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爾馬特(Zermatt)是位于瓦萊斯州<javascript:linkredwin('瓦萊斯州');>(Valais),海拔有1,62O公尺高,人口隻有15000的小城鎮,同時也是是瑞士“冰河列車<冰河列車>”的起終點。整個城鎮最重要的街道也隻有一條,一出火車站,那條名爲班霍夫的大街即是鎮上的交通要道,它長度也不過2、300公尺,南北向的貫通整個城鎮,如果想弄清楚策爾馬特城鎮的重點分布,大概隻需半天的時間,此外因爲地方不大,雙腳在這裏是最好用的交通工具,安步當車在策爾馬特可是最恰當的形容詞了。而爲了維持這裏潔淨的空氣,策爾馬特不準汽油燃煤的車輛進入,所有旅客都必須在Brig轉搭策爾馬特火車,鎮内有無污染的電動車巡回,旅客可以呼吸到阿爾卑斯山<阿爾卑斯山>最清新的空氣!形體輕巧的電動車、馬車與腳踏車是這裏主要的載運工具。
極具自然的木制房屋,讓一下馬車的鄭筱雅就感到身上的壓力盡卸。深深的吸了口沒有污染的純淨空氣,随着納入肺腑的還有冰冷的感覺,這讓穿的不算多的她微微打了個寒顫。
“這裏比港城冷的多,不要在外面多待了。”身上突然披上了一件溫暖的羽絨服,随之而來的還有秦冷辰關心的話語。
這讓鄭筱雅從心裏感到溫暖,默默的轉過身子,看着他抱住胳膊,寵溺的看着她,自己卻因爲把外套脫下給她,而凍得瑟瑟發抖的樣子,不禁有些詫異:“你把衣服脫給我做什麽,你不怕感冒啊?”
在鄭筱雅心裏,秦冷辰一直就是個惡魔,突然這麽關心她,真的讓她有些無所适從。趕忙将身上披着的大羽絨服脫下,準備遞還給他,卻被他制止了:“你又想惹我發怒是吧?”
将羽絨服重新給鄭筱雅披上後,秦冷辰便不等她再開口,邁步朝前走去。看着他修長身形上穿着的單薄衣物,她有些怔愣。
身後趕馬車的瑞士人見狀,将他們的行李提下,拎着走到鄭筱雅身邊,然後朝她指了指秦冷辰漸行漸遠的背影,朝她束起大拇指,用不是很流利的英語說:“Agoodhusband!”
鄭筱雅聞言,淡淡的笑了笑,她還真不知道秦冷辰有一天會被人稱贊爲好丈夫!
随後,那名瑞士人也禮貌的和鄭筱雅笑了笑,便拎着他們的行李跟着秦冷辰走向前方的木質房屋。
鄭筱雅四處看了一下,便驚喜的看到了錐形的馬特洪峰就矗立在北面,這讓她不禁莞爾一笑,住在這裏,果然是最佳賞景地。
進木屋之後,秦冷辰已經裹着一條毛毯,端着熱咖啡坐在壁爐邊暖和了。鄭筱雅一進來,他就朝她不滿的看了一眼:“明天滑雪時,記得多穿點。”
“知道了。”
鄭筱雅脫下外套等衣物後,就準備去卧室。這個時候,之前那個瑞士男人伯恩正放完行李,從裏面走了出來。他見到鄭筱雅,嘿嘿的笑了笑,兜腮胡子便一動一動的很是有趣。隻見他走到秦冷辰身邊用法語說了幾句什麽,秦冷辰便無所謂的擺擺手,說了句什麽後,伯恩就點點頭離開了。
鄭筱雅是個法語文盲,而秦冷辰八歲之前都是在法國度過的,所以,法語等同于母語。這次他們出來,秦冷辰并沒有帶任何一個保镖,這樣鄭筱雅感覺很輕松。
“剛才他和你說什麽了?”出于好奇,鄭筱雅走到他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下,問道。
秦冷辰身子回暖了,便扯下身上的毛毯,放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說:“沒什麽,隻是讓我們明天出去的時候别走的太遠,這幾天雪下的大,怕遇到什麽意外。我說沒問題,叫他别擔心。”
“我發現你對瑞士人很禮貌。”鄭筱雅見他難得溫和,便乘機八卦。
掃了一眼對面大眼閃爍着精光的小女人,秦冷辰淡淡一笑:“你終于想要了解我了?”
“呵呵。”鄭筱雅尴尬的别過頭,看向壁爐。才不是呢,她隻不過是好奇而已。
“我對說法語的人感到親切,所以,才會對他們禮貌些。”秦冷辰端起杯,喝了一口裏面溫熱的咖啡,掩下眸中那抹思念。
即使如此,鄭筱雅也感覺到了他話中那抹淡淡的傷痛。她對他的身世也略微知道一些,據說他是秦風在法國巴黎出差時,與一位當地的舞女歡愉後的私生子。八歲前,他一直和母親生活在一起,後來,秦風的前妻因病去世,他才被秦風接到港城生活,而他的母親下落,至今不被人知。
“你、、、、、、”鄭筱雅想要問問他,關于他母親的事,可随後覺得這會讓他痛苦,便還是忍住了。
秦冷辰放下杯,掃了欲言又止的她,猶豫了片刻,還是主動開口了:“我們是夫妻,有些事,你隻要想了解,我自然會告訴你。”
鄭筱雅眨了眨大眼看了他片刻,終是點點頭。
至此,秦冷辰藍眸中的瞳光閃爍了幾下,顯得有些激動:“我的身世,你大概聽說一些了吧?”
“是的。”鄭筱雅很認真的點點頭。
“對于你的婆婆是一個舞女,你會感到難堪嗎?”秦冷辰盯着她。
“爲什麽要難堪?我之前還在餐廳刷過碗呢。”當然那時鄭筱雅被秦冷辰追捉的時候,爲了生計确實做了很多艱苦的工作。
聞言,秦冷辰臉上劃過一絲無奈的苦笑,他知道鄭筱雅爲了躲避他在國外吃了不少苦,現在想想,如果她不那麽倔強,和他服個軟,他豈會舍得她受苦?
看她略帶負氣的嘟起小嘴,秦冷辰将身子靠在椅背上,“不錯,我确實沒娶錯人。”
對于這句話,鄭筱雅聰明的沒有去反駁。
“雖然,我的母親是個舞女,但我卻從未覺得她低賤。”從桌上取出一根香煙,點着,送至嘴裏吸了一口,吐出煙氣,将他邪魅的氣息增加了幾分落寞,“八歲前的記憶已經很模糊,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我母親夾着煙,在廚房裏給我做飯時的畫面。她雖然是個舞女,廚藝卻很好。除了會做西餐,中餐也會。她總是在我們用餐前,很寵溺的對我說,寶貝,祝你好胃口。”
“當時,我們在巴黎的出租屋很小,也很簡陋,母親掙錢很幸苦,卻從來都是面含笑容、、、、、、隻是,當秦風帶我走的時候,她眼裏含着淚,笑容變得很牽強。”
“那她現在過的好嗎?”走過來,鄭筱雅側坐在地毯上,扭頭看向秦冷辰,握住他的手問道。
秦冷辰從久遠的回憶中回過神,緊捏住她的手,閉上眼,深深歎了口氣接着道:“我不知道,因爲,她在我走後,就失蹤了。”
“失蹤?”她疑惑了,“你那麽有本事,怎麽會查不出她來呢?”
“我不想查,因爲我知道,她或許已經和一個又一個她喜歡的男人在一起生活,我不想打擾她。西方女性和東方女性的戀愛觀不一樣,她們要的是愛情,而不是婚姻。”彈掉手裏的煙灰,秦冷辰又吸了一口煙吐了出來,深情的看着身邊的小女人,“而東方女人想要的是用婚姻守護愛情,覺得這樣可以維持愛情的持久度。”
“其實,如果真的愛得深,根本不需要婚姻的束縛。”鄭筱雅學着秦冷辰那樣挑挑眉,看着他。
這句話一出,秦冷辰笑了:“你如果真的愛我,我就不會拿婚姻束縛你了。”
鄭筱雅聞言,别過頭不去看他。愛情這東西真的很難說,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固定公式。如果想愛誰能夠受我們自己控制的話,她就不會如此痛苦,直接愛上秦冷辰對于她隻有利。
、、、、、、
次日上午,天有些陰沉,偶爾還有些雪花飄落。
秦冷辰本不打算外出滑雪,卻見鄭筱雅興緻勃勃的換上了滑雪的衣服,提着滑雪袋走了出來,他便不想掃她的興,和她一起來到了滑雪場。
今天他們選擇的是離住處很近的滑雪道,據說這是策爾馬特最長最崎岖的滑雪道。相對來說,這裏的人較少,很适合秦冷辰喜歡清靜的性子。
寬寬的滑雪道,隻有零星幾人,并且,看他們滑雪的姿勢,都是些專業的滑雪人士,有些甚至是參加冬季奧運會的運動員。
鄭筱雅穿着紅色的滑雪服,帶着毛茸茸的米白色捂耳帽子,還戴了副滑雪眼鏡,再加上她生疏的滑雪動作,看起來很是笨拙。
秦冷辰穿了一件藍色的滑雪服,帶着同色系的雪帽和眼鏡,滑雪的動作娴熟的和運動員有的一比,甚至比運動員優雅許多,他一個簡單的向下滑行,就惹來不少人的目光。
“老公,你慢點!等等我嘛。”看着秦冷辰嗖嗖幾下身影越來越遠,在他後面如烏龜爬着的鄭筱雅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