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廚房的門邊,鄭筱雅看得呆了,這樣的秦冷辰讓她癡迷。
片刻後,煎蛋出鍋了,秦冷辰将二個煎蛋放進盤子裏,又從烤面包機裏拿出考好的面包,倒好二杯牛奶。等一切都準備好,看着廚房案面上的二份簡單溫馨的早餐,滿意的上揚唇角,此時,他俊美絕倫的臉上,洋溢的除了幸福還是幸福。
端起二盤早餐轉過身,突然發現鄭筱雅就倚在門邊,看着他幸福的笑着,他微微有些錯愕,不過半秒鍾後,他笑了笑道:“什麽時候起來的?偷看我做飯有多久了?”
說話間,将早餐端過去放在了餐桌上,拉出椅子,示意鄭筱雅坐過來。
等鄭筱雅坐下後,他又将二杯牛奶端過來一人一杯放好,他才坐下。
“老公,我确實不在作夢吧?”鄭筱雅直到現在還有些恍惚,看着對面坐着的秦冷辰直眨眼。
淺棕色的睡袍簡單的系起來,露出健壯白皙的胸肌,說不出的性感迷人。微卷的發,随意的散開,半遮半掩了那張魅惑的俊顔,憑增了幾分随意和灑脫。這讓看慣了他以往倒梳劉海露出光潔額頭發型的鄭筱雅,有好一會失神。
“你不是作夢,我真的是秦冷辰,爲你做飯的丈夫!”對于她癡迷的樣子,秦冷辰有些洋洋得意,“如果你喜歡,我可以天天早上親自下廚給你做飯。”
“好啊!”有免費的早餐吃,幹嘛不答應。鄭筱雅一口就答應了。随後,端起牛奶就喝了一口。
放下杯後,她發現秦冷辰正盯着她的嘴巴看,而且還咽了咽口水。這讓鄭筱雅有些疑惑,難道牛奶沾到嘴巴上了?想到這,她趕忙拽出桌上的紙巾,準備擦嘴。可就在這時,她大眼中,秦冷辰的俊顔越來越近,最後,她感到嘴被他溫熱的薄唇覆蓋了,随之他的舌靈巧的舔着她的唇瓣。
鄭筱雅一驚,滿臉通紅,想要伸手推他時,他已經離開了她的唇,咋了咋舌,意猶未盡的坐回椅子上:“以後隻許在我面前喝牛奶!”
“、、、、、、”鄭筱雅無語至極,她發現秦冷辰最近越來越詭異了。
吃完早餐,秦冷辰和伯恩一起出門了,特地囑咐鄭筱雅在家好好呆着。鄭筱雅同意了。
他們走後沒多久,伯恩的妻子安娜就帶着一束藍色的野花來了,一進來,就把花遞給了鄭筱雅,笑着有點憨,最後用不是很流利的英語告訴她,這束花是策爾馬特才有的迎寒野菊,通常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長在向陽處。
看着藍色的小菊花,鄭筱雅來了興緻,急忙從屋内取來外套穿上,拉着安娜,嚷嚷着要去看。安娜一開始不同意,可最後還是拗不過倔強的鄭筱雅。
半個小時後,離木屋别墅最近的一處山坡上,鄭筱雅踩着雪,和安娜手牽手的走到了迎着太陽在雪地裏頑強生長的一片藍菊花,笑得很是開心。
安娜說要再采一束,卻被鄭筱雅阻止了。她看着葉子都結滿冰的藍菊花,心裏滿是憐惜。
看了很久,鄭筱雅累了,便和安娜又原路返回,隻是二人沒有直接回木屋别墅,而是去了鎮上的街道。
穿梭在異國他鄉的街道上,鄭筱雅感到很陌生又很是熟悉,因爲,曾經躲避秦冷辰時,她就經常在不知名的道路上奔走,看着來往陌生的臉孔,這種感覺很是孤獨失落。
走着走着,鄭筱雅突然被前方的一道挺拔的背影吸引,呼吸頓時困頓起來。很希望是他,又怕是他,更知道不可能是他、、、、、、
頓住步伐,她站在路邊,失神的看向前方穿着黑色羽絨服,手裏抓了一把藍菊花的男人,心跳的急速。
男人似乎感到身後的目光似地,微微轉過頭來,頓時,鄭筱雅揪住衣領,呼吸越來越急促。
當那張熟悉的冷俊面孔出現在她大眼中時,周邊的一切仿佛都靜止。陽光柔和的灑在他的身上,微蹙的濃眉下,那雙長睫俊目正湧動着詫異。一向修剪整齊的碎發被風吹過,微微有些淩亂。盯着身後那抹嬌影許久後,他難抑制的輕咳起來,可是目光卻至始至終都沒有從她身上離開。
一時間,二個人互相對望着,眼神都難掩哀傷。鄭筱雅身旁的安娜察覺出她的異樣,趕忙拉了拉她的胳膊,詢問她有沒有事。鄭筱雅這才回過神,朝她看了看,回答沒事。
當她再次回頭看向前方時,早已沒了那抹挺拔的身影,至此,鄭筱雅蹙起眉,有些懷疑剛才是産生了幻覺。四下看看,仍舊沒見到那抹身影,微微歎了口氣,和安娜一起離開了。
她就知道,周雲飛怎麽可能出現在策爾馬特呢,肯定又是她看錯了,肯定是、、、、、、
隻是她不知道,等她走後,躲在商店門邊的男人才走出來,眼神憂傷至極的看着她消失處,咳嗽愈發激烈,讓他忍不住用手捂住嘴想要壓抑住。
蒼白的臉色,加上微咳的病态模樣,惹來一邊不少女人們側目,微泛同情,周雲飛讨厭這樣的眼神,便深吸一口氣,緊緊捏住手裏的藍菊,落寞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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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後,鄭筱雅和秦冷辰回到了港城,兩個人并沒有回秦公館,而是住在西山華庭。
因爲這一個周兩個人都沒有去公司,所以,兩個人休息了幾個小時後,都一一回到各自的公司,處理起日常的事物來。
一回到莫斯,鄭筱雅就給姚清撥去電話号碼,可對方還是提示關機,這讓她有些不安。放下手機,看了眼正坐在她辦公桌對面的孫超道:“姚秘書這一個周還是沒來上班嗎?”
“是的,這姚秘書不但不上班,連個請假電話也沒打。鄭董你如果着急的話,我去他家找找他吧?”孫超禮貌的朝鄭筱雅笑了笑道。随後,黑框眼鏡下的細眼微微一眯。
“不用了。”鄭筱雅想了想,還是朝孫超說道,“這段時間幸苦你了。”
孫超聞言,推了推眼鏡笑道:“承蒙鄭董和秦少信任,這段時間讓我管理鄭氏,我感激還來不及,怎麽會覺得幸苦呢。”
“多謝了。”鄭筱雅淡然一笑,心裏對孫超一直都有些介懷,因爲,外公畢竟是服用他推薦的西藥而導緻去世的,對他,她從不盡信,卻不知道秦冷辰爲什麽老是派他管理鄭氏。
鄭筱雅頗爲無奈,鄭氏明明是她的,現在看來,她的決策權還沒有秦冷辰的管用!也難怪,誰叫她都受秦冷辰管呢。
随後聽孫超交代了一下上周的工作情況後,鄭筱雅便離開了莫斯,去了碧海。隻是走之前,她從莫斯莊院拿上了U盤和玉镯放在包裏,她怕萬一在碧海遇上周雲飛,也好直接交給他,省的她去海天大廈找他,引起秦冷辰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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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總統套房裏,鄭筱雅坐在沙發上,看着身着米白色休閑西服的姚天爲她倒了杯菊花茶遞給她。
“鄭小姐,你這次找我又是爲了什麽事呢?”看着接過茶,并未喝,而是将茶杯放下,猶豫不定的鄭筱雅,姚天溫文的笑道。
那笑容很是暖人心,無形中,讓鄭筱雅有了開口将心裏想法說出來的勇氣:“姚先生,麻煩你叫我秦太太。我這次來,是要問你要人的。請問,你把我的秘書捉到什麽地方去了?”
這句話一出,姚天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目光下意識的掃向她無名指上的鴿子蛋鑽戒,意味深長的道:“鄭小姐,你要人之前,似乎沒弄清楚他的身份,他可是我的弟弟,怎麽輪好像也輪不到你來問我要人吧?我向來不愛和女人有太多的糾葛,所以,還請鄭小姐,不,應該是秦太太,還請秦太太你不要動不動就來找我。我很忙的。”
提醒他稱呼她爲秦太太,不就是想拿秦冷辰壓他嘛,可惜,這個小女人低估了他的實力。
隻是,讓姚天有些迷惑的是,他嘴上雖然說着冷漠的話,心裏卻因爲再次看到鄭筱雅找他而感到莫名的欣喜,這讓他詫異。
“姚先生,我無意冒犯你,隻是此事涉及到我秘書的幸福,所以,我有必要提醒你幾句,别逼迫他,有什麽事好好商量。”鄭筱雅見他态度冷漠,有些擔心姚清的處境,便話說得很和氣。
躲在卧室裏的姚清聞言,心裏滿是感動,将手搭在門把手上,準備開門去找她,可一想到姚天之前警告的話語,他頓住了動作。姚天說:“如果一會鄭筱雅過來時,你敢出來和她見面的話,我不在乎立馬送你回去舉行婚禮!”
這句話又從他的耳邊響起,讓他不自覺的收回手,緊緊捏拳,眼神無奈。
“我本來給了他機會,是他自己不來找我,一個連争取幸福都沒有勇氣的人,你覺得我不替他安排好未來,他的未來會有什麽幸福可言?”說話間,姚天俊眸微轉,看了眼卧室方向。這句話是對鄭筱雅說的,卻是給姚清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