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套近乎

溫寒伸手,身影一動,已站在她的身後,穩穩的扶住她,避免她受傷的屁股吻上玉石闆。

他輕輕一帶,扶穩她之後,便立刻松了手,站在床榻邊,面容清冷,沒有任何的表情。

淩天清站穩之後,看見白衣黑發的男子,還是哇呀呀的亂喊了一通,及其狼狽的想拉開點距離。

真的太像鬼了!

白色的長袍,披散的黑發,晃來晃去,腳不點地,不是鬼是什麽?

溫寒有點好笑的看着她圍着桌子轉了三圈停下來,他這副容顔,任誰見了都不會喊“鬼”吧?

王城四侯,人人俊秀潇灑,個個都是鳳毛麟角之輩,怎會和鬼扯上關系……

“你不要過來,我……我……”淩天清一着急害怕,伸手拿過桌子上的紫玉茶壺,往冷漠白淨如霜雪般的那張臉上扔去。

溫寒沒有避讓,看似很慢的伸出手,穩穩的接住茶壺,茶水潑出去少許,卻沒有沾上他衣襟分毫。

淩天清看見他這麽一手,瞠目結舌,這比電視上看到的功夫要厲害多了……

“師父!”她的小腦瓜轉的飛快,淩天清在這一瞬間想到很多很多的事情。

第一,如果他是鬼,橫豎都是一死,說不準能求他送自己穿回去……

第二,如果他不是鬼,肯定也是錦衣玉食的公子爺,今天聽那些送自己來的宮女們議論,今天晚上她伺候的主,又是什麽侯爺……

淩雪走了,在這裏沒有能夠保護她的有權有勢的人,無論如何,得找幾個“親信”“靠山”吧?特别是有錢有勢的人!

第三,自己在這裏舉目無親,眼見着到處都是高手,随便誰都能把她捏死,如果找個人拜師學藝,以後打遍天下無敵手,看誰還敢欺負她!

就是那皇帝老兒,看見她也得繞着走!

第四……

第五……

淩天清思想先進,由點及面,當即想到無數個理由,讓自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誠意十足的拜師。

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她張口就來:“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她想拜,可是卻趴不下去,像是被點了穴,動彈不得。

“筱筱姑娘,你剛才似乎說了兩句話,能否再說一遍?”溫寒用内力擋住她的跪拜,淡淡問道。

蘇筱筱的确病的不輕,竟然要拜他爲師……可剛才那兩句随口吟出的詩,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驚采絕豔,怎會從一個瘋瘋癫癫的小丫頭口中說出?

蘇筱筱,是真瘋,還是假癡?

“師父,哪兩句話?”淩天清剛才被吓的啥都忘了,現在隻想着怎麽套近乎。

“春風明月那兩句。”溫寒的聲音,依舊冷如霜雪。

“師父,您承認我是您徒兒了?”淩天清慧黠的雙眸一閃,笑眯眯的問道。

溫寒微微一怔,沒有想到蘇筱筱腦袋會突然這麽靈光,她剛才喊了師父,自己沒有否認。

這一刻看上去,蘇筱筱根本不像個癡人。

非但不癡,還驚采絕豔,聰明絕倫。

溫寒抿了抿唇,将茶壺放到桌上,淡淡說道:“筱筱姑娘,你我若是互稱師徒,豈不是亂了輩分?”

還是癡兒,竟忘了他與蘇齊歡是師兄弟,師承空明大師。

淩天清聽到他這句話,才想起那日淩雪對她說過,王室親侯,以及大臣之子,因爲先王當年希望能親如一家,全部在弟子院讀文習武,自小便一起長大,手足一般,以防日後疏離。

淩雪與花解語,還有紫元青玉,師承袁青峰,皆是當時赫赫有名的一代宗師。

淩天清眼睛一亮,她怎麽忘了這裏是溫侯府,這個人,應該就是溫寒吧?

臉上冷冰冰的,也不會笑,像是被雪堆出來的人,不是溫寒是誰?

淩天清懊惱的拍拍頭,如果他是溫寒,這裏的人似乎很看重什麽輩分,肯定不會收她做徒弟。

不過,她立刻對張口就喊:“哥哥!”

這轉變的夠快,讓溫寒波瀾不驚的臉,都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看在我哥哥和你師兄弟一場的份上……”

看上去他不會收自己爲徒,淩天清立刻站起來,笑眯眯拽拽自己寬大麻煩的衣袖:“溫哥哥,你放我走吧。”

溫寒墨玉般的眼,突然冷了下來。

“筱筱姑娘,你可曾想過,齊歡和令堂尚在牢獄中,若是你走了,王上會怎麽做?”

果然還是癡傻,溫寒心中不知是松了口氣,還是失望:“日後這種話萬萬不可再說,若是傳入王上的耳中,你我皆會被罰。”

他說完,一揮衣袖,帶起一股涼風,轉身往外走去。

“筱筱姑娘還是早點休息,謹言慎行,莫要再說奇怪的話。”走到門邊,雪白的身影微微停頓,再次囑咐。

淩天清看着白色的身影消失,不覺郁悶的攥起拳頭,這個世界的人,怎麽都那麽怕那個惡魔?

這樣下去,誰來幫她逃走?

看來還是不能太心急,她要自己制定龐大的逃脫計劃,實在不行,就隻能等淩雪回來……

淩雪,你一定要活着回來啊!

這一夜,溫寒沒有再出現過,隻是外面的古琴一直悠悠揚揚的漂浮在清冷的空氣中,似乎是彈琴的人,在訴說着不得志,又似乎,是在對月說着寂寥。

寂寥……真寂寥……

淩天清連擔心自己貞操的機會都沒有,那個人似乎是個禁、欲主義者,看他的臉就知道他不近女色。

所以,她就坦然的睡了。

第二日一早,正睡的香,淩天清就被宮女拖起來,爲她整理儀容,送入轎中,回到王宮。

在一夜的琴聲中,淩天清睡的很好,因爲夢見了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有老師和同學……

站在遲暮宮的院子裏,淩天清煩惱的扯着繁瑣的衣服,她就這麽被囚禁在這裏,晚上送出去,白天關回來,一點自由都沒有!

“不自由,毋甯死!”屁股上的傷雖然還很疼,但是不妨礙淩天清又活蹦亂跳起來。

她揮着衣袖,對着那株開着青色花朵的樹,嘀嘀咕咕說了半天。

害得遲暮宮裏的四個宮人,都以爲她又開始犯毛病,都不敢太靠近。

聽說,将軍府的小女兒,腦袋不清楚的時候犯病,會拿着菜刀到處追人砍,男的斷jj,女的割mm……

淩天清完全把那棵樹當成了樹洞,咕咕哝哝也不知在說些什麽,最終歎了口氣,伸手把頭上的金步搖,翡玉簪全都拔下來,這些貨真價實的金玉,壓的她脖子都酸了。

她對着這株也叫“天清”的大樹,抱着“相見恨晚”“同是天涯淪落人”和“救贖者”的複雜感情,當成樹洞來宣洩。

“唉,如果你真有靈,就給我一點暗示,哪怕你是精怪,我也會把你當神仙供着,回家後給蓋個大廟……我家有很多錢,我的獎學金都給你買香火……”

淩天清叽叽咕咕說了許久,終于說累了,捧着精美的金玉簪子,慢慢的轉身,往屋内走去。

丫鬟侍童們,都小心的看着她沮喪的臉色,生怕她會突然發瘋,拿着金步搖當兇器戳人。

“我不喜歡這裏……好陰森,好凄涼,好孤單,好寂寞……”站在光潔的玉石闆上,淩天清看着高大寬敞的房間,喃喃的說道。

“主子,您稍微休息一下吧。”梅欣飛快的取過她手裏尖銳的簪子,放到妝奁盒裏,說道。

“休息什麽?!生命在于運動!”淩天清吐了口氣,看着泛着陳舊黃色的簾幔,突然開始脫繁瑣的外袍,“來,我們把這裏改造一下!這很明顯風水不好,采光太不科學了,這麽高大的房屋,南北通透,怎麽每天都陰森森的呢?”

風水不好,會影響她的命運的!

這是風水大師張陽明對她說的。

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貴人十養生!

她在穿越之前,本以爲自己十條占滿。

年少出名,前途無限,她從小就是個有道德有思想愛讀書的人,名字是大師對應八字命格起的,她秀外慧中,人人都說她清靈可人……

她雖是無神論者,不信鬼神,但敬鬼神,身邊的朋友都是天才,也絕對是一等一的貴人,而她從小就吃得好生活規律……

可穿越之後,淩天清連名字都被剝奪了,身邊也沒了朋友,現在唯一能改變的,就是風水……

反正不管了,來都來了,她要住的爽一點!

禦書房裏,站在書桌邊,正翻着奏本的年輕男子,身材高挑,面容俊美,唇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讓人如沐春風,可心底又不覺的發寒--因爲那笑容之下,有着莫名的威懾。

“哦,你是說,那丫頭今日上午,一直在折騰遲暮宮?”淡淡的溫和的嗓音,渾厚而磁性,頗是悅耳。

“是。”紅纓将她回宮後的每個時辰所做之事,都如數禀報。

卯時三刻,她用早膳,吃了一籠水晶蝦餃,三兩牛肉,其餘菜肴未動;

辰時二刻,禦醫前來複查,服了些藥,便站在宮牆内溜達,對着一棵樹,說了半個時辰的話。

巳時,她脫了外袍,穿着中衣,露着胳膊小腿,完全不像個大家閨秀,召喚四個貼身奴仆,把遲暮宮的簾幔都扯了下來,将裏面折騰的塵土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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