你心裏隻怕沒這麽想!”淩謹遇冷冷的打斷她的話,依舊抱着她,出了龍樓,往朝露宮走去。
淩天清裹在白底雲水金龍花緞的披風裏,被他像是抱着孩子一樣的走在後宮裏,又羞又窘的想把臉藏起來。
此刻正是剛剛用過晚膳的時間,路上來來回回走着的都是禦膳房裏的宮女,收拾着每個宮殿裏的飯菜回膳房,紛紛對高大俊美的男人跪禮,一路的山呼海拜中,淩天清終于被丢到朝露宮的龍床上。
不會……又要開始折磨她吧?
淩天清看着床邊的男人,懼怕的抓緊披風,她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雖然在靈泉裏不吃不喝也能精力充足,但是至少也讓她空虛的胃裏添點東西吧?
而且,從科學角度來說,作爲一個國家總統,日理萬機已經夠累了,每天晚上還要進行長時間的體力運動,會短命的!
但是淩天清不敢說,因爲朱顔丹的再次發作,很傷身體,她的腦子像也受了傷,反應非常慢。
直到淩謹遇坐到床邊,她才往後縮。
“本王不喜逼迫别人,所以,不必躲那麽遠。”淩謹遇見她一臉哀憐的樣子,也不想再強迫她。
以她這種被逼到絕境甯死不從的性子,真被弄死了,也有些可惜。
“我……我餓了……”淩天清嗫嚅着,她腦子還有點昏沉,朱顔丹的後遺症。
她現在很相信時間久了,朱顔丹會讓她智商倒退到傻瓜境界。
“已讓人安排晚膳。”淩謹遇靠在床邊,盯着她,就像是狼盯着小兔子,盤算着怎麽吃掉一樣。
淩天清低下頭,緊緊抓着自己身上的衣袍,混混沌沌的腦中,盡想着怎麽讓這個暴君慢性中毒。
如果有機會,利用食物相克的原理,讓他先腎衰竭,然後慢慢的五髒六腑都中毒……
發現自己的思想如此狠毒,淩天清也吓了一跳。
才幾天而已,她已經被逼成了這樣殘忍的人。
北境的大漠戈壁,月亮快圓了,近一丈的直徑,讓月亮又大又亮,照的沙子如雪。
有人在安靜至極的軍營裏吹笛。
仿佛是思鄉曲,仿佛是相思情,帳中的将士紛紛豎着耳朵聽着。
雪侯善用兵,連連獲勝,他們本以爲很快就能結束征戰回到故土,與妻兒父母團圓。
但沒想到……突生變故!
北靜王居然叛亂!
他們本倚靠北靜王,深入敵軍,如今卻成了腹背受敵。
在一處戈壁的石頭堆上,一個眉眼清秀溫和如玉的少年,穿着與年齡不相符合的将軍戰甲,對着月亮發呆。
他身邊,一個圓頭圓腦圓肚子的猥瑣老頭,在吹笛。
“别吹了,軍心要是吹亂了,本侯定會斬了你。”眉清目秀的少年,低低的說道。
“此次西征,我可是出了不少力,你竟然要斬恩人,啧啧啧……小子你真無情。”那個猥瑣老頭竟能一邊吹笛一邊說話,似乎用的是腹語。
“動亂軍心,即便是天子,也要受罰。”少年的眉眼染上一絲征戰的風沙,說道。
“得,這些話,你對當今的天子說去。”怪老頭嘻嘻笑着,笛聲卻更加的幽怨起來。
清秀的少年,正是四侯之一--雪侯。
淩雪不再說話,繼續看着月亮,眼眸流出一絲淡淡的悲傷。
“小子,又想女人了?”怪老頭看見淩雪的表情,促狹的問道。
淩雪依舊不說話,他的手撫到胸前,那裏,放着一塊黃布,是她留給他的信物。
月光下,淩雪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溫柔。
他很快就會見到她了。
并且可以理直氣壯的要回……那個讓自己拼卻性命争取的少女。
“我說,你是怎麽做到的?”怪老頭突然問道。
“什麽怎麽做到的?”淩雪反問。
“用兵如此奇詭,别告訴我你本就是個将才。”怪老頭把笛子收起,哈哈大笑起來,“以你的個性,是不懂兵不厭詐的道理。”
“有想要保護的東西,自然會變強。”淩雪淡淡說道。
北靜王平勳叛亂,淩雪腹背受敵,從戰場傳來的消息越來越少。
朝廷所有人都爲之擔憂,而淩謹遇卻似乎并不放在心上,也不派救兵支援,甚至照舊操辦太後的大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