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是專業的,隻是動作顯得生疏而已。”鄭筱雅朝秦冷辰白了一眼,然後,從他手心抽回自己的手,帶上口罩,一副我是專業選手的架勢。
看着她好強的樣子,雪鏡下的藍眸眯了眯:“哦~原來你是專業的啊,那麽我們倆比一比如何?你如果赢了我,我無條件答應你一件事。如果,我赢了你,你也無條件答應我一件事,怎麽樣?”
聽到這,鄭筱雅就快要激動死了,天啊,太有誘惑力了,到時候,她如果赢了秦冷辰,隻要他答應和自己離婚就行了!這樣她就徹底自由了,想想都惬意。
不過,她的滑雪技術,好像真的很一般哎、、、、、、鄭筱雅盯着秦冷辰泛起了猶豫。
“怎麽不敢比試嗎?”秦冷辰挑了挑劍眉,不屑的看着她。
“誰說的!”鄭筱雅倔脾氣被他激了上來,嘟起嘴,一咬牙,“比就比,到時候你可不許賴賬!”
“有骨氣!”秦冷辰得逞的一笑。心想,他赢定了!想象着她心甘情願的躺在自己身下,不禁全身振奮,滿身都是鬥志。
“爲了發揚我的紳士風度,我讓你先滑五分鍾!”
看着秦冷辰得意的樣子,鄭筱雅就氣的搓了搓鼻子:“好,你說的,别反悔!”就他還說什麽紳士風度!鄭筱雅心裏暗自好笑。
話末,在秦冷辰不以爲意的目光下,握緊滑雪杖,弓着腰嗖的向下劃去,雖然姿勢僵硬了些,但速度還是可以的。看着她漸漸變小的背影,秦冷辰舉起手,掀開衣袖,看了看腕表,等到五分鍾過去後,才笑了笑,握緊雪杖,姿勢優雅的向下滑去,那速度快的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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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太陡,速度太快的鄭筱雅好幾次都差點控制不住摔倒。勉強從一個陡坡下來穩住身形不一會,她就悲劇的發現秦冷辰已經像箭一樣的從她身邊飛過,并且還抽空朝自己嚣張的擺擺手。
這看的鄭筱雅又急又氣!拼命的想要追上他,卻一不小心從坡上摔下來,滾了好幾下,身上就跟散了架似地痛着。
看着不見秦冷辰蹤影的前方,鄭筱雅懊惱的爬起來,摘下帽子拍了拍身上的雪,咬牙切齒。拜托,如果她輸了,還不知道秦冷辰會出什麽幺蛾子整她呢!
想到這,她強忍住身上的劇痛,重新握緊雪杖,打算跟上去。這時,有幾個專業的滑雪愛好者,看見她剛才摔倒了,出于好心的停下來過來詢問她有沒有事。
鄭筱雅摘下口罩,朝他們感激的笑了笑,“I'mfine,thankyou.”
幾個老外見她真的沒事,便笑了笑,和她打招呼道别,隻是讓鄭筱雅詫異的是,他們居然沒有朝滑雪道前方走去,而是從一側特别窄的場外道滑過去,這讓鄭筱雅不禁有些疑惑,最後,她喊住了最後一個女老外,問出自己的疑惑。
那女老外很是熱心的告訴她,這條窄道離雪場終點道很近,并且更加險陡,對于他們這些愛挑戰極限的專業滑雪員來說,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鄭筱雅聽到這,嘴角一揚,心想真是天助我也!這下她赢定了!
随後,隻見鄭筱雅也毫不猶豫的朝窄道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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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冷辰早就到了終點,可是他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鄭筱雅過來。這讓他漸漸不安起來。于是,他坐上纜車,看向雪場,來回二趟,他都沒有發現鄭筱雅的影子。
情急之下,他回到小木屋,這時,伯恩的妻子安娜正在屋子裏給他們收拾衛生,秦冷辰用簡短的法語詢問她看沒看見鄭筱雅回來。安娜搖搖頭,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焦急的模樣。
秦冷辰一見安娜搖頭,心就懸得更高了。趕忙拿出手機報了警。放下手機後,秦冷辰又折回了雪場,逢人便問有沒有看見鄭筱雅,見越來越多的人向他搖頭,他懊惱的想要殺人。早知道,他就不和她比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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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漸漸黑了下來,鄭筱雅躺在雪地裏的身子從開始的痛,變成了麻木,呼吸也越來越微弱。她感覺自己就快要凍死了。
而她僅存的最後一些思維讓她後悔自己的求勝心切,不該爲了赢秦冷辰而抄近道,害的自己不小心摔到懸崖之下,出了如此大的意外。
看着從頭頂的一人縫隙裏飄落的幾片雪花,鄭筱雅越發覺得自己真的會命喪他鄉。腦海裏想象着若幹年後,自己的屍首被某些滑雪者或登山運動員發現,個個目露惋惜、、、、、、
想到這,二顆淚滾滾而落,可悲的是,鄭筱雅居然發現這二滴淚都是冰的!
天還是黑了,鄭筱雅絕望的閉上眼,等待着死亡向她逼近在逼近。
而在閉上眼的這一刻,她腦海裏湧上來的畫面,居然是周雲飛摟着她說,跟我走吧的一幕。這讓她心痛難耐,嘴已經張不開了,她在心裏回答道,好的,我和你一起走,就算知道你是騙我的,我也願意、、、、、、
“鄭筱雅、、、、、、”嘶啞的男音從上方響起,這讓絕望的鄭筱雅艱難的睜開眼,看向懸崖頂上,顯然有些不可思議。
“鄭筱雅你在哪?”這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時,鄭筱雅确定自己不是幻聽了。這比播音男主持的聲音都要蠱惑人心的男音,隻屬于他,那個冷酷的男人。
隻是,他現在的聲音有些沙啞和緊張,讓聽者有些忍不住心痛。
“鄭筱雅,你不許有事!、、、、、、”
他的聲音再次響起時,鄭筱雅卻越發感到不真實,否則,在策爾馬特的懸崖底下,她怎麽會聽到周雲飛的聲音呢?一定是自己臨死前産生了幻覺!而這種幻覺的真實度真的很可怕。
可如是想着,她依舊睜大雙眼,看向頂端白雪映照下的微弱光亮。她期待着那張冷俊的面龐,真的會出現在那裏。
“吱嘎吱嘎、、、、、、”是腳踩在雪地裏的聲音,這聲音越來越近。
鄭筱雅的心跟随着那艱難的腳步聲,噗通噗通的跳着。最後,一束手電筒的刺眼光亮從頂端照下,刺得她緊緊閉上雙眼。閉上眼後,她又聽到了周雲飛滿含激動的沙啞聲音:“筱雅、、、、、、”
“筱雅、、、、、、”
“、、、、、、”
一遍一遍,聲音慢慢弱不可聞。
鄭筱雅聞聲真的很想睜看眼看看是不是周雲飛,但她使出全身力氣,也睜不開眼,并且,慢慢的失去意識。
、、、、、、
鄭筱雅再次睜開眼時,已經是三天後了。
她睜開眼的一瞬間,呼喊的是周雲飛的名字。因爲,在她最後的記憶裏,是周雲飛在喊她。
“雲飛,我在這!”
說完這句話,她的視線漸漸恢複清晰,意識也慢慢聚集。當看清楚坐在身邊的某男嫉恨的目光時,她着實吓了一跳:“秦冷辰?”
話音沙啞的連鄭筱雅都覺得難受,隻見,秦冷辰聞言,劍眉皺的更緊了,藍眸中滲出擔憂:“你這個女人,爲什麽要那麽笨!你知不知道那條窄道有多危險?如果不是那幾名滑雪愛好者找到我,或許,你現在就死在懸崖底下了!你、、、、、、”
說到最後,秦冷辰背過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忍住欲奪眶而出的淚水。
鄭筱雅看着他寬闊的背影,有些恍惚。難道失去意識之前,她聽到的呼喊聲不是周雲飛的,而是秦冷辰的?
“是你救的我?、、、、、、咳咳、、、、、、”失落感頓時溢滿全身。
“你别說話了,聲音難聽的要死!”秦冷辰沒有回答她,而是阻止她繼續說話。
見她咳嗽幾下,讓蒼白的臉挂了些紅暈,他微微側過身子,拿起床頭櫃上放着的一碗鮮奶蘑菇湯端起,拿起湯勺舀了一點吹了吹,喂到她嘴邊。
鄭筱雅本來就餓了,一聞到奶香味,不用秦冷辰說,自己就張大了口,任憑秦冷辰一勺一勺喂她喝。
看着她很乖的喝着他喂來的湯,秦冷辰陰沉的臉上,慢慢展露一絲幸福的笑意。片刻後,看着空空如也的湯碗,秦冷辰有些失落的問道:“還要不要喝一碗?我讓安娜做了不少放在保溫桶裏。”
“不喝了。”鄭筱雅喝完湯,說出的話有力氣許多。說話間,她掃了眼秦冷辰邪魅的俊顔,心想,再喝是不是他還得喂她?下意識的看了看他放下碗,抽出紙巾來爲她擦嘴。
鄭筱雅趕忙伸手欲阻止,卻發現她虛弱的連手都擡不起來,不禁苦澀的一笑:“我居然連這點力氣都沒有。”
“從十五米高的山崖上摔下來,沒死沒受傷已經是萬幸了,有點虛弱,就有點虛弱吧。”一隻手捉住她的柔荑放進自己的手心,另一隻手爲她擦嘴,滿眼裏都是寵溺,“還好你走運,正好摔在有積雪的那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