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還在簌簌的下着,溫萱和秦淑華相對而站,隻片刻,二人身上都沾滿了些許的雪花。
“讓你留在國内,并且給你五千萬的獎金,還有周氏副總的位置,這些我都能辦到,而你隻需要替我辦一件事。”秦淑華突然昂起頭,高傲的看着溫萱。對于秦淑華來說,金錢可以辦到一切,這是她父親從小就教會她的道理。
溫萱一抹擋眼的短發,比她還傲然的笑了:“秦小姐,你以爲我溫萱是什麽人?可以爲了錢出賣雲飛,做傷害他的事嗎?”
秦淑華顯然沒料到溫萱會放棄她開出的優厚報酬,詫異在她妖豔的臉上維持了數秒,“你嫌少?”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所以,我們還是結束這場無意義的談話比較好。”溫萱大氣的轉身,不想多和秦淑華廢話下去。
就在她轉身的一霎那,秦淑華猛然眼前一亮,拉住她的胳膊道:“爲了雲飛活下去,你必須和我合作!”
聞言,溫萱頓住了步伐,豁然轉身,看着秦淑華焦急的模樣,“你有辦法讓他接受手術?”
秦淑華肯定的點點頭:“隻要你配合我,讓他對鄭筱雅死心,他就會接受手術的!因爲,隻有如此,他才不會想要記住鄭筱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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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港城醫院出來,姚清感覺很沉重,擡頭看了眼不斷飄雪的夜空,眼前浮現了鄭筱雅甜美的模樣。
他真的沒有想到周雲飛會如此愛一個女人,他耳邊又響起了周雲飛剛才和他說的話,“姚小二,今早她和我說了,她說她愛我、、、、、、”
說這話時,他幾乎無法直視周雲飛那雙含滿幸福又充滿憂傷的面貌。
低下頭,從衣服口袋裏掏出手機,想要給鄭筱雅撥去電話,想要讓她知道,周雲飛是多麽的愛她,爲她做了多少事,可電話撥了一半,他關機了。
就算知道這些又怎麽樣?鄭筱雅還是秦冷辰的妻子,而周雲飛還是秦淑華的未婚夫,他們二個人就像周雲飛自己說的那樣,永遠走不到一起。
正站在路邊犯難時,一輛黑色邁巴赫猛然停在他身邊,随後,一名黑衣保镖走了下來,拉開了車門,一身白衣的溫潤男子,款款走下車。
一看到他,姚清,拔腿就跑,可随後,他發現自己早已經被幾名保镖圍住了去路。最後,他隻得無奈的撇撇嘴,吊兒郎當的看向朝自己走來的男人道:“姚老大,我以爲你和我們家鄭董協商好了呢!”
就知道他大哥沒這麽好被人說服,果然中了姚老大的圈套了。
“臭小二子,你什麽時候淪落到要女人保護的地步了?姚家的臉都讓你丢盡了!”微蹙眉頭,姚天伸出食指,指着姚清怒道,“還協商好了?我隻是被她說動,想要你自己找上我和我談談,你倒好,害的我等了好幾天,到最後不得不大雪天的出來,勞師動衆的捉你。”
姚清不屑的翻了翻白眼,“麻煩你别在弟弟面前裝出這樣溫文爾雅的樣子了好吧,我表示很有接受難度。你讓我親自找你談談,明擺着想我自投羅網不是嗎?我才不傻呢。”
“那好吧,你居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麽就别怪當哥的無情了。”姚天朝圍着弟弟的保镖們吩咐道,“不論死活,五分鍾内給我捉上車。”
說完,姚天就轉身走進車内。隻留下姚清被保镖們惡狠狠的怒視着,姚清知道他老哥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所以他敢肯定這些保镖的功夫絕對在他之上,與其硬碰硬受傷,還不如老老實實的妥協回車上,至少這樣還能保全自己的胳膊腿兒,借機開溜。
想至此,姚清一舉手朝保镖同志們一笑:“我投降,自己主動回車上去。”
話末,在保镖詫異的目光下,灰溜溜的拉開了邁巴赫的車門,坐到了姚天身邊。
随後,姚天摸了摸他的頭笑的極其慈愛:“這才乖。”
姚清一臉的黑線。看來,他下半身幸福真的要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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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筱雅被秦冷辰關在西山華庭有半個月了,這期間,她處理鄭氏事務隻有靠視頻會議來決定了。至于簽字之類的,則是職員帶着文書上西山華庭找她。
不知道都以爲她懷孕了,秦冷辰要她在家安胎呢、、、、、、
此時,鄭筱雅正坐在陽台邊,看着太陽照在雪上,雪融化,一滴一滴的從窗沿上流下水來。
自從錯過了周雲飛招标會的事,鄭筱雅就沒有想法子回到莫斯拿U盤給他,一是無分身乏術,二是也不想見到周雲飛,怕尴尬。
隻是,心裏總有些不安。
“怎麽一個人坐在這裏看雪景?無聊到如此程度了嗎?”身後突然想起了清洌的磁音,片刻後,鼻尖充斥着他身上好聞的異域香水味。
轉過頭,表情有些默然的看着他,今天他穿的黑色西服套裝,是鄭筱雅早上給他從衣帽間選的,其實不止今天,之前幾天也是如此。鄭筱雅都有些要習慣這樣的生活了。早上和他一起起床,一起洗漱,爲他挑選衣服,替他打上領帶,帶上手表,在看着發型助理替他整理發型,然後,他總會問她一句:“老婆,這發型可以嗎?”
她默默的點點頭,他便很不滿的白她一眼,“難道你沒有長嘴嗎?”說完,走到她身邊,擡起她的下巴,當着助理下人的面親吻她,然後邪魅的一笑,“非要我提醒你嘴的存在。”
之後,無論早上整理發型時問她什麽,她再也不敢敷衍的點點頭了,而是很認真的審視,然後,真誠的傳遞自己的想法回答,好或者不好,喜歡或者不喜歡。
中午,他偶爾會回來,她就會和他一起安穩的用午餐。
晚上,他再忙都是八點之前回來和她一起用晚餐,再和她一起沐浴更衣,回到卧室後,他總會喝一杯紅酒,看一會桌球斯洛克賽事,而她則會翻看一些他替她準備的一些商業方面的書籍,等到了十點左右,他又總會關上燈,摟着她躺下睡覺。
隻是有時候,她如果換上的睡衣性感點,半夜,他總是會沖個涼水澡,然後回來時,不敢再摟着她,而她卻在被子裏偷笑。
這段時間,除了沒有性福生活以外,他們做了所有夫妻應做的事。這有時讓鄭筱雅真的覺得自己真的和秦冷辰是夫妻。
“怎麽又看我出神了?”秦冷辰似乎很喜歡鄭筱雅爲他失神,心情很好的走過來,将她抱起來,然後他坐下,将她抱在懷裏圈住,一起看着屋外雪水滴落。
“老公,我發現你最近變了好多。”鄭筱雅現在一點也不反感被他抱在懷裏,因爲她已經習慣他溫暖的懷抱。
鄭筱雅有時候居然偷偷的故意放慢呼吸節奏,跟着他呼吸的節奏一起,這感覺他們很近,這樣她便不會害怕他。
“那你喜歡這樣的我嗎?”秦冷辰微微低頭,看着她長睫毛輕刷着他的胸前襯衣。寵溺至極的問道。
他的柔情鄭筱雅怎麽能感覺不到,這些天,他再也沒有朝鄭筱雅動過怒,就算有時候鄭筱雅不小心說錯了什麽話,他都是很好的忍住怒氣,要麽去抽根煙,要麽去書房喝瓶紅酒。這讓鄭筱雅有時候經不住泛疑惑,難道人真的會突然改變性格?
“我喜歡。”是的,鄭筱雅喜歡這樣的沒有戾氣的秦冷辰。
聞言,秦冷辰的薄唇,滿意而又幸福的上揚起來,“你喜歡的話,我一輩子都這樣。”
話末,松開一隻手,從西服口袋裏掏出一個精美的首飾盒拿到鄭筱雅眼前。
鄭筱雅看了看禮盒,又看了看他完美的臉頰,問道,“這是什麽?”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秦冷辰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寵溺的道,說話間,将禮盒遞到了她手裏。
鄭筱雅接過禮盒,小心翼翼的打開,當看到裏面鴿子蛋大小的鑽戒,有些驚訝的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向秦冷辰:“給我的?”天啊,這估計是她這輩子見到過最大的鑽石了。
“這是泰華珠寶鎮店之寶,據說,之前這支戒指的上任主人是某國王妃,後來幾經周轉,被泰華珠寶的總裁拍賣得來,重新鑲嵌設計了新款式,取名爲永恒的唯一,我覺得名字很好,所以買下來了。其實早就想送給你,但時機一直不對。”秦冷辰很高興鄭筱雅如此驚喜的模樣,看到她聽到自己的解說,有些感動的模樣時,他又調侃道,“算是獎賞你最近這段時間的溫順。你不許說太貴重不接受,否則,後果、、、、、、”
鄭筱雅不等秦冷辰把話說完,就伸手捂住他的嘴,“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要才是傻瓜呢,我隻是好奇,居然是泰華珠寶鎮店用的戒指,他們怎麽會舍得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