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爸爸對我說的。你還爲我做了很多事,隻是,我以前不願意去了解罷了。”話說到這,鄭筱雅目光閃爍了一下,“說到我爸爸,我想我能不能......”
“周雲飛舉報他的事,我已經找人了。相信隻要周雲飛不拿出有力證據的話,不會對他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在她開口求他之前,秦冷辰打斷了她的話。話末,一臉無波的攪了攪燕窩粥,感覺不燙了,才遞給鄭筱雅。
木讷的伸出左手接過那碗粥,鄭筱雅說不感動是假的。淚水不受控制的滴落:“謝謝你。”
她一直以爲,秦冷辰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甚至在極端的時候詛咒他不得好死。可現在這一刻,她突然明白,他并非如此,隻是她根本不願了解他而已。他也有善良的一面,而這一面,就像他說的那樣,隻對她和球球呈現。
“我是你老公,說什麽見外的話!”伸出修長的手,擦掉了她臉上的淚痕,如此的溫柔與協調。
這讓鄭筱雅将以往他暴戾的影像摧毀,随即改成現在柔情的樣子。
她在心裏問自己,可不可以像爸爸說的那樣,接受秦冷辰?答案是不确定。
認真的将他打量了一遍,眼前的他,俊美絕倫,如雕刻般的五官,有棱有角的臉型,堅挺的鼻子,輪廓分明的薄唇,每個地方無不完美的令人驚歎。而她,從來就沒有認真欣賞過。
或許,她該試着去了解他,接受他,但是,她需要在這之前抹掉某些人在心裏留下的痕迹。
見鄭筱雅有些感動的看着他,秦冷辰深歎了一口氣,“别愣着,快把粥喝了,要不一會涼了。”
聞言,鄭筱雅回過神,将碗舉起,把粥喝完,剛放下碗,準備拿紙巾擦嘴,秦冷辰就替她擦了。
“如果你一直這麽乖就好了。”擦完嘴,秦冷辰盯着鄭筱雅看了好一會才感慨道。
鄭筱雅沒說話,隻是默默的看着他。心裏卻在說,如果你一直這麽溫柔就好了。
......
幾天後,秦風生日,秦淑華出院,鄭筱雅也出院了。
現在是晚上八點,秦風的生日派對開始了。秦公館内張燈結彩,一樓大廳擠滿了前來祝賀的各類人士。别墅區外,更是圍了不少記者。
秦公館内,身着DUNHILL冰色禮服的周雲飛,一進來,就是人人矚目的對象。光潔白皙的臉龐,精雕細琢般的五官,透着懾人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寒冷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子,孤傲的薄唇,無一不張揚着高貴與優雅。
他的身影一走進大廳内,穿着一身橙色抹胸晚禮裙的秦淑華,就急忙從二樓下來,親昵的挽住他的胳膊。
見狀,在場衆人都露出羨慕的眼神,看着中間這對人。
無疑,二人親熱的舉動,已經說明周秦聯姻即将成爲現實。
拐角處,周順豐看到這一幕,深深的皺了皺稀疏的眉,懊惱的将台面上放着的幾杯酒一一喝光。他沒想到高傲的周雲飛會妥協娶秦淑華!算來算去,他還是漏算了一招!
周雲飛娶了秦淑華,無疑會動搖周順豐周氏總裁的位置,等老爺子再一死,那他可真沒戲唱了。
“周總,怎麽當了總裁後,還是愁眉苦臉的?”他的動作,恰好讓剛從休息室出來的鄭如海看個正着。
“别提了。”周順豐一見鄭如海,如同見到救星一般,拉着他就去了後院一處僻靜的地方。
“周總,你有什麽話不在裏面說,跑到外面做什麽?”鄭如海最近本來就處于敏感時期,在被周順豐這麽鬼鬼祟祟的拉出來,隻會讓人相信傳聞的,對他很不利。所以,鄭如海一出來,臉色就很不好看。
“裏面說話不方便嘛!”周順豐松開拉鄭如海胳膊的手,朝他請教道,“這眼瞅着周雲飛就要和秦氏聯姻了,你怎麽一點也不着急啊?”
“我有什麽好着急的。”鄭如海強耐着性子掃了一眼周順豐。一看周順豐鼠頭鼠腦的樣,就知道成不了大事。
“他最近不是在舉報你嗎?他要是和秦淑華一結婚,無疑讓秦風不會幫你,到那時,你可就......”
周順豐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完。鄭如海就冷冷的打斷了他,“我要是下台了,你也跟着遭殃,畢竟那件事我隻是幫你的忙而已。”
一句話,讓周順豐又驚出了一身冷汗,“您可得救我啊......并且,救我不也等于救你嘛。”
“之前我就和你說過,秦冷辰和周雲飛水火不容,你怎麽就不明白呢?”鄭如海鄙夷的掃了他一眼。
周順豐還是一知半解的看着他直眨小眼。
見狀,鄭如海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與其在這求我,還不如去找找秦冷辰。他比我有能力幫你,更願意幫你!”
話末,轉身離開。
周順豐聞言,茅塞頓開的一拍手,嘿嘿的笑了起來:“果然是政客,一句話就扭轉了我的大局!”
說話間,他也離開了這裏。
二樓陽台處,鄭筱雅将剛才二人的對話全都聽到了耳中。她突然感到很冷,緊緊抱住胳膊,耳邊響起了父親剛才那句話,他隻是幫兇!那麽,他到底做了什麽事讓周雲飛非要舉報他呢?
突然,腦海裏浮現出在周雲飛的遊艇上,她幫他調清車禍視頻畫面的那一幕......難道,父親和那場車禍有關?那麽,聽周董說過,周雲飛的父母是出車禍去世的......
豁然擡眸,鄭筱雅猛地被一個想法驚到了,難道,周雲飛的父母那場車禍是周順豐蓄謀的,然後,她的父親幫助周順豐掩蓋了什麽?
呼吸突然變得急促,心猛烈的跳個不停,怪不得,她和秦冷辰結婚那天,周雲飛會絕情的說她什麽心機深沉了,原來如此。當時的他,得知她是仇人的女兒,當然不可能理她了,又當然不可能讓她生下他的孩子了......
“你怎麽還不進來?”身後響起了秦冷辰拉門的聲音。随後,她的身上便多了一件外套。
“這就進來。”鄭筱雅急忙收拾心情,轉過身面對秦冷辰時,已經看不出任何異樣。
說話間,她就走進了秦冷辰位于秦公館的卧室。
“你穿這套衣服?”鄭筱雅看着秦冷辰穿着的一身暗紅色禮服,眼前一亮。
簡直太妖孽了!一會又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要流口水了......
剛才就因爲秦冷辰不檢點的要在主卧換衣服,鄭筱雅怕尴尬,才找借口說出去透透氣,跑到了陽台上。
“怎麽不好看?”秦冷辰聞言,整了整衣領,自己上下看了一圈,覺得這身很适合今晚喜慶的氛圍,所以,自認爲這套衣服還是很得體的。
“好看,好看的令我嫉妒!”鄭筱雅看着秦冷辰那張妖孽臉,心裏暗自诽腹,男人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簡直是對女人的一種挑釁!
秦冷辰怔了一下,随後,壞壞的笑着走了過來,擡起鄭筱雅的尖下巴道:“你該說,令你癡迷!還嫉妒,你什麽心态啊?你老公如此俊美,你應該感到無比自豪!”
近在咫尺的壞壞笑臉,連兩道劍眉也泛起了柔柔的漣漪,藍瞳彎彎的好像夜空裏皎潔的上弦月。白皙的皮膚,彈指可破。絕美的五官,完美的臉型,黑而卷曲的密發,無不彰顯着他與衆不同的妖孽之姿。眨了眨大眼,鄭筱雅看着這張笑顔,再一次險些沉淪。
“看的傻了嗎?”秦冷辰顯然是很滿意鄭筱雅這片刻的失神,忍不住,他朝那張誘人的玫瑰色唇瓣吻去。
這記吻,鄭筱雅沒有反抗,因爲,很溫柔。她喜歡秦冷辰溫柔的吻,如同夏日的荷花一樣清新。
隻是,吻着吻着,秦冷辰那雙修長的大手就開始不老實的遊走在她高聳的地方,這讓她猛然睜開眸,瞪了他一眼,随即咬了咬他的舌頭。
秦冷辰笑了,知道他又犯戒了,便停止了動作,結束了這一吻,看着她有些埋怨,“你就不能乖乖讓我吻的盡興嗎?”
“你要是盡興了,我就被你吃幹抹淨了!我們可是有賭約的,你别忘了。”鄭筱雅朝他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早晚你會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等我享用!”看着她如朝露的大眼,秦冷辰揚了揚眉,極度掃興的咬了咬牙,随後,将衣服口袋裏的領結拿出來扔給鄭筱雅道,“來,給你老公戴上領結。”
鄭筱雅急忙接過他扔來的領結,很好脾氣的給眼前美男系好。臨了還不忘欣賞了一番,發出感慨:“粉色襯衣,朱紅色禮服,外加朱色領結,簡直帥呆了,一會出去,絕對豔壓群芳!”想象女人們自慚形愧或尖叫的模樣,鄭筱雅就忍不住笑出聲,她心理平衡了。
秦冷辰很喜歡鄭筱雅對他發出癡迷的模樣,其實他無論怎麽打扮,都隻不過爲了取悅她而已。如果她說這套衣服不好看,他是絕對不會穿的。
“别亂用詞了。豔壓群芳用在你身上合适。”伸手捏了捏鄭筱雅那張甜美的臉頰,滿意的一笑,“你不畫妝像雨後桃花,清新甜美。畫了妝,就像海棠,美麗卻不俗媚。”
被美男一誇,鄭筱雅心情好了許多,淺淺的一笑,露出梨渦。
秦冷辰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伸出胳膊,朝她道:“我美麗的小嬌妻,随我下樓,惹妒全場吧?”
“OK!”鄭筱雅喜歡這樣的秦冷辰,沒有暴戾,隻有溫柔。很自然的挽住他的胳膊,穩穩的随他走了出去。